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荃想起了叶千落的狠厉和嚣张,因为有些人是真的该打,全靠忍是绝对过不下去日子的。
比如眼前的这个,他就是个该打之人,她还以为他思考了一日会思考出个什么有建设性的结果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拒绝”二字,看来不打是不成的了,不过,她素养好,不会在这里动手动脚,她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点子的礼貌还是懂得的。
只是,她也留下一句话来,“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既然说不通你,我会让另一个人来说通,直到说通为止。”
说完,她又极其礼貌的退了下去,只是她还没有走出三步,白夫子又说话了。
他道,“无论是谁来,我也不会去的,你还是莫要白白的费了这个心思,她现在不是有难吗?她既能受命于你,相信她也是极其信任于你的,我劝你一句,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早的回去,或许还能帮上一二。”
素荃冷哼,真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男人,若是这事儿是她能解决的,还用得着她来干什么?刘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即然打定主意让他回去,那必然是有针对性的,否则,又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刘妃说得也很准确,这位白夫子看上去亲亲和和的,可这脾气委实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素荃离开书阁直奔着叶千落和萧尧的院子而来,不过一路行来倒是听见了奇怪的声音,那些个学子嘴里说的即不是她所熟知的话难不成是佛祖开了本新的经让他们念?可是转而一想又否定了,因为鹿山学院的学子们除了琴棋书画礼仪骑射根本不没有佛经这一堂课。
“我炸,哈哈哈,脑子嗡嗡的吧?”
素荃刚走近他们的院子便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叶千落的声音。
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不禁扬起微笑,还真是相当怀念啊,都城里头没了她的这嚣张跋扈的声音还真像是少了生活的乐趣和灵魂一般,这七年来都城里的人都是失着魂儿过活的。
“你?你怎么还有炸?大小王不是分开的吗?”
“辰儿,你确定是分开的?”
“这?”
他不确定了,可是打牌的过程中他感觉到的,感觉大小王是分家的,一张在祖母那里,一张在祖父那里,他故意用了三个二勾引的可得来的却是一对王炸?辰儿苦了脸,他手里只剩下一个三了,没有比这个更小的了,他,他岂不是又输定了?
叶千落笑得极其猥琐,扬了扬手里最后两张牌,“我还有两张哦,若是你们再吃不起,那这十文钱便又是我的了?”
叶辰暗暗的朝着祖父的方向看去,他们二人现在是“农民”,他手里一只三是过不去了,现在就指望祖父那里看看能不能压过去,不过,最好祖母手里不是一对牌,否则这一对下去她也是语赢了的。
如叶辰所愿,叶千落手里的确不是一对牌,而是……
“一个四。”
叶千落打出其中一张牌。
叶辰见她打下来的牌眼睛一阵明亮,四呢,也是小牌呢,只比三大一点,他们胜利有望了,他激动的眼神看着祖父他手里也只有一张牌,就像是在说,快出快出,只要压过她一头她就没得救了。
萧尧俊逸的眉毛微微一挑,在叶辰激动的注目之下豪气万丈的说了句,“过。”
卟。
叶辰当场吐血。
叶千落哈哈大笑当场甩下手里的最后一只三,“我赢了我赢了,给钱给钱给儿,十文十文十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叶千落真的跟个地主似的开始收他们面前的十文钱了。
叶辰咬牙,“祖父,一个四你都要不起,你手里最后一只到底是什么牌啊?”
萧尧毫无办法的把手里的牌亮了出来,若大的一个三出现在叶辰的面前,叶辰看着这三险些晕过去,他,他手里怎么也有一只三?怎么会这样?
他们三人手里一人手里捏着一只三,地主家手里的小四都能轻易胜过,这?这还能不能好好的玩了?还有,为何到最后剩下的都是小牌?这未免也太无语了吧?早知道他手里的三个二就留一只了,也不至于到最后连个四都吃不起?
叶辰抓狂了。
“哎呀,别薅了,头发都被你薅掉了,年纪轻轻的可别突了顶。”叶千落一边得意的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善意的提醒。
萧尧做了一次总结性发言,“下回打牌要留一手,至少捏个五在手里头。”
卟。
叶辰又吐血了,捏个五有用?五很大吗?
唉,算了算了。
“再来。”
他就不信赢不了。
叶千落却道,“不来了,今日我们还要接个远方来的贵客,明儿个再给你‘报仇’的机会。”
都城里来的,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啧啧啧,这小小的鹿山学院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而且她还先去找了白夫子?难不成这位白夫子可以扭转宫里的某些乾坤?
叶辰立时起身告退,“祖母祖父你们好生休息,莫要聊得太晚了,明儿个孙儿再来陪你们,哦对了,你们也别忘了,三日后我带你们去吃山楂。”
山楂,又甜又软糯的山楂,可好吃了。
叶千落点头,“好。”
叶辰打开院门便见素荃站在了门外,他自不认得她,只给她行了个礼便自顾的离去。
素荃看着叶辰目光闪着异样,随后微笑着走入院内,“见过萧少夫人,真是没想到辰儿居然长这么大了?而且出落得这样好。”
目光清澈,气质坚定,与叶大人一样,不卑不亢,是位好少年。
叶千落呵呵一笑,“素荃姑娘夸赞了,他还有得磨厉呢,不过我这孙儿的确不错,比起外头的来高了可不止一个档次。”
素荃听她毫不客气的夸赞自己的孙子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还是原来的你,脸皮有时候就是这样厚,如此的老王卖瓜,也只有你叶千落能说得出来了。”
这天下间哪个不是谦虚一翻的,可是这两个字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不知谦虚为何物,该夸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客气,比如现在。
叶千落收了脸上的微笑,“素荃姑娘,你在来这里寻我,难不成就是想要听我称赞我的孙儿?若是如此,那容我寻本说文解字的书来,我今日便把书里所有的美好的称赞全说与你听。”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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