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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易安初没有回应。
这小女人睡得酣甜,还吧唧着嘴,说不定正做着什么美梦。
看来真不是故意的。
他低声吐槽道:;你可真是会折磨人。
这一晚,墨南珩完全没闭眼,一直贪婪地看着易安初的睡脸。
次日早上,易安初醒来,在床上扭了扭身子,伸了个懒腰,蓦地发现床上还有个人。
她缓缓侧目,墨南珩正侧躺着,两手枕在头下,眉眼含笑盯着她。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易安初下意识地扯着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情绪激动地问。
;这是我的床。
闻言,易安初这才认真地环顾了房间一圈,自己确实是墨南珩的床上。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原来是自己装睡却一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易安初明明自己理亏又心虚,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于是干脆装得理直气壮地问:;那我一不小心睡着了,你也可以喊醒我,让我回房啊!
;我喊了。
墨南珩嗓音轻柔,眼里带着一团笑意,将手机递到了易安初面前。
那是他昨晚特意拍下的;证据。
视频中,墨南珩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喊她起来回房,而她慵懒地说:;不要。
易安初悻悻地放下手机,尴尬地笑着说:;呵呵……这瞌睡来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哈~
顿了顿,她挑眉小心翼翼地问:;你也在这儿睡了一晚?
那叫睡了一晚?
身上缠着这么个大活人,他怎么睡得着?
墨南珩考虑了两秒,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易安初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她先是大笑两声缓解尴尬,随后故作云淡风轻地说:;嗐……没事没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睡了。
;昨晚,跟之前,不一样。
墨南珩的眼神柔情似水,盯着易安初抿嘴含笑着。
闻言,易安初心里大惊。
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她微微皱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啊。
一定是墨南珩在故意设坑。
她嗤笑一声,不屑地说:;切~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睡一张床上,各睡各的。
;昨晚,你死死地粘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墨南珩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回想起昨晚上的那一幕幕,还是忍不住血流加速,心潮澎湃。
易安初瞪大眼睛,惊得嘴都合不拢。
这……这这……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她的双手在被子里紧紧地拽着床单,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抿了抿嘴唇,哆嗦着说:;你,你别想诓我。我,我我,我可不是这种人!
;是吗?墨南珩挑眉试探道:;你抱着我不撒手,对我深情表白,说你喜欢我很久了。
完了完了,难道真的一不小心就吐露心声了?
易安初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怎么一紧张就脸发烫?太没出息了!
她赶紧用手捂住脸颊,佯装镇定地说:;你骗我!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想抵赖?还是又失忆了?
墨南珩勾勾唇笑了,拿起手机划拉着,漫不经心地说:;不要紧。昨晚那么惊心动魄的时刻,我都拍了视频。
;想看吗?
说完,他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将手机再次递了过去。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紧张。
因为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些视频。
昨晚那种情形,他早已经方寸大乱,只顾着凝神静心了,哪里还想得到拍视频留证据?
他在赌,易安初不会有胆量拿他的手机。
易安初惊慌地看着他的眼睛,迟疑了几秒,连连摇头拒绝:;不不不,不看不看,我不看。
这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她才不要看呢!
墨南珩故作淡定地收回手机:;你确定不看?
;不看!
易安初斩钉截铁地说。
她双手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然后整个人缓缓地钻进被子里,蒙着头发出了一声哀嚎:;墨南珩,这件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
;这个,可能有点难。墨南珩笑了笑。
易安初掀开被子,怒了:;墨南珩,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墨南珩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嘴一向不严。
;那我就只能……易安初一时语塞。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她本想说;杀人灭口的,但是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只能是徒增笑话。
墨南珩用手臂撑着脑袋,侧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能怎么样?
;买一堆强力胶来封住你的嘴!
易安初咬牙切齿,愤愤地说。
这奶凶奶凶的模样,看得墨南珩有些乐了。
原来这女人生气起来,也可以这么可爱。
他身子微微倾向易安初,凑到她耳边,温柔浅笑道:;不如,你来贿赂我一下。也许过段时间,我就忘了这件事。
易安初斜眸瞟了一眼,眼神充满防备:;怎么贿赂?
;也不算贿赂。
墨南珩支起身子,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昨天你先是主动亲了我就跑,晚上又赖在我床上不肯走,还非礼我。所以,应该算是补偿。
易安初感觉这一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尽了。
她再次用被子捂住脸,带着哭腔,生无可恋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昨天的这些事了?
这人一旦抽风起来,言情举止真是浮夸到令人发指!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这么有胆子,会主动勾着墨南珩的脖子,去亲他。
墨南珩温柔地拉开被子,轻声道:;可以不提,但是你不准忘。按理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点责。
易安初呆呆地看着墨南珩的脸。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禁欲,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的男人吗?
现在居然整得自己像个被人侵犯的小媳妇儿一样,还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易安初想:算了,豁出去了!
反正脸都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儿了。
她瘪瘪嘴,咽了咽口水,提着胆子说道:;这结婚证都领了,你还要怎么负责?
墨南珩附身,贴在易安初的耳际,声音魅惑迷离:;你只是法律上对我负了责,可行动上,还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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