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名声确实在安东还是叫的开的,这一声智囊也不是白叫的,凡是谁家有点什么难事儿,想不开的事儿,只要经过他,多半会有好办法。
周全笑道:我看你捡豆子的速度有点太慢,所以想给你出点主意。
哦?隋虎笑道:豆子都是一颗颗捡,哪有什么好办法?
周全说:你把豆子铺开那么大一面,找起坏豆子多费劲,倒不如把它给分成数小份,一份份的找,挑完的放一边,剩下的坏豆子可以泡水,种花之类的,比如种水晶兰就非常好。
他这么说是故意想刺激一下隋虎。
没想到隋虎毫无感觉,只是淡淡的笑了声。
都说智囊智囊,你还真不是白叫的,你的方法确实很好,我打算试试,不过你今天来,我想是有事儿而来的吧。
对。
是教堂地窖里的那对母女骨雕的事儿吧?
周全点头道:你还挺直接的。
这件事儿警署的人已经来找过我了,我也跟他们说了,我不过是个喜欢雕刻画画的人,至于那对母女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周全又说:那你是什么时候给她们的骨头上雕刻了圣经的?
一次在汤河的山洞里,我们几个人打猎,我发现了那副骸骨,感觉放那也可惜了,就是找到家人也不过就是埋了,最多再打副棺材,那倒不如在他的骨头上雕刻上圣经,也算是给死者一个归宿。
周全笑了。
他问道:你们几个人进的山洞?
三个人,不过我是自己进去的,一起的两个洋人在我进去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他们,或许走错岔口了也说不定。
那你就没感觉什么不对劲的么?
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上我在洞口喊了挺长时间,没人回答我就走了。
那尸骨是什么时候抬到教堂的?
隋虎将手里的豆子放下,用水瓢从缸里弄了点水喝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尸骨是牧师搬回去的,具体他什么时候搬回去的,你可以去问牧师。
周全的眼睛一直在隋虎的面部盯着,他在观察隋虎有没有撒谎。
但是他发现,隋虎这个人很坦荡,说话似乎更没有藏着掖着的。
再加上他说去问牧师的时候,看样子他并不知道牧师已经死了。
这就说明,牧师的死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泰勒的死跟他似乎也没有关系。
周全说道:牧师已经死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什么?隋虎当下就愣住了,老半天才缓过来神道:他怎么死的?
被逼服毒而亡。
服毒?隋虎说:不可能,牧师这个人不会随意服毒的。
怎么不可能,不过我想你这么说也一定有你的道理,那你说他服毒了应该是谁逼的?
隋虎摇摇头道:我哪知道是谁干的,都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他了。
周全总感觉这隋虎的身上有事儿,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
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很正常。
周全在想,这个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但他始终没有想明白,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曹磊说隋虎从来不爱说话,只喜欢到处画写圣经。
他猛地向他豆腐房里的豆腐看去,上边似乎也刻着什么东西。
等他看清楚之后才清楚,居然是个十字架。
你为什么要在骨头上雕刻圣经?
习惯了。
你能雕刻圣经,就不能杀人?
周全是故意在诈他。
隋虎说:雕刻是一种艺术,是牧师教我的,而杀人是犯罪,是罪恶,艺术跟杀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周全摇头笑道:牧师也会雕刻?
当然,你可以道地下室里看看,几乎每一副骸骨上都有圣经的语句。
为什么?
算是牧师的一种祝福吧。
说完话,隋虎收拾了东西,换了身衣服。
你带我去看看牧师吧。
周全点点头,带着隋虎回到了市内。
这一路上,周全一直在观察隋虎,发现他走路很像一个人,但总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等他再次到教堂的时候,发现吴超跟史密斯先生,还有理事跟徐管家都在场了。
大概是大伙要在礼拜堂集体祈祷,为死去的牧师以及陶子辰唱赞。
吴超见到周全之后,便凑了过来。
我刚才发现了个人,看上去很厉害,居然两步就飞上了教堂的塔尖了。
啥?周全问:他去那里干什么?
谁知道他干什么,反正我看他在那上边坐了一会,然后就飞身而下,不知道跑哪去了。
周全满是疑惑,又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楚,不过穿着一身的黑衣,好像也是先来礼拜堂祈祷了之后上去的。
周全点了点头问:你也信教?
不信,这不是赔史密斯来的么。
周全听过之后,想要回头找隋虎,可他发现隋虎已经不见了。
奇怪,这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跑出礼拜堂,左右看了眼,忽然间感觉地面上的影子不对劲。
周全猛地回头,发现隋虎不知什么时候踩着梯子,上了教堂的房顶,在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下边翻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隋虎一脸愤怒的从梯子上下来。
智囊先生,牧师生前的遗产不见了。
什么遗产?
是他留着修葺教堂用的钱,我记得是一大袋子,当时他还说什么时候教堂值得修,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你怎么确定不是牧师先生之前拿的?
隋虎道:因为十字架下边的那个门,是刚刚被打开的。
周全忽然间想起刚才吴超所说的事儿。
杀死牧师的人,或许不只是为了要他的命,可能他已经知道了牧师的钱。
就在此时,周全发现吴超拉着史密斯从人群中出来。
史密斯说:你拉我干什么?
嗨,到时间了,咱们得回去看书了。
不朋友,请你尊重我的信仰,我要祈祷完毕才能离开。
史密斯一把将吴超的手给甩开了。
就这一个动作,让周全心中猛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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