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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杨宁所预料,那种务虚场合确实令人脑瓜疼。
不过也有收获。
比如,左掌心上的那棵逍遥树的爱心池,一下子就多出来了上千棵爱心。
红果结结用用,眼下尚有五颗,橙果已经凝结出了一颗,第二颗正在凝结,却因爱心不足而停滞,如今新补充了千余爱心,凝结过程自然得到了重新启动。
而黄果,据说可以于瞬间阅读到对方心思的黄果,此刻也开始了凝结。
可以阅读到对方心思……
好期待啊!
推不却院校领导的盛情邀请,同时也是不敢违拗项方舟命令式的眼神,杨宁留在了医学院,在诸多领导老师的作陪下,吃了顿很不痛快的午饭。
吃完了午饭,自然少不了那套假惺惺的惜别。
耐着性子,杨宁总算熬过了这些环节,在'大侄子'项方舟的陪伴下,步出了学校后门。
“那个陈老板的麻烦解决掉了?”
项方舟字面上的闭合式提问却饱含了开放式的意图。
如果杨宁不告诉他如何解决掉的,他势必会紧跟着问出这一类问话。
深知项方舟秉性的杨宁省去了是还是不是的回答,直接将过程陈述了一遍。
项方舟不时点头。
“嗯,不卑不亢,不怯不盛,宁,你做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这一回,我家那位老爷子算是彻底输给了你……哈哈,哈哈哈……”
正儿八经说着话,项方舟说着说着却突然大笑不已,着实让杨宁愣了再愣。
“我是想到……哈哈哈……不行,你得让我再笑一会……哈哈,哈哈哈……”
项方舟真的是笑弯了腰且笑出了眼泪。
“你赢了他,就等于我赢了他,今后,哥再也不用受他老人家的气了!宁,你丫是不知道,那老爷子说教起哥来,真是个没完没了……”
项方舟连连捶胸,总算是抑制住了再次大笑的冲动。
“就说我高考报志愿,我想当医生,想学医学,有错没?没错吧!可是呢,那老爷子却横加干涉,非要我报考什么狗屁工商管理……要不是我老妈支持我,咱哥俩都不会有这个缘分呢。”
提起了当年事,项方舟仍旧是一脸的愤恨。
“去年暑假,他老人家唠叨说教了我一整个夏天,今年暑假,他老人家居然还不肯放过我……哼!这回好了,他老人家要是再唠叨说教哥,哥就把你给架出来,保管能噎得他三天说不出话来……哈哈哈……”
项方舟笑得真是叫一个痛快。
这正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有个有钱有势的好老爹,于物质生活方面上着实令人羡慕,但在精神世界中,却往往比普通人更加痛苦。
他们不太可能拥有自己的独立志向或是兴趣,只能是依照好老爹铺设好了的所谓的成功之路走下去。
不排除这些富二代中确实有人能压制住本性而走完这所谓的成功之路,但更多的富二代,却在半道上崩溃了精神而变成颓废一代。
杨宁上辈子当医生时就遇见了这么一位病人,还不到三十岁,妻子知书达礼且貌美如花,膝下一双女儿乖巧懂事并聪明伶俐,手中掌管着他父亲的三亿资金,却因为受不了抑郁症之痛苦而自残。
“对!要是架出我来还不能噎住他,你就给我打电话,咱爷俩联手,一定……嗷!我滴个哥耐,你他么下手能轻点不?”
说说笑笑,项方舟将杨宁送出了巷口,送上了车。
杨宁收回心来,拿出了大哥大。
华建军。
华子。
华哥。
帝都道上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敢不给三分薄面……
这样的一号人物,他杨宁又该以何种尺度与之相处呢?
走的太近肯定不行。
华国跟老大哥国性质不同。
在莫思柯,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跟卡洛夫斯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
只要不参与到卡洛夫斯基帮派的各种营生,那么,无论是官方权杖又或是法律雷霆,都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换句话说,即便那卡洛夫斯基犯了大事,他杨宁也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最多也就是破点钱财而已。
但在华国可就不一样了。
一人该死,株连九族。
华国几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不可能在几十年中便能摈弃的掉。
若是跟那华建军走得太近,没事也就罢了,一旦出事,必受牵连。
想走得远一些,却似乎是一厢情愿。
被顶撞后的不怒反笑说明不了什么。
要求改口叫他华哥或许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他临走时那一句,我喜欢,把他让给我吧,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杨宁亏得是个男人,更亏得那华哥挺直不弯,要不然,被纳做了小妾都将是极大的概率。
动点脑筋,施点手段,忽悠了那华哥像陈晓晖那样,跟自己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关系,倒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陈晓晖再怎么太字头,他毕竟还是个商人,忽悠起来的难度不大,而且,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也能符合了他的利益。
而华建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道上大哥。
虽然已经远离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他骨子里流淌的仍旧是江湖中的热血。
以江湖之道,你不愿成为大哥的兄弟,那就势必会成为大哥的敌人。
犹豫了片刻,杨宁的嘴角忽地翘起。
多大点事啊!
不就是沾上点黑颜色嘛!
如果是奉旨沾黑,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拨通了华建军的电话,热情洋溢地聊上了几句,积极并激动地答应了华建军的邀请,杨宁挂上了电话,随即拍了下出租车司机的座位后背。
改个道。
去那幢灰色楼房。
找咱大长腿小姐姐去!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那幢灰色楼房前,杨宁多付了十块钱,叮嘱那的哥在原地等他片刻。
这地实在是有点偏,等出来后很难再打到车。
再过了半小时,杨宁挂着欢快的笑容,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那幢灰色楼房。
“草!奸商!”
从大范畴上讲,的哥也算是个商人,杨宁的用词没有错。
说奸商更是对。
因为,那的哥拿着杨宁多给的十块钱,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傻子才他么会留下来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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