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皱起眉头,捏紧裙摆。
宫人将她送回寝宫内,服侍的丫鬟上前来搀扶,见舒妃呆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娘娘。”丫鬟小声唤道,舒妃如梦初醒,沉声:“送我去太后那里,我要见太后!”
今日无事,屠茗茗难得清闲,在殿内四处转悠,想找点事情做。
舒妃没离开多久,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在即。
闷雷声响起,她心中忽然惴惴不安,有种坏事要到来的预感。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天雷劫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上次问石头身体互换的事情,石头说等待下次天雷劫尝试能否换回来。
今天不会又是天雷劫吧!
想到这里,屠茗茗脚下生风,奔出殿外,“雨公公何在?”
“本王现在就要出宫,速去准备!”屠茗茗冷声道。
没想到天气这么坏,王上竟然还要出去,雨公公张大嘴巴,正要劝说,屠茗茗眼神冷冷扫过,“还不快去。”
雨公公只得点头,退下前去准备。
大雨很快落下,砸在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雨水的冷意铺面而来,太后将腿上的暖炉拢紧一些,看着殿外的雨幕出神。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走进来,虽然身边侍女为她撑伞,但舒妃的裙摆还是湿透了。
一进云德宫,舒妃就跪在太后面前,“母后,臣妾有要事禀告!”
见她这副样子,太后皱眉,抬手示意身边人将她搀扶起来。
“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她淡淡道。
舒妃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睛中盛着惶恐,“母后,臣妾怀疑......怀疑王上是假的!”
伴着这句话,天空滚下闷雷,太后端着茶杯的手不禁一抖。
“你胡说些什么?”她显然还不相信。
舒妃也被这雷声吓得小声尖叫,眼中闪着泪花,“请......请听臣妾说。”
自己出宫的事情,屠茗茗要求雨公公严格保密,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她乔装一番,坐着一辆油壁小车,驶出王宫大门。
小车直奔摄政王府。
现在让人去召萧景澍显然来不及了,最快的办法就是她亲自前往汇合。
马车驶过长街,雨水哗哗落下,车轮碾过水洼,溅起的雨水打碎了水面。
摄政王府的仆人刚把大门上好,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他不耐烦道,不情愿地打开大门,正要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只见面前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戴着蒙纱的斗笠,话语顿时梗在喉间。
屠茗茗将面上黑纱揭开,现出萧景澍的面容。
“是......是王上!”那人见过萧景澍的样子,一眼就认出来,气势顿时矮下去。
没时间废话,屠茗茗推开那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就往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赶去。
就算刚才那人去通报萧盛,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自己,所以还有时间!
萧景澍刚从外面回来,雨水堪堪落下,今日突变的天气,让他想起与屠茗茗互换身体的那个雨夜。
也是这样电闪雷鸣。
忽然,熟悉的身影闯进院子,屠茗茗的斗笠还在滴水。
“茗茗?”萧景澍还以为自己眼花出现幻觉。
“萧景澍,时间来不及了,快进屋!”屠茗茗大步踏过院中,跑进屋内,将萧景澍抱在怀中。
柔弱的身体支持不住她冲来的力量,萧景澍脚下踉跄,两人跌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着金光的闪电穿过云层和屋顶,仿佛被什么指引着一样,击中滚作一团的两人。
电光火石间,两人灵魂出窍,瞬间归位。
屠茗茗被萧景澍压在身下,两人呼吸相错。
金光过后,她眨了半天眼睛,逐渐回神。
手指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肌,屠茗茗掩饰不知内心的激动,狠狠捏了一把。
“太好了!我们换回来了!”
没提防被她偷袭,萧景澍痛得皱眉,“你先放开我。”
屠茗茗眼睛看向他,忍不住捶他的胸口,“你先起来!”
两人还未动弹,房门忽然被打开,萧盛站在门外,正望着地上的两人,眼神冰冷。
“你们在干什么?”他嘴角勾起熟悉的微笑,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
屠茗茗掀开萧景澍,挣扎站起来。
“哈哈,盛哥你来了,刚才王上进门没注意,被门槛绊倒,才成了这样。”虽然这个解释有些无力,但好歹也算个借口。
萧盛看她一眼,又看向起身的萧景澍。
“她说的没错,确实是本王不小心。”他掸掸衣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怎么,摄政王还想问罪不成?”
萧盛眼神收敛,背后的手握成拳,“不敢。”
“许久没来王府看看,今日特意前来,结果不小心走错路,误入屠茗茗房间。”
考虑到屠茗茗的处境,萧景澍破天荒帮忙解释起来。
“既然如此,请王上到厅堂小叙。”萧盛侧身,摆出姿态。
萧景澍不再理会旁人,转身离开屋子。
屋内,屠茗茗想了想,还是跟过去。
外面昏暗,堂上点了灯盏。
萧景澍与摄政王夫妇和屠茗茗一同坐在堂上,虽然人不少,四下却寂静,气氛诡异。
他的眼神望向门外,现在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他很庆幸。
原来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看来确实是天雷劫所致。
萧盛放下茶杯,“王上多年未驾临摄政王府,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收回思绪,萧景澍眸色深沉,开口道,“还记得十年前那场大雨吗,先兄薨逝那晚。”
此话犹如惊雷,在萧盛心头炸响,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掩饰下去。
无缘无故,萧景澍怎么会提起早夭太子的事情。
屠茗茗虽然与萧景澍换了回来,神奇的是,他们还保留着对方这段时间的记忆。
刚才出神的时候,萧景澍已经在心中将屠茗茗的记忆过了一遍,发现不久前太后和她的对话。
太子的事情,他早就怀疑是萧盛为之,毕竟他生前与这位叔叔最为亲厚。
“王上怎么想起这些?”
萧盛不着痕迹挡回去。
“因为先兄断气之前,我正巧在他身边。”
这句话终于拆穿了萧盛强装的镇定,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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