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要杀鸡儆猴,可是这只鸡有点大,就他这四岁的小刀只怕杀不成,而且宁白玉有备而来,他身边带的是刑部的尚书。
叶良见此阵势,手心微汗。
他知道宁白玉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以前还好,追求过他母亲,看上去也人模人样情深意重的,可惜,母亲嫁人之后他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将纳姨娘之事怪罪到母亲头上?还有,在算计母亲之事中,他也算是出了不少力的。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以为宁伯侯是西王的心腹之人,可谁成想真正心腹是宁白玉?宁伯侯对宁白玉不好,不仅强迫他的婚姻,还大骂他无用,于是宁白玉便不顾父子之情算计了宁伯侯,此时的宁白侯彻底的失去了西王的信任,还有那位姓肖的公子,原本也是西王的心腹,可是七年间,宁白玉又各种手段把那位肖公子给弄下去了,他现在是西王唯一的心腹了。
啧啧啧,当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啊。
叶良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不好对付啊。
宁白玉还是那样面如白玉,俊逸之极,只是原本清晰的眼神此时早就被阴冷所代替,没了顾忌和弱处的他成了个叫人头痛之人,朝中之人能不惹便尽量的不去惹。
宁白玉笑道,“真没想到定伯侯居然真的将这个侯位送给了他?叶良,你对此就没有什么看法吗?这个定伯侯之位原本是你父亲萧尧的啊,待到萧尧百年老去之后这定伯侯之位便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你的,这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它让给了个陌生的毫无关系的外人身上?叶良啊叶良,本公子真是替你不公,不过没关系,看在你我二府还算是有些交情的份上,本公子必会助你夺回这侯位,如何?”
说他是个让人头痛的的确不错,就这几句话之间便挑拨了他与锦儿的关系,若是别个只怕心里早就生了嫌隙了吧?
叶良认真道,“宁公子,这倒不必了,我母亲说过,只有自己挣来的名头才是真的名头,像这种夺过来的,不算,还有,我父亲也早就交代过,他对定伯侯一位不感兴趣,也让我别朝着这上头想,至于你我二府的交情?呵,这更谈不上了吧?你是怎么算计我母亲的算计我的,我不会不知道,小张氏之所以会与我母亲对上,还不是因为你家姨娘一事?我母亲最后一次出现的观音庙,那也是拜你夫人所赐。”
说到这里,叶良眼睛微闪。
“对了宁公子,当日观音庙里的与那个奴婢苟合的人到底是谁?你可查清了?唔,说到这上头来我觉得宁公子你该感谢我母亲,若不是她叫住了要进去的宁伯侯,只怕如今又是别样的局势吧?”
他知道那观音庙里的人是谁,是西王,这原本也是一场设计,那屋子里的人本该是小张氏的,可是被母亲换成了那个恶奴,保住了小张氏的清白,宁伯侯和奉伯侯以为抓住了把柄,可是没想到,屋子里的男人又被母亲换成了西王。
也就是说,西王与另外几个男人共用了一个女人。
啧啧啧,西王啊,如此高贵之人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若是让圣上知晓了,他这西王之位也不保了吧?若是让百姓们知晓了,西王的太子之位也应该坐不成了,毕竟没有谁会让一个强,奸,犯做太子,做他们的新皇,这很让人恶心。
果然,宁白玉的脸色微微一变。
“呵,叶大人的脑子还真是好使,七年前的事情你都记得如此清楚,不过,查没查清楚这也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还是说叶大人想要借着这事儿从户部调到刑部来?”
“你?”
宁白玉这只鸡果然难对付,明明方才他占了上风,可是一句调到刑部来又污蔑他目的不纯。
这几年刑部好像没做什么大事儿,云静山里三十七条人命是父亲和母亲破的,大都国各山头的贼人是父亲以一人之力杀的,还有齐府的贪墨之案也是他给破的,而这一切原本是刑部做的事儿可是他们一大家子把事儿给做了,虽说为民除了害,可是刑部之人还是有微词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坏人的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什么功绩,可是偏偏功绩就找上他了,他更不想与刑部的人对上。
叶良忍了这口气,又道,“宁公子,你今日过来不会只是对我说这几句话的吧?哼,你即请了刑部的人过来,难不成定伯侯府里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命案?”
言归正转。
宁白玉笑得越发的优雅了,“叶大人,本公子觉得这事儿你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小侯爷新侯上任,但他身为定伯侯府的主子,事必要承担起定伯侯府的责任来,刑大人,请吧。”
说完,宁白玉真的退开一步将场子让给刑部的刑大人。
他这一退,叶良也不得不退,人家已经说明了他们是外人不能插手,可是让锦儿一人对上刑大人,他一定吃亏。
果然……
“我定伯侯府里没有案子,你们请回吧。”锦儿还是年轻了啊,居然一开口就赶人,这得被别人抓一个心虚的来。
刑大人道,“小侯爷,若是你真的行得端坐得正,还怕本大人来查吗?而且此事已然有人敲了刑部的鼓报了案 ,此事本大必得给那人一个交代。”
众人又是一惊,什么,击鼓鸣冤了都?还击到刑部去了?
叶良脸色又白了一层,此事若是成了公案那就不好办了啊,那是要立卷宗,要给定论,要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刑大人,这里头只怕有什么误会吧?”他急着道。
“叶大人,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事儿我们不插手的吗?”宁白玉挡下。
“你?”叶良怒。
宁白玉好生可恶,他明知道他是锦儿唯一的出路,他竟将他的出路给堵死了?
宁白玉又笑着说了句更堵路的话,“哦对了,此事圣上也知晓了,圣上没有否了这个案子。”
什么,圣上没有否决这案子?
叶良心尖儿一震,心沉得更厉害了,难不成,小锦儿头一次当定伯侯就要被人干下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锦儿身上看,眼里透着的无一不是可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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