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落河畔,一名少年男子呼喝呼喝的出拳收拳。
此时少年已经汗流浃背,但是他依然重复简单的动作,乐此不疲。
少年自然是实力提升的韩青。
各方面的提升让他没忍住,当场打起拳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
白蛇看到韩青毫发无伤,并且实力还有长进,绝口不提其他,邀功似的说道。
“真谢谢你白雪。”
听到白雪问话,韩青收起了拳架,向着白蛇走去,一脸真诚的说道。
“谢就免了,毕竟是我害你受这么重的伤。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吗?”韩青记得之前白雪也是身受重伤的,只是看它现在的样子,呼吸平稳不像有伤的样子。
“早好了,我可是堂堂神兽后裔哎。”
又来,韩青赶紧来了一个扶额擦汗的动作。
这无疑惹得白雪的不满,蛇尾不停地甩动,大有要跟韩青拼命的架势。
“开玩笑的,既然我们已经无伤在身,那就别过。对了接下来你做什么?”
身上的伤也好了,韩青就决定离开,开始他的既定行程历练。
“我当然是回去找我父王了,想来他的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希望不要遇到赤峰那个愣头青!”
提起赤焰兽赤峰,白雪气的牙痒痒,此时它上下嘴唇开合,牙齿摩擦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那我们就此别过?”韩青问道。
“出来!”
突然韩青发现白雪的表情变了,整个蛇身充满煞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什么情况?
韩青非常疑惑,刚才还好好的,这白雪是咋了。
韩青眼中,白雪依然是攻击状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面前的地面。
“砰”
随着一声轻响,他们面前的地面土壤突然向着两边散开,之后一只老鼠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道身影只是形似老鼠,与老鼠并无二致。只是他的身躯颇大,有成年男子大小,嘴巴尖尖的凸出一截,两颗硕大的门牙露出嘴外,看起来非常尖锐,此时这只老鼠的爪子与牙齿上还有松土的痕迹。
这是?妖兽?
“对。”
似是知道韩青的疑惑,白雪开口道。
“别被他的表象迷惑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老鼠。它叫土拨鼠,终生与土打交道,天赋神通,即为土遁。最擅长打地道,此族在这龙虎山脉内也算一个大族,繁衍能力极强,经常有人类修士捕捉活物,带回去修炼洞府。不过我们妖族对这一族非常痛恨,因为指不定哪一天他就在你的洞府里打一个洞。要不是这一族有飞升境老怪的话,早被灭族了。”
随着白雪的讲解,韩青对这一族也有一个简单的认识。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打洞专家。
土拨鼠始一露面就警惕的看着韩青他们,面露凶光,嘴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你是赤峰派来的?”白雪警惕的质问道,它担心是赤峰犹不死心,安排土拨鼠一族四处寻它。
赤焰兽一族作为朱雀与麒麟后裔,本身身为王族,在这龙虎山脉根深蒂固,实力雄厚。除了它这一族之外,在这山脉内可以说一言九鼎。
赤峰作为赤焰兽兽王之子,它的命令,普通土拨鼠根本不敢拒绝。
“吱吱……”
这只土拨鼠嘴巴还是发出吱吱之声,见到它的问话,土拨鼠根本不理睬。
白雪怒了。
只见白雪蛇眼圆瞪,浑身上下充满煞气,很快白雪身上释放出一股压力。
这股压力韩青毫无感觉,但是白雪对面的土拨鼠就惨了。
土拨鼠只觉得浑身一沉,仿佛一座大山突然压向了它的身躯,瞬间它的身体就被压爬在地上,一动也不能。
“叽叽”
土拨鼠整个身子埋俯在土堆里,不能自拔。它的口中更是发出惨叫声,白雪不为所动,一股股压力继续向着土拨鼠压去。
直到土拨鼠吱吱的讨饶声响起,白雪才减轻了压力的释放。
这只土拨鼠进化的不完全,修行有限。
如果按照人类的说法,它和韩青一个境界,都是脱尘境。
它和白雪之间的对话,韩青一句也听不懂。
这只土拨鼠还不能想白雪一样口吐人言,想来这就是神兽与普通妖兽的区别,不仅等级森严,天赋神通更是千差万别。
就像刚才白雪释放的压力,这就是种族的碾压。
刚才白雪释放得压力叫威压,凡是神兽与生俱来身上有股针对低等族群的血脉威压。
土拨鼠刚才承受的压力,正是白雪释放出体内针对低等妖兽的血脉威压。
通常面对只要不是实力相差悬殊,白雪只需要释放血脉威压就可以制服普通妖兽。
看着趴在地上战战兢兢,依然吱吱呀与白雪交流的土拨鼠,韩青眼中充满了同情。
是的,就是同情。
他没想到妖兽之间如此简单粗暴,一个血脉威压就可以制服敌人。
随着他们之间的交流,韩青从白雪口中得知,土拨鼠只是在练习它的钻地天赋神通,无意中惊扰了他们。
它再三保证绝不是赤焰兽一族派来的奸细,它说愿意用土拨鼠始祖的名义发誓。
白雪这才相信它,然后松开了所有威压,土拨鼠只觉得浑身一轻,只是还是惊恐的看着白雪。
白雪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突然有了主意。
“小青青,你不是要历练吗?喏,土拨鼠天生皮糙肉厚,正是绝佳对象。怎么样?要不要我跟它说下,做你的陪练?”
纵是韩青百倍抗拒,白雪还是依然我行我素的给他取了小青青的外号。
听着小青青的称呼,韩青就忍不住一阵恶寒,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挣扎。
白雪一看就是相当于人类没长大的小女孩,古灵精怪的充满恶趣味,韩青把它当妹妹看待,叫的多了,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那个白雪,你确定它会听你的跟我战斗?”韩青不确定的问道。
“它敢。”为了彰显它所言的真实性,白雪又释放出了一点威压,地面上的土拨鼠立刻吓的瑟瑟发抖。
忙不亦的点头如捣蒜。仿佛在说我一万个愿意,我的韩大爷你就赶紧说,我相信你吧。不然小鼠我这点命,还不够白姑奶奶折腾的。
血脉威压的痛苦它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那是来自灵魂的颤栗感,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虽然不知道土拨鼠如何听的懂他与白雪的对话,但看到它点头如捣蒜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
“我相信你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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