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药浴……一个月之后，虽然霍斯年还是没有办法站起来，但是双腿有了知觉。

    吴医生都说这是奇迹。

    ;……穆爷爷，霍斯年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啊？

    穆友科喝了一口桃花酒，吃了一粒花生米，给了她一个白眼。

    ;一天问三百遍，你不烦啊？穆友科没好气的说道。

    ;不烦啊。

    ;我烦！

    ;你烦，你就告诉我啊。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说你的华佗在世，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院子里一老一少又吵了起来，霍斯年泡在药浴桶里，浑身都是汗。

    双腿传来了久违的触感，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相信他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想到之前，奶奶逼他娶叶穗，说找大师给叶穗算过，叶穗旺夫，他当时嗤之以鼻，现在看来叶穗真的是她的小福星。

    浴室的门开了，他的小福星走了进来。

    这两天降温了，叶穗穿了奶奶给她做的花棉袄花棉裤，看起来很土气，在霍斯年的眼里确很可爱。

    ;要不要喝水？叶穗端着一杯白开水进来的，霍斯年没有说话，就着叶穗的手说喝了一大口。

    ;泡完了，晚上还要针灸，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彻底好起来。叶穗语气里透着急迫。

    ;奶奶给你打电话又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就是说我胡闹，不应该带你来这乡下地方，找个神棍看病。

    你们不愧是祖孙俩，这台词都是一样的。叶穗调侃道。

    ;你倒是脾气好，我奶奶那么说你都不生气。霍斯年眼神温柔的看着叶穗。

    父亲去世了之后，奶奶这些年掌握着霍氏集团，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有的时候说话根本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

    难得，叶穗不管奶奶怎么说，都不生气。

    ;她也是为了你好。

    叶穗轻笑出声，边笑边吻着他的面颊，;霍斯年，你要争气点，早点站起来，让奶奶看看我多英明神武。

    ;好！说着这话时，他俯下首，认真地吻上了叶穗的唇。

    ……

    又是一个月过去，霍斯年的小腿能动了，穆友科停了药浴，针灸也改为了三天一次，然后让霍斯年每天练习走路。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叶穗扶着他，像是教婴儿学步一样，陪着霍斯年每天一点点的丈量着脚下的路。

    这一天，他们走到了一条大河边。

    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叶穗站在河边，脸色有些发白，霍斯年握着的手也抖了起来。

    ;怎么了？霍斯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我讨厌这条河。

    ;为什么？一条河怎么惹了她？霍斯年好奇的问道。

    叶穗看着这条河，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条河我掉进去两次，两次差点小命都没有了。

    ;冬天掉进去的是吗？霍斯年想起了穆友科说过的话，小的时候掉进冰窟里，落下了宫寒的毛病。

    ;嗯，有一年冬天特别的冷，奶奶病了，说梦话想吃鱼，我看到过别人在河上凿冰捕鱼，就异想天开的想凿冰捕鱼，结果掉进冰窟里去了……

    那股冰寒扑面而来，渗入骨髓的感觉，现在还清晰，她身体不由颤抖起来，霍斯年将她拥入了怀中，用身体温暖她。

    ;别怕……熟悉的声音，透过记忆的长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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