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56/513414356/513414536/202012281106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以书为友,慰藉心灵。
三喜内心五味杂陈,她真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弃贺家而去吗?
“这样吧,我帮你们一起找夫人,找到之后我和她说清楚,咱们的婚事就作罢了,如何?”
贺云驰又给三喜续上一杯竹叶茶,“如此甚好。”
“不喝了,今天还什么东西也没吃,折腾了半天,我现在太饿了,越喝越饿。”
贺云驰笑笑,“我已经派厨房做了些饭菜,现在应该快好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来的不是管家,而是一个脸生的小厮,面容白净,沉稳敦厚,他指挥着身后的下人们将饭菜一件件端上桌,又将竹叶茶撤走。
其他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唯独他没走,过来替贺云驰布菜。
“这是竹青,我房里的小厮,你可能没见过他,前两日他家中老母病重回了老家,今日才回来。”
原来是平常照顾贺云驰起居的小厮,这名字起得倒是和院子很是相宜。
桌上八菜一汤,四荤四素,可比得上一个小席面了,菜品也是精致,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三喜注意到,竹青给贺云驰布菜的时候,只挑选其中的几种,其他大部分的菜根本不动,像什么酱香麻辣鸭、盐焗乞丐鸡、王婆香辣豆腐这种菜,贺云驰都不吃。
“这些菜你为什么不吃?是不合你胃口吗?”
贺云驰笑笑,“我的身体不能吃这些过油过辣过咸的菜,你吃就好。”
过油过辣过咸的菜都不能吃?那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三喜不禁唏嘘道:“贺大公子,我以前总觉得我命苦,现在看来,你才是真正的苦命之人呀!”
半个时辰之后,三喜酒足饭饱,就准备告辞了,谁知贺云驰拦住她,“等等,今晚你应该留下过夜。”
“什么?”
三喜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难不成贺云驰还想和她洞房花烛夜?真不是她看不起他,就他这身体情况,吃饭夹个菜都费劲,还得竹青代劳,还有那个精力吗?
“今日毕竟是你我成婚之日,虽然礼并没有全部走完,可外人眼里你已经是我贺家长媳,今后理应和我同居才是。”
三喜扯扯嘴角,“你都说了礼没走完,没走完我就还不是你媳妇,再说,我和你同居,我睡哪儿呀?你那三层棉被把整张床都占了,我就是想留下也没地方呀!”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的竹青此时开口了,“公子院里还有间厢房,大夫人可以暂住那里。”
他的话音刚落,贺云驰一个眼刀飞过来,竹青立马低下头装死。
“厢房?我有好好的正房不住,为什么要住厢房?”
贺云驰眼前一亮,刚想接话,三喜又道:“我那落月阁就好的很,把夫人找回来之前,我就先在那里住着,等一找到夫人,和她说明缘由,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竹青憋着笑,开始收拾桌上碗筷。
贺云驰眼神黯淡了些,“也好,落月阁宽敞舒适,景色宜人,的确是个好住处。”
三喜见竹青都开始收拾碗筷,那也就该走了,“天色已晚,那我就不打扰了,明日就去问问管家看能帮上什么忙。”
第二日,大年二十九。
管家不在府中,说是跟着贺二公子到顺州府求助贺家主母的娘家云家和孟家,现在三家人正坐在一起想法子救人,这偌大的贺府竟然只剩了贺大公子一个病秧子以及一个婚礼都没办全的新媳妇。
无论是云家还是孟家,都是顺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必提贺家现在虽然败落,但余威尚存,在州府里还是有几家要好的氏族都盯着这件事,于是这麻烦事就落在了顺州府尹高大人的头上,为这事儿,高大人是夜不能寐,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亲自带兵冲到马匪的山寨,只可惜寻仇无门。
三喜在落月阁也是十分担忧贺家主母的安危,即便贺云驰已经说了马匪不会伤人性命,可三喜还是不放心,那可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马匪,岂能依照常人的思维判断?万一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她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离开贺家。
婵娟见三喜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禁问道:“大夫人可是胸闷?不如到院子里走走,那里更宽敞。”
三喜无语,“我不胸闷,就是担心夫人安危,那些马匪还没来索要赎金吗?”
“没有,哪里这么迅速的,总得先将人藏严实了,再选个最为稳妥不宜被人发现的方式要钱。”
三喜略带惊讶地看向婵娟,这话说的好像给马匪出谋划策一样,还偏偏有几分道理。
“我要出府一趟,到百宝斋看看我之前订的成衣做成了没有。”
婵娟有些为难,“您一定要这个时候出去吗?外面都在传,现在马匪横行,专挑大户人家小姐夫人劫走,大夫人如果现在出门可能会很危险。”
三喜挑眉一笑,“有玄兔保护,不危险。”
贺府这么大的门户,在清河县也只有两架马车,贺家主母出门的时候坐了一辆,贺二公子贺云溪到顺州府去坐了一辆,眼下府上就只剩下牛车了。
三喜挑了一头最可靠老实的老黄牛,带着婵娟玄兔出了门。
清河县不大,贺府虽然地偏,但距离百宝斋也不过是两柱香的路程。
牛车在百宝斋门前停下,这次三喜走的是百宝斋的后门,从一条廊道直通三楼,也免得和其他人挤来挤去。
三喜偏头对身后的婵娟和玄兔道:“我和佟掌柜去看料子,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
和佟掌柜进了雅间,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人。
“这是……大姐?”
三喜感到出乎意料,他们本是姐弟三人,四喜弟弟之前已经见过,这位长姐出嫁早,在三喜脑海中留下的印象不深,只是依稀记得,大喜被张氏嫁给一个家中只有寡母的穷秀才,得了五两银子聘礼,就全然不顾大喜的死活。
一见到三喜,大喜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止不住。
“三妹啊,大姐总算是见到你了,若是再隔上那么几天,咱们姐妹可就阴阳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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