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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
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而被誉为工业血液的石油,则是各种能源中的王者存在。
三十年后将会怎样,杨宁不敢妄加评判,但在这三十年间,却是谁掌握了石油,谁便拥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当然,这之后的三十年中的前二十年,真正敢说掌握了石油资源,拥有充分话语权的仅有米帝国主义一家。
到了后十年,因为那一只小兔兔的搅局,才有了更多产油国的话语权。
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过是一名倒爷而已,杨宁自然不会想着什么国际话语权。国家战略面前,容不得一个商人在那边瞎咧咧,哪怕这位商人富可敌国。
但,这并不妨碍精明的商人从中捞上几口肥肉吃上一吃。
杨宁早就意识到,随着帝都和莫思柯之间的关系走向正常化,只会有更多的人们投身于这个行业,倒爷的那种丰厚回报必将是一去而不复返。
若是想维持住目前的收益水平,要么是扩大经营规模,要么就另辟捷径。
单纯地扩大经营规模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自己多赚了一分,别人就会少赚一分,树敌过多不说,还将影响到批发市场的发展经营。
所以,杨宁的选择肯定是后者。
老大哥国已然挺进了棺材,大表哥国即将粉墨登场,那老叶同志必然要烧起三把新官之火。
所以,再想从老伊万诺夫将军那边捞足便宜一定是越来越难,甚至是不再有此可能。
断掉了这条路,放眼整个大表哥国,能大口吃进运回到华国国内又容易出手的,恐怕也就是石油这一样物资了。
因而,这一天跟卢什科夫谈起石油生意,并非是杨宁的心血来潮,而是早有计划。
只不过,当天的氛围甚好,杨宁一时没能忍住,把原计划中十二月下旬的事情提前到了十一月。
不过,效果却是杠杠滴。
听完了杨宁的补充分析,卢什科夫先是皱着眉头思考了几分钟,随后神情舒展开来,并冲着杨宁竖起了大拇指。
“哈拉少,我只能是向你表达由衷的敬佩,你的眼光……确实深远。”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莫思柯市一级的头号人物了,卢什科夫硬生生将一肚子的赞美之词憋在了喉咙下面。
论深度,他只看到了以米帝国主义为核心的北约帝国集团的险恶用心,但哈拉少却已然看到了如此险恶用心对莫思柯方面所造成的影响,甚至是结局。
论广度,他的视线仅集中在了白人范围内,而哈拉少,却越过了白人范围,看向了全世界。
更让卢什科夫感到庆幸的是,这么一位神级人物还是个外国商人,和他只有合作的可能,绝无竞争的关系。
一时间,卢什科夫对自己的未来做出了严肃的规划。
赚钱方面,只跟哈拉少一人合作,面对其他人时,他一定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理由很充分,单一个哈拉少就已经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溢了,而且,以哈拉少的智慧,还能充分地保证了他们之间合作的安全性。
那么,又有什么必要冒着巨大风险在别人身上赚些小钱呢?
待杨宁说了两句谦逊话语后,卢什科夫正色表态道
“我支持你的计划,哈拉少,放手去做,需要我做些什么,可以随时打电话通知我。”
杨宁回以会心一笑。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卢什科夫在表态时用了一个'通知'的单词,而非是'汇报',这就说明……
嘿嘿。
不必明言。
……
营业额持续走低,但商品货物的采购却持续增加,一来二回,七月底八月初的那种因供货不足而产生的困扰,于四个月后演变成了对货物积压的烦忧。
阿瓦莎给杨宁汇报过多次,但杨宁却只是一笑而过,根本没把它当做一回事。
无奈之下,阿瓦莎只得找到了伊万诺夫来倾述,希望通过他去影响杨宁,并得到杨宁的重视。
听完了阿瓦莎的倾述,伊万诺夫的眉头不禁锁作了一团。
他并不担心阿瓦莎的担心,销量上不去,造成了货物积压,这种事情,以哈拉少的智慧,解决起来不要太过轻松。
就算是他,也能够随随便便想出一个解决办法出来。
减少采购量也就是了!
但问题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哈拉少怎么会不着手解决呢?
莫非,这中间还有别的什么考量?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伊万诺夫将杨宁堵在了办公室中。
“咱们两个有多久没一起喝上两杯了?”
杨宁笑着回应道
“那就今晚上?”
伊万诺夫摇了摇头,道
“不,我希望就现在。”
现在?
杨宁看了时间,才刚过了下午的四点钟,早不早晚不晚的……
但伊万诺夫已经摆起了阵仗。
“我已经让安德烈去安排酒菜了,对你来说,只有一个选择,乖乖坐下。”
杨宁撇着嘴看了眼立在自己面前的山一般雄伟的北极熊,轻叹了一声,乖乖起身,坐到了伊万诺夫指定的座位上。
安德烈适时归来,送上了四样小菜和两瓶二锅头。
那头北极熊几乎尝遍了华国的各种白酒,最爱的,却还是这种廉价高度酒。
不单是他,安德烈似乎也同样如此,卖场的酒类专柜中,也当属二锅头的销量最高。
招呼安德烈一同坐下后,伊万诺夫开了酒瓶,并为杨宁倒上了酒。
“说吧,为什么?”
杨宁一头雾水盯向了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补充问道
“你为什么要刻意囤货呢?”
杨宁苦笑摇头。
“我哪里是有意了?十三太保那边的工作热情减不下来,而这边的营业额却持续下降……”
伊万诺夫夹了口菜,再喝了一大口。
“你骗得了阿瓦莎,却骗不了我,我认定了你是刻意而为。要是你哈拉少今天不打算睡在办公室里的话,那么,我认为你最好还是早一点告诉我答案。”
杨宁重重地叹了声气,随后,抚摸着屁股下坐着的沙发,动情道
“沙发啊沙发,漫漫长夜,只有你能陪伴我,来吧,这杯酒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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