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抓紧时间的好,别忘了还有探监一说。他还是有途径进行遥控指挥的,虽然麻烦了些。”慕容若雪说道。
“说得对,可现在我们的人实在不怎么多,就算他们没有星河……”蓝月还有顾忌。
“双方情况都一样。我们有休息和返城地,他们也有。人数上我们不会有太大差距,抓住星河不在的机会才是关键,你还是尽快吧,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慕容若雪说道。
蓝月当然也知婆婆妈妈是临场大敌,反正目前情况已经很糟糕,再差又能到哪去?
一想到这里,蓝月咬牙决心抱住这次机会,当即招呼婉儿、古河,并通知各佣兵团长准备集合上路。
蓝月好说也是个大当家的,事情无须慕容若雪手把手去教。
在帮她下定决心立即上路后,慕容若雪已经第一个来到地牢外,缴纳了一笔不菲的探监费后,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的法师着实不多。
看过一间间牢房里这些东倒西歪的人,慕容若雪终于在某间牢房里看到了星河。
就他一人,躺在牢房的角落,背对着牢房外。
“嘿,面壁思过呢?”慕容若雪敲着牢门说话。
星河缓缓转过身来,面色都是青的,虎着脸说:“你个混账,你还有脸来。”
慕容若雪嘻皮笑脸:“为什么不呢?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别人的这种状态了。”
星河咬牙,切齿,捏得指骨咯咯响:“你等着,等我出去给你好看。”
慕容若雪笑着,突然挥手扔了一瓶酒进去。
这一扔,扔得很巧妙。
星河如果不躲,肯定会爆了他的头;
如果他躲,瓶子摔他身后墙上会溅他一身,而且飞起来的碎片,还有可能爆了他的头。
于是很无奈,他只能伸手接住。
“我靠,梨花酿,两百万一瓶,你真有钱。”星河接过酒后想扔掉的,结果看清后难免惊呼了一下。
这种最昂贵的酒水,就是龙紫烟也未必见得会把钱浪费在这上。
慕容若雪没理这出,继续说道:“过四天,你就出来了。只可惜那时我都不知道去哪了。说起来,你们的任务是只限于绿荫城环节吧?接下来我们将去哪个城市,你知道吗?”
“果然吗?果然是设计让我坐牢,然后乘这个机会你们脱身吗……”星河说道。
没想到慕容若雪居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很希望是这样。这样的话真是一个绝妙的布局。只是很可惜,这次只是刹那间的一次灵机一动。那些家伙的追杀,并非是我的安排。不过在这过程中,你非常荣幸地有了悬赏金,于是瞬息间我就有了这么一个伟大的构思。来,为了这个构思,干一个吧!”
星河依然黑着脸没有说话,愤怒也只能发泄在酒上,举起来狠狠喝了一口。
神态举止倒是很明确地向慕容若雪传递了信息:他只是在自己喝,绝不是在与她干什么杯。
星河的悬赏金,是为了帮慕容若雪才有的。这谁都知道,但他不会说。
对慕容若雪说这种话,他自己都觉得矫情。
而且也不会让慕容若雪产生什么负疚感,八成会反过来数落他公私不分,立场不明,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小糊涂。
妈的,这是糊涂吗?只怪自己良心太好,一看有人杀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出手相助了。
谁像这姑娘啊,啥事都会同时记挂在心上,永远多着一个心眼。
星河这边心里进行模拟对话呢,还有理有据的。
“你别得意。”事实上,星河开口说出的却是这话,“虽然我在牢里,但我那些兄弟也不是这么容易对付地。”
慕容若雪笑了笑:“你自己的兄弟究竟有多大能耐,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星河默然。
星河手里拿着的酒不由自主又灌了口。
他的兄弟……
如果有比他还强的,那他还当什么老大。
“行了,差不多了,我走了。”慕容若雪说道。
“衷心祝你早死早超生。”星河说道。
“不可能,你都没有死,只是坐个牢,我怎么会死?”慕容若雪笑,“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头晕不晕?”慕容若雪问道。
“你?酒里下药了?”慕容若雪这么一说后,星河的确觉得头有些晕。
“开玩笑,我哪有这些药。”慕容若雪笑着,“只不过这酒是目前最烈的一种。”
“这不是?”星河瞪着那酒瓶。
“谁说了梨花酿的瓶子装的酒就一定也是梨花酿?行了,别废话了,快去睡吧!”慕容若雪摆手。
“你这混账……”星河含糊着说完了这话,脚下一软已经翻在了地上。
手中酒瓶摔落,没碎,酒水咕嘟嘟地朝外流着,里面约摸还有半瓶。
“能喝半瓶你已经长能耐了。”朦胧中,星河听着慕容若雪在对着他啧啧称奇,接着又见她从空间戒指里掏了一袋东西扔了进来:“这次我们这笔收入,全算你的吧,收好了,进来被人取了我可不管。”
说完慕容若雪已经扬长而去。
星河迷糊中想看看她扔下的是什么,但被酒精刺激的大脑却实在昏沉,终于一歪,睡着了。
慕容若雪走出地牢时,看到有数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地牢,她有意无意地朝旁让道并躲了躲正脸。
地牢光线本就不佳,几人急切也没在意这另外的探监人员,急吼吼地就一路冲了过去。
慕容若雪离开地牢的最后一刻,听到那边传来几人急切的声音:“星河,别睡了,快起来,他们好像要离开了!”
星河却哪里听得见,这帮家伙伸手也够不着,只能从空间戒指里掏了些没用的东西去砸,却怎么也砸不醒,大喊大叫之下,其他睡觉的人纷纷被吵醒。
地牢里能睡着,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这些人都想靠眼一闭一睁的方式度过漫长牢狱,结果被这些家伙闹醒,心情自然不爽。
牢房里骂声一片,无法动手,双方只能进行些口舌之争。
地牢外,寒冰晶宫任务的佣兵团成员们,正七七八八的聚集起来。
蓝月看到慕容若雪从牢里走出很是意外了一下。
“赶快上路吧!”慕容若雪说道。
“领人肯定是暴露的。”蓝月警惕打量四周,不知哪里藏着星河一伙的眼睛,“现在星河或许也已经知道,多半也会制定个什么计划,乘他传话不遍,咱们快走。”
“呵呵,也不用这么急,大约半天时间,星河什么指令也下不来。”慕容若雪说道。
“怎么?”蓝月诧异。
“他喝多了。”慕容若雪镇定地说道。
“为什么突然现在就要上路?”聚集起来的流霜城法师难免要问。
“因为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蓝月严肃地说道。
“还有好多人没来怎么办?”有人问道。
“各佣兵团团长招呼他们自己赶到下一站。”蓝月宣布。
“下一站是哪里?”有人问道。
“问你们团长。”蓝月对所有人说道。
……
“倾尘怎么办?”这边凌羽等人在佣兵团信息频道里讨论这个问题。
“他?他还能离开绿荫城吗?和他一起,大伙都有可能受到拖累。”慕容若雪的话无情极了。
“就这么把他甩了?”夏飞洋觉得不忍。
“或者你可以留下来帮帮他。”慕容若雪说道。
“怎么帮?”夏飞洋问道。
慕容若雪摊了摊手,夏飞洋若有所思。
慕容若雪终于说道:“好吧,让我维系你们的自尊实在是太痛苦了。我就直说了吧,你们这些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累赘。帮他?别跟在他身边拖累他就是帮他了。”
“你!”夏飞洋气鼓鼓地第一个迈出了步子。
“飞洋,你走反了。”凌羽面无表情地提示。
于是夏飞洋面无表情地转身180度,继续走。
“走吧走吧!”大部队终于开始启动。
但是,松散只是外在的,队伍中各系别地分配,站位,已经在进行中不知不觉地摆成,任何方向的突袭都有会足够的时候。
木系法师们甚至时不时地朝四下里乱射箭,经常有人被误中。
但骂人的话到嘴边都咽下去了。
这么大一帮人,白痴才会上去和他们找不自在。
一直走到绿荫城的边缘,还未看到星河一行方面的动静。
接下来就要踏入树林了,大家表情凝重,互相凝视,各道一声珍重后,埋头进入。
前行愈发的小心翼翼起来,最前有月皓带人侦查陷阱,有金系法师和水系法师随行护其左右。
火系法师、冰系法师们一有机会就会朝四下左右里施放个范围法术。
木系法师们不断地把箭朝斜上空的树上射着,虽然最终掉下来后时常会砸到自己人,但没有人有怨言。
光系法师们则不停地施加着各类祝福给每个人,让大家的法术防御都更高一层。
其后还有金系法师,摇晃敲打着他们经过的每一棵树木。
至于影系法师,依然游离在队伍之外,负责着侦察警示工作,每人负责着固定的一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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