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和老猫把他费力扶起来,忽然,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一进来就闻到尸粉的味道。”张晓霞人未到话先落,在场三人都很震惊。
“张老师,您怎么来了?”屠茗茗惊讶,“我听你们班主任说邵天逸发烧了,就替他算了一卦,看出来他被人陷害。”
张晓霞竟然还会算卦?着实没想到。
“把他放到干净的床上去。”张晓霞走过来,皱眉掩鼻,显然被尸粉的味道熏得受不了。
几人合力把他放到那张闲置的床上。
“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爸让我认过这种东西!”大庆忽然出声。
老猫吐槽,“马后炮,刚才怎么不见你说?”
“这不是忘了嘛。”
不知为何,张晓霞的出现仿佛定心丸,屠茗茗他们慌乱的心情稍微镇定。
只见张晓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念了几句生涩难懂的咒语,那东西直接变成一个拂尘。
她拿着拂尘朝邵天逸的床铺扫了几下,怪味才慢慢散去。
“尸粉是啥,我咋从来没听说过?”老猫站在一旁,看她一通操作,顿时好奇。
“尸粉是一种外传的邪药。”大庆终于想起之前学的知识,“从去世人最后一口气中提炼而成的东西,对异能人士有很强的药性,反而对普通人没什么伤害。”
“尸粉无色有怪味,不熟悉的人一般辨别不出来。”
“谁这么了解,而且精准投毒,难道是常森?”姜梦问。
“至少投毒的不会是他。”老猫笃定,“这屋子天逸设了禁制,常森进不来的。”
张晓霞收起拂尘,再次缩成指肚大小,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丸,走到邵天逸旁边,要往他嘴里塞。
屠茗茗皱眉,赵晓霞说道,“别担心,我在救他,这是清心丹,专门解尸粉的毒。”
果然,吃下清心丹后,邵天逸通红的脸颊慢慢恢复正常。
“如果您没有来,他会怎么样?”屠茗茗看着他的脸,心有余悸。
“会死。”口中吐出两个字,张晓霞脸色很严肃,“以后你们几人的寝室,禁制要更严格些,这次投毒事件一定查清楚,否则后患无穷,我不能泄露太多天机,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
说完,张晓霞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
四人守在邵天逸身边,讨论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常森自己进不来,会不会是他找人投的毒?”屠茗茗脑子转的很快,说出这种可能。
“对啊!”大庆一拍大腿,“他进不来,可以找人啊。可是,谁会这么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姜梦和屠茗茗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一个人。
“我怀疑是黄舒婷。”屠茗茗咬唇道,见老猫和大庆神色暧昧,顿时有些生气。
那天在操场上,黄舒婷缠着邵天逸的时候,他俩都在场,所以不免对屠茗茗的立场有些怀疑。
“你们别多想,我也认同茗茗说的。”姜梦看事情要跑偏,赶忙拉回来。
“黄舒婷生气走后,我看到常森找她聊天,两人在树后说了很久,我怀疑常森蒙骗了她。”屠茗茗白了两个男生一眼,接着说道。
听了这话,老猫神色严肃起来,“这么说,黄舒婷的嫌疑是很大。”
“没错,她本来不坏,但是心气很高,受不得委屈,她被天逸拒绝后,也许因爱生恨。”姜梦回想黄舒婷平时在寝室的所作所为,分析她的心理和行为。
“你俩先去问问她吧,免得冤枉人。”大庆看向屠茗茗和姜梦,“我和老猫在这里守着天逸醒过来。”
眼下这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屠茗茗点头,和姜梦一起离开男生宿舍。
折腾这么久,晚自习已经结束,很多走读的学生开始陆续回家,校园里热闹极了。
回到教室,找了一圈都没见到黄舒婷的影子,“她去哪了?”屠茗茗问黄舒婷的同桌,同桌摇头,没注意。
奇怪,这才一会儿功夫,她去哪了?
眼睛扫过热闹的教室,她看向常森的座位,那里没人,屠茗茗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班长,带香了没有?”她小声问,姜梦点头。
两人奔跑在走廊里,跟着小香的烟雾寻找常森的踪迹。下意识地,她直觉常森一定和黄梦婷在一起。
“你要带我去哪?”此刻,黄梦婷正被常森引着,混在走读生的队伍里,趁着保安大爷不注意,俩人没有刷卡直接出了校门。
“带你去看邵天逸。”常森头也不回,声音很冷。黄梦婷皱眉,忽然不想跟他走了。
刚才在班上,邵天逸发烧被他室友扶走,常森说他病得很重,现在医院。她想着趁探病的机会,接近邵天逸,展现自己贴心的一面。这会儿越想越不对劲。
“是不是你给我的情粉有问题?”她止住脚步,不愿再走,路过的学生投来奇怪目光。
常森转头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被他隐藏,“我的东西没问题,到了你就知道。”
“我......我还是不去了。”她嚅嗫道,常森走到他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她,无形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进入黄舒婷眼中。
“不,你想去。”他说,黄舒婷眼神恍惚,跟着重复,“我想去。”
说完,她跟着常森穿过街道,消失不见。
姜梦手中小香能根据常森短时间内留下的痕迹指引,两人赶在保安大爷关上校门的瞬间跑了出去。
“诶,你们两个女娃,没刷卡!”大爷在后面喊。
屠茗茗抛过去两张请假条,荡悠悠落在大爷脚边,“老师批了!”
小香燃烧到一半,还没有看到常森的踪迹,两人脚步急促,“他带着黄舒婷想去哪?”屠茗茗问。
姜梦抬头看看周围的景色,竟然是市中心最大的一座医院。
奇怪,按说常森若想对黄舒婷下手,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行,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来这里?
两人跟着香雾走进医院大厅。
常森没有坐电梯,而是带着黄舒婷爬上楼梯,这座医院有很多年历史,新楼很高有十几层,而这座旧楼只有六层。
很快,两人来到楼顶,晚风透过天台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停住脚步,露出古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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