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谢李公公……”
李欢遥望着如层层困劳一一般的红墙高瓦,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如今昏迷不醒的贵妃……
现如今也只能等薛太医回来了。
希望薛太医那那边有的是好消息。
不会让陛下失望……
突然,里头传来了茶盏被砸碎的声音。
李欢被这声动静吓的一回神,急忙转头进了御书房。
空荡荡的御书房里。
夜墨寒如困倦之兽一般,疲惫的坐在龙椅上,他因为愤怒而重重的呼吸着。
李欢忙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开口,“陛下,贵妃娘娘那边,奴才已经去询问过了,贵妃娘娘身体并无大恙,只是无论怎么去叫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都没大醒过来……”
“陛下,可要摆驾坤鸾宫?”
夜墨寒缓缓的睁开眼睛,他薄唇微动。
“不用了,朕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朕想法子!所有!”
“……朕,相信,瑶瑶定然会信过来的!”
夜墨寒双目无神,他像是在和李欢说话,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李欢领了命令,恭恭敬敬的应下,“是,陛下……”
她转身退了出去。
后宫仿佛就像是炸了锅一般。
丽妃和颜嫔正领着一群妃嫔在后宫后花园里,絮絮叨叨的凡尔赛呢。
谁都不肯服输!
她们俩人本来就互相不服气,这会儿誓要比出谁才是凡尔赛的女王。
这会儿正起劲,突然就听到一声动静传来,她们纷纷转头看过去。
只见太医院的太医排成两列纵队,他们一脸的紧张正在快步的往坤鸾宫的方向赶。
瞧着这阵势,可比萧月瑶孩子没了的时候还壮大。
众妃嫔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窃窃私语的猜测着。
“这,贵妃娘娘,不会又有了吧?”
这一句话可足以让丽妃跟颜嫔脸色大变。
又有了?
瞧着贵妃娘娘侍寝那么多天了,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动静啊。
这好好的,怎么说有就有呢……
可这般声势浩大,瞧着倒真像是有了。
颜嫔到底忍不住了,瞧着那正给她们见礼的太医们,随手就拉住了一个。
“你等等,我问你,你们科室要去贵妃娘娘的坤鸾宫?”
那太医脚步一停,神情焦急的看了一眼行走的队伍,“回颜嫔娘娘的话,正是……”
颜嫔冷哼,“可是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若是小病小痛的,用得着你们这么多太医都赶过去吗?”
“瞧着,这倒像是一整个太医院都动身了,你可得给我好好交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妃娘娘那边又到底怎么回事?
莫不是太医院的活太闲了?!你们一个个闲的直往坤鸾宫赶。”
那太医一惊,把身子压得更低了,“这……颜嫔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
颜嫔一惊,心里暗暗猜测,莫不是萧月瑶真有了孩子?
萧月瑶得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失宠了,她偏偏这时候有了孩子!
她运气当真就这般好?
瞧着陛下好不容易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会儿瞧着让太医院的太医赶过去,这可是心里紧着她呢。
颜嫔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这在场的妃嫔都暗搓搓的听着太医的话,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太医瞧着那走远的太医行列,担心自己去迟了耽误事,逐向颜嫔告退。
颜嫔匆忙的回过神来,忙把人拉住了,“你等等,你先告诉我,贵妃娘娘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了?”
那太医一怔,一脸的苦相,“这,颜嫔娘娘,微臣实在不敢议论贵妃娘娘的事啊……”
颜嫔恨铁不成钢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太医,瞧着他坚定的神情,也是料定了太医不会说出口,挥了挥手也就把人打发了。
丽妃瞧着太医院这个动静,心里暗暗想着这事情不可能会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
她侧头吩咐碎露,“去,打听打听,这宫里最近可有什么风声?”
“是,娘娘……”
这会儿,这群女人站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了,全都想着回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到底是不是贵妃娘娘又有喜了?
众人纷纷都散了。
丽妃快走回景泽宫的时候,碎露终于把消息带回来了。
“娘娘,听说柳才人被陛下处死了,是养心殿的太监亲自动手的,活生生的折磨死的……”
碎露压低着声音,语气里是满满的震惊。
丽妃闻言,倒是得意的笑了。
“本宫就觉得她这个柳才人是不长久的,本宫向来也瞧不上她,死了也好。”
碎露继续道,
“珍妃,父亲直接被降为了县令,今日就得出京!”
“什么?!”
珍妃父亲被降职一事,倒是让丽妃大为震惊。
珍妃的父亲可是正二品的官员,陛下竟然直接就把人降为了七品。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让陛下这般生气。
丽妃心有余悸,果然,帝王的心向来是最无情的。
莫非她们两个人的事都与贵妃有关。
碎露又继续道,“她们两个相继出事之后,陛下就下令太医院的太医全去坤鸾宫守着了!”
丽妃眸底的神情又暗了几分,“可查出贵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碎露环顾左右,“听说,贵妃娘娘晕倒了,至于为什么晕倒,奴婢没问出来,但是……肯定与青柳和珍妃脱不了干系!”
碎露搀扶丽妃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丽妃没说话,一直在思索
这宫中的局势,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本以为贵妃娘娘已经失势,没想到就这么复宠了!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骂珍妃和青柳蠢了。
她们定然是做了什么,阴差阳错的让贵妃又复了宠!
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陛下心里一直是有贵妃的。
这几日对贵妃的冷落,只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
丽妃想到了上一次贵妃失宠的时候,陛下虽然常来她的景泽宫,但是从来没有碰过她分毫。
后宫的妃嫔都以为她已经侍寝了,可个中苦楚,也只有她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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