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
一个月的时间便悄然流逝。
传道张念初后,董皓之名彻底轰动了中州之地。
自那天之后。
世人皆传闻。
赤霄圣地内有一尊真仙。
一尊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真仙。
苟活至今。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瞎扯淡,但董皓也不能辩解,他越解释,陷得便越深。
走出乾坤阁,望着九座银瀑垂挂的神山。
董皓伸了个懒腰。
最近这几天,他深感疲惫。
每天辰时都要去赤霄宫**。
作为一个文科生,他快词穷了。
他虽然用上辈子的只是忽悠的这群修仙者如痴如醉。
但他终究是一个凡人啊!
因此,他对外宣称修行有感,要去仙游四海。
凭借董皓在赤霄十万弟子心中的威望。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拦他了。
就算是乾平安那老王八蛋也不行!
经过了兜兜转转,勾心斗角。
原来返回俗世这般简单。
前辈,九龙辇车已经备好了!
不远处,洛瑶坐在一架通体紫金色的辇车上在朝着董皓招手。
九龙辇车,虽名九龙,但此刻捆绑在辇车前的九头庞然大物却没有一头是真龙。
它们只是龙生的九子。
分别是饕餮、睚眦、赑屃、狻猊、鸱吻、狴犴、囚牛、嘲风、蒲牢。
九头身具真龙血脉的妖兽此刻静静地匍匐在辇车前,散发出得威压足以将寻常修士当场震死。
就连洛瑶这个小丫头此刻也是有些紧张,单手握着辇车上的缰绳,不敢去看前方的九头大妖兽。
我擦!
这特么是辇车?
分明是可以屠宗的大杀器啊!
好家伙。
这么有牌面儿的嘛?
董皓惊呆了,他哪里知道这是赤霄圣地压箱底的宝贝。
九龙辇车啊,无数强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据说这玩意儿是两千年前赤霄圣地的掌教拼了老命才从一位绝世强者手里抢来的。
董皓一步步朝着辇车走去。
刚开始他的确有的害怕,手心里出了不少汗的。
毕竟这些可是一口能把凡人生吞了的妖兽啊!
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吞了怎么办?
那不是凉凉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
他在害怕那九头妖兽。
那九头妖兽何止不是在怕董皓。
它们早已经诞生了灵智,若是挣脱了这锁链都是为祸一方的存在。
但此刻,它们竟然从眼前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它们,这人不好惹,恐怕比两千年前降服它们的赤霄圣地掌教还要厉害。
尼玛,虽然我们不是人。
但你们人族是真的妖孽!
忐忑地坐在辇车上,董皓深吸一口气,缓缓接过了洛瑶手中的缰绳。
驾!
一声爆喝,董皓双眸一凝,体内陡然流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驾?
九龙身躯微微一阵,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紧接着九子之首的老大囚牛便向老五狻猊传音:喂,他在喊你呢,咱们兄弟九个里就你和马长得最像,还不发力!
吼!
龙生九子的老五狻猊轻轻颔首,直接心领神会,嘶吼着便向虚空中冲去。
其他八头大妖也是猛然发力。
辇车直接划过赤霄圣地上空,快如雷电。
驾?
洛瑶坐在董皓身旁,望着这大佬的侧脸不禁一怔!
不愧是大佬,竟然把真龙生出的九子当着野马来呵斥?
学到了学到咯!
当辇车即将冲出赤霄圣地的护山大阵时。
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董皓定睛一看,原来是内门弟子排行第八的季青临!
弟子季青临在此等候前辈多时了!
面对九头绝世大妖传来的压迫,季青临浑然无惧,直接跪倒在虚空中,朗声说道。
今日前辈要去仙游。
身为赤霄内门弟子的他自然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因此他从凌晨便堵在了大阵的出口处。
果不其然,前辈坐着辇车来了!
哦?你找我有事?
董皓问道,眼底闪过一道寒芒,难不成这货要拦着自己,不让他走出圣地。
呵,虽然我打不过你!
那我手里牵着的九个大宝贝儿,我就问你怕不怕!
弟子得知前辈要去仙游。若是只带洛瑶师妹一人,怕是有些不妥,所以,弟子也想跟随,为前辈当牛做马,以报答前辈点化之恩!
不得不说季青临很有口才!
他这么一说。
董皓都感动了,望着他那真诚的双眼。
董皓不忍拒绝。
也罢,你先上来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他淡淡说道,既然对方如此有诚心,那就跟着呗。
多谢前辈!
季青临大喜,谢过董皓后一个闪身便坐到了辇车上。
来到护山大阵的前,洛瑶单手拿出一枚玉佩。
只见她捏了一个法决,玉佩内直接缴射出一道荧光没入了赤霄圣地的护山大阵中。
嗡。
一道旋涡缓缓出现,直至能让辇车通过。
二月十三。
春寒回暖,万物惊蛰。
海面上泛着阵阵水汽。
海岸边,一座酒楼被笼罩在残阳之下。
这里歌舞升平,人间气息浓重。
一艘渔船从深海中归来。
穿上满是丰收的鱼虾和满载的物品。
一座由九头大妖拉着的紫金辇车划过穹顶,携带恐怖的威压直接使得海水掀起滔天巨浪。
岸边忙碌的渔夫并没有察觉穹顶飞过的庞然大物。
他只是大喝一声,急忙用麻绳将船只捆绑在木桩上。
只是有些鱼虾,却被浪头冲进了海里。
上次游历俗世还是三十年前了呢!
洛瑶不禁感慨,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在人群中跳来跳去。
行走在繁闹的街道中,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年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事故的世人面孔,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不远处隐约传来商贩颇为极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夹杂着一声马嘶长鸣,董皓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的丰富花卷之中。
他不禁停下脚步,望着血红的残阳,复杂的眼神意欲穿透回自己那个五年前的时空。
街道自东向西延伸,两旁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余晖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
残阳暮火,春风上重楼。
突兀横出的飞檐。
高高飘扬的商铺旗帜。
一切都是曾经的样子。
可唯独在那毫不起眼的角落中。
那略显腐朽的长凳上。
少了一位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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