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胜,而败,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败。
在这里败了,他可以在另外一方面胜出来。
宁伯侯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个多时辰,而按脚程来看,她们应该已经到了吧?若是快的话,那个黑屋子里的男人只怕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唉,真的可惜啊,若是他能够带叶良过去亲眼看看那屋子里发生的事情那就好了,他想看看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快活时的表情,是不是还跟现在一样嚣张?当然,若是叶千落和萧尧可以一起跟过去,那就更好了,败落这种滋味可不是他的专利,他们也该好好尝尝。
宁伯侯暗暗带着得意的神色看向一边的奉伯侯,那意思是,“看到没,他还在这里得意呢?”
奉伯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男子还是他找去的,他回了个眼神,“看到了,接下来就该我们得意了。”
宁伯侯眼神的笑容更深了,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来。
“启禀圣上,丁大人求见。”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上前禀报。
丁鹏是巡防营里的人,没什么事儿不会过来的,但若是有事儿求见,那也一定是大事。
圣上大手一挥很快便将人宣了进来,丁鹏跪在堂前,急道,“圣上,不好了,朝凤国使臣呼和大人的马突然惊着了,朝着城西门的方向而去,不过圣上放心,臣已命人紧追而去了, ……不过,不过因事情重大,所以,所以臣才亲自过来禀报。”
众人猛的一惊。
什么?
马惊了?
圣上脸色一青,喝令,“快,快去追,还有,带上宫中太医一起。”
呼和利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养了这几日终于是好些了,若是这回再一惊着,那说不定真的要给他置办一个棺材给抬回朝凤国了?若是朝凤国的国主问他要人,他上哪儿再给他找一个呼和利?
大殿议事也因着这事儿而嘎然而止,众朝臣也担心呼和利出事儿,便随同丁鹏一道前去。
丁鹏好心劝道,“你们都是文人,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还要照应你们?”
宁伯侯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丁大人,你这话便不对了,朝凤国使臣是大事,我等前去也是相助,哪里还要你来照应?”
丁鹏是叶千落那边的人,所以宁伯侯说话自然是冲了一些,而且他越是不让他跟去,他偏偏就要跟去。
丁鹏深深的看了眼这位宁伯侯,眼中划过一抹讽刺,他冷哼一声,“宁伯侯,你真的要跟?那你可别后悔了,我的马可是都城之中最快的,到时候你的马车追不上就别怪我了?”
宁伯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立时道,“你且放心,你的马是好马,我那四匹马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还有,一必会紧紧的跟上,不让你担心。”
说罢,宁伯侯第一个跳上马车,驾的一声朝着城西的方向而去。
奉伯侯紧随其后。
不过,奉伯侯却没宁伯侯这样激动,他反而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他撩开侧帘。
“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能出什么事?再出事也是那个呼和利出事,而且,呼和利死了也好,如此一来,你写的信不就没人知晓了吗?”
宁伯侯果然是个狠的,为了那封信他想要烧了相国寺的别院,不过好在他们没那个机会没烧成,而现在呼和利惊了马,他又咒他死,啧啧啧,这就是伯侯府的风度?端的叫人大开眼界了。
奉伯侯想了想却道,“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那边。”
奉伯侯指了指他们计划的那个方向,因为他们计划的也是城西,是城西十里处一个观音小庙,就在那庙的后头的小林子里的一间小屋子,那屋子虽然平日里没什么人进,可是因为他们的安排,今日那小屋子必然有许多人经过,只要有烧香拜佛的人瞧见了,那么,小张氏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宁伯侯冷冷一哼,“你且放宽心,那边不会有事,你女儿的办事能力你会不知?”
丰小姐比他的女儿可强多了,这才过门多久便将那姨娘的肚子给弄没了,连那个姨娘也一块儿跟着去了,那姨娘死时流的血将床上的被子全部染红,更重要的是,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就着这血红的被子给扔去了乱葬岗。
至于那个小张氏,那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只要说上几句好话送上一点好礼她就连东南西北都不分了,若是再给她一些好处,只怕她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出卖。
所以,她会想到这是一桩阴谋?会想到她的一生就毁在了这上头?
所以,放心好了,只要找到那个呼和利等他们回来,就能听到这暴炸性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宁伯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大人,你在想什么?”丁鹏驾马来到叶良的身边。
叶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心绪有些不宁,……丁大人,你确定使臣他们的马是惊着的?”
他觉得,有异样。
朝凤国使臣的马是精挑细选了的,他跟他们在一起也有这么多日了,从来没见过马惊着过,所以,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丁鹏看着叶良,别有深意的一笑,“叶大人,你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这天下间的事物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或许,我们觉得不可能,可是当看到的时候却不由得你不信,……还有,叶大人,恕本大人多一句嘴,呃,就算是插手一下你的私事吧,……叶大人,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这个妻子,是个好的吗?”
若是可以,他倒认识许多个府里的嫡小姐都不错,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比眼前的这个要好上百倍千倍,至少,她们不会做出拖自家夫君后腿这样的事情。
叶良看着丁鹏,漆黑的眼晴里又放射出某种凌厉来,这眼神,丁鹏竟一时没接住,他侧过脸去不敢看 ……
某屋子里。
木头制的床上发出有律动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声响惊动了外头过来上香的人,而且这声音她们极熟悉,这不就是她们每天晚上跟自家相公做的吗?一时间脸色通红。
但,这是观音庙啊,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这样的无耻之事?
“快,快去通知庙祝……”
屋里头的女子听到这话,满是潮红的脸露出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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