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
墨南珩有些不敢置信。
竟然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他们闹成了这样。
易安初红着眼眶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没在意的。但是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契约关系。你又瞒着我这些,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他很了解你对不对?不然,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你不属于我?”
闻言,墨南珩重重地叹了口气。
须臾,他沉重地说:“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比你还晚。他也并不了解我。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某个人不希望我们真的在一起。”
易安初大惊:“某个人是谁?”
“现在还不确定。”墨南珩表情严肃,“但是我很肯定,他是受人指使,住到我们隔壁,来监视我们的。”
“受人指使?他,他是孟家小少爷,自由不羁的,谁能指使他?”
墨南珩眉心紧蹙,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之前跟孟家没有交集。他住的那套房子我让秦默查了,是在墨家名下,具体是谁不知道。”
闻言,易安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一直以为,她跟墨南珩之间就是简单的契约关系。
没想到这其中还涉及到了豪门恩怨。
她陷入了沉思。
墨家的人?会是谁呢?
墨启林?应该不会。他明摆着是不喜欢自己的,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的想法。堂堂墨氏集团的总裁,若真想对付她,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陈美竹?更没可能了。从一开始就是她努力撮合,各种助攻,催婚催生,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样。
墨云飞?现在他的嫌疑最大。本来这几年,他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墨氏集团接班人。结果现在墨南珩回来了,学历品貌能力各方面都丝毫不逊色。他有危机感也是正常的。再加上墨南珩跟他关系本身就不亲近。
但是,这些也都只是易安初的猜测。
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只是易安初想不明白,墨云飞阻止她跟墨南珩在一起,与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能让墨启林,向墨南珩追讨那笔创业资金?
墨南珩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你有怀疑的人了。”
易安初矢口否认道:“嗐,没有。我就是随便琢磨琢磨。”
“我有怀疑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对质的时候。”墨南珩幽幽说道。
蓦地,易安初拍了拍大腿说道:“这么说,墨家已经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了?”
“嗯。”
“那,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艰难?”
易安初一脸担忧。
没想到墨南珩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她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无理取闹愧疚不已。
墨南珩笑了笑:“没关系,不要怕。只要这个幕后之人要对付的人不是你,我都无所畏惧。”
这样一说,易安初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带着哭腔,心疼地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这些,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傻丫头。”墨南珩宠溺地笑了,“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我希望我给你的,是一场纯粹的爱情。”
易安初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对不起,我错了。”
“只要你说对不起,我都会说没关系的。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你得相信我,我是属于你的。”
“嗯!”易安初重重地点点头,噙着泪水笑了:“我好想抱抱你。”
“现在?”
“嗯。”
墨南珩起身,缓缓朝她走去,调侃道:“可是,你说在学校,要保持距离。”
经这么一提醒,易安初立刻醒悟,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是哦。你还是别过来了。”
墨南珩一脸黑线。
都说女人善变,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快吧?
站在远处观摩了整场和好大戏的苏沫,瞧着情形好转,快步跑过来,秦默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闹了半天,没事了吧?”苏沫瞥了一眼易安初,瘪瘪嘴道:“你就是矫情。墨少这么完美的男人,要是给你作没了,再上哪儿找去。”
“小作怡情。”墨南珩浅笑着勾勾唇。
苏沫连连摇头,朝墨南珩投去鄙夷的目光:“啧啧啧,你真是够了!”
“算啦,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我多嘴了。”
闻言,易安初低下头,娇羞地笑了。
“我拜托你们,以后吵架能不能别拉上秦默。人家要工作要赚钱的,知道吧?”
说完她挑眉,斜眸瞥了瞥墨南珩,似乎在暗示什么。
墨南珩浅笑道:“秦默今天公干,一样算薪水。”
秦默赶紧致谢:“嘿嘿,谢谢墨少。”
“谢他干什么?是我给你争取来的。”苏沫噘嘴说道。
“是是是,也谢谢你。”
易安初在一旁看乐了:“你们这,进展神速啊?前天才认识,今天就开始帮忙争家庭收入了。”
苏沫憋住笑,一脸傲娇地说:“你们两口子煞费苦心地牵红线,我们也不好意思不领情啊!”
互相打趣了一会儿,墨南珩看看腕表说道:“先走吧,马上就要下课了。”
“对对对,我已经定好午饭的位置了,时间差不多了。”
车后座上,墨南珩终于可以将易安初搂进怀里,温柔地拉着她的手。
经过这一次短暂的风波,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暗暗告诉自己,往后一定要再小心一点,不能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苏沫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开口问道:“今天的午餐,谁请啊?”
她看向正在开车的秦默:“不会是你吧?”
不等秦默开口,墨南珩便勾唇笑了:“自然是我请。”
易安初扶额。
当真是闺蜜处久了,互相受影响。
苏沫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攒钱奴,跟她以前没得差了。
她望着墨南珩尴尬地笑了笑:“你,不会介意吧?”
墨南珩揉了揉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当然不会。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墨少就是够意思!”
苏沫的马屁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她转过头,朝易安初使了使眼色:“像墨少这种家财万贯、学识渊博、心胸宽广的人,怎么会介意这点小事呢?”
闻言,易安初露出生无可恋的苦笑。
这些词都是她用剩下的了。
墨南珩也无心听这些奉承话,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诺怀竟然直接向易安初挑明了,只怕这个幕后之人,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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