“小团冰浸砂糖裹,有透明角黍松儿和。”
“端午临中夏,时清人复长。”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
“碧艾香蒲处处忙。谁家儿共女,庆端阳。”
“嘉偶天成拜玉堂,争看娇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
“燕尔新婚正妙年,亲朋争说好姻缘,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警山盟石比坚”
端午加婚房,“正是人间好时节,莫负三秋桂子香”,某人的婚宴给今年的端午再加上了一抹奇异之色,明年遥想今年节,嘴角还挂火腿香,明年再过端午吃粽时,必会想起叶府的火腿粽吧?就这一道粽子,莫明的将端午的节日推向了某个让人期待的高度。
“掌柜的,我们的糕点是不是被这火腿粽子给打败了?”
清风阁的小厮隔了许多日方才反应过来。
叶府从这儿定下了许多的糕点,说是作为宾客们喜宴过后的回礼,叶老夫人平日里就很照顾他们的生意,若不是她,他们清风阁只怕还是个千年老二吧?所以,这次回礼掌柜的也是下了许多的心思的,每一份糕点都亲自过问,而且还特地找了洒金的湖州红纸来包,本想着婚宴过后人人都夸赞这洒金红纸的妙处,可却没成想,他们的注意力全在了叶府的火腿粽子上?
这是不是就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清风阁胡掌柜呵呵一笑,“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说的就是这样的吧,而且……我们输得不亏,也不看看我们的对手是谁?若对手是济宝斋这样的,我们岂有干不过之理?可若对手是叶老夫人,我们‘失利’也在料想之中。”
小厮长长的哦了一声,掌柜的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胡掌柜双手抱胸,看着外头的行人,精明的眸子里又说出了一句极禅意的话,“所以,认清自己,莫要行那自不量力之事,方为上上之策。”
小厮这回完全听不懂了,一个小小的糕点铺子,哪里会行什么自不量力之事?
此时,朝下。
喻大人,荣大人快走几步,飞快的拉住快要离开的叶良。
叶良身着四品官朝,原本俊逸的样貌又多了几分沉稳,叶良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脱口而出,“真没火腿粽子了 。”
喻大人荣大人双手僵在半空,什么火腿粽子?“我们没想要吃粽子啊?”
“那我也没蛋黄酥了。”叶良又道。
喻大人荣大人嘴抽,合着,他们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吃货?就是为了吃他的俩粽子和俩蛋黄酥才拦住他的?
喻大人收了收僵在外头的手,“叶大人,这事儿我们该好好的论道论道了,我与荣大人好歹也是个一品官员,而且年纪这般大了,还会馋你几个吃食不成?我们那也是宫宴参加过无数回的,这宫里吃的东西会比你叶府的差吗?叶大人,你怎能如此视之呢?”
荣大人也跟着说了声,“就是。”
叶良呵呵一笑,“是不比我叶府的差,可是这几日哪回下朝你们不是问我要这粽子的?而且,不过是个粽子,又不过是个火腿,你们又不是买不起的人,按着那样儿的再包一次不就成了吗?”
不怪他如此小心,端午都过了七八日了,他每日下朝他们都要追着他问他要粽子吃,他一个上朝的大人,哪里还会随身带着粽子在身上?而且,他连着送了两日了,可是他们却还没够似的,所以今日一下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没成想,还是被他们逮着了,真是……无语了。
喻大人荣大人面色尴尬,没错,这两日是问他要了,但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叶府的粽子委实好吃呢,他们也按着那馅料做了一次,可就是做不出这种味儿来。
喻大人轻咳,脸色认真的道,“今日,绝不是来问你要粽子的,我们是真的有事儿要与你说,而且……是关于你父亲的。”
叶良神色立时一紧,什么,关于他父亲的?
“是不是有人弹劾了我父亲?你们告诉我,他是谁?看老子我不宰了他?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父亲前几日还请他们喝了喜酒回了重礼,可这才过了几日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别以为我父亲请了婚假不在朝中他们就能乱来,我这个当儿子的可不是个摆设……唔唔唔……。”
叶良越说越激动撸起袖子就要跟人干起来。
喻大人荣大人吓了一跳,一个赶紧抱住他的腰身,另一个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二人合力将他弄到了一处僻静之处。
喻大人荣大人更是伸出头一探查四周,只见四周无人这才收回脑袋来。
若是别个见着他们如此行径,哪里还会认为他们是一品的大员啊,这分明就是两个就要干坏事儿的小贼。
喻大人一副你是我祖宗的模样对着叶良道,“你,你给我小声点儿,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怎的?还有,我们说了是有人弹劾你父亲了吗?我们 说了是有人想要为难你父亲了吗?我们还没说什么事儿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荣大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被他这么一闹他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了,“就是就是,我们还没说什么事儿你激动什么?”
叶良呆眨了眨眼睛,哦,不是弹劾啊?那就好。
喻大人荣大人见他如此憨色,又忍俊不禁了起来。
“呵呵,看来是你我二人紧张了呢?看看我们的叶大人,真叫一个孝顺啊,萧公子有你这样的儿子,必是他的福气。”
“而且,你们这一文一武在这朝上,若是你们干得好,日后更大的荣耀还在后头呢。”
两位大人竟相称赞。
不过,他二人当得起, 叶良是个老实本份聪明又上进的官员,如今又进了国子监,虽然没见着居夫子,可是离见他的日子也不远了,萧尧就更不用说了,一身正气,为国为民,也是个不错的忠臣,这父子二人都是朝中重臣,未来诚可期啊。
叶良却道,“我不想什么更大的荣耀,我只想知晓二位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我父亲他又怎么了?”
母亲跟父亲度蜜月去了,那日三朝回门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回去,直接坐上马车离开了都城,可是至于去哪儿了,谁也不知晓,所以,身为他们的儿子,自然是有义务守在朝堂,看看有没有人暗中给父亲使刀子。
喻大人荣大人暗暗互视,他们也不知这消息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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