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松开易安初,大口地喘着粗气,摆摆手道:“等我缓缓。”
墨南珩端过来一杯水放到茶几上,淡淡地说:“先喝口水。”
见状,易安初抬眸望着他会心一笑。
苏沫“咕噜”一声将杯中水一口而尽,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
“那些记者,太恐怖了!小区每个出入口,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哪哪都是人。他们死死盯着每一个进这栋的人,我跟秦默一进门就被盯上了,还跟着我们进了电梯。还好秦默机灵,在我按楼层的时候拦住我了,直接按了最顶层。然后我们在顶层下电梯,趁他们不注意,分开两个安全出口,走楼梯。”
易安初用衣袖擦了擦苏沫额头的汗水,心疼地问:“你从顶楼走楼梯下来的吗?”
苏沫平时又不爱运动,顶楼下来也有十多层,真是难为她了。
“哪有这么简单?”苏沫气呼呼地说:“他们简直是跟丧尸一样。我跟秦默上上下下带着他们捉迷藏一样。后面秦默故意喊了一声‘墨少’,然后快速跑开,才把那些记者们引过去。我就趁机溜进电梯了。”
易安初不无担心地说:“那秦默怎么脱身?”
“哎呀,你先别管他了。”苏沫摆摆手道,“你现在是自身难保知道吗?”
“学校……”易安初皱着眉,顿了顿:“学校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现在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系主任让我转告你,最好是先避一阵子。实在不行就只能先休学,等风声过去。”
闻言,苏沫略带欣慰地笑了笑:“已经比我预想中的要好了。”
苏沫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是乐观。”
墨南珩思考片刻,拉着易安初的手说:“去收拾行李。”
“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我出去避避风头?”
易安初不悦。
说好的一起面对,怎么现在让她做缩头乌龟了?
“不是避风头,是出去散心。在这里,看着这些事,不闹心啊?”
墨南珩笑了笑,看向苏沫:“辛苦你请几天假,陪安初一起。落下的课程,我找老师帮你补回来。”
苏沫指着自己瞪大眼睛问:“我?你让我陪初初去散心?”
“那你呢?”
易安初昂首看着墨南珩,心里满是委屈和担忧。
墨南珩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我留下来善后,然后去找你们。”
“去哪里呢?”
苏沫的表情兴奋起来。
不用去面对这些八卦,免费出去旅游,事后还有专人辅导,何乐而不为?
“地点任你们选,因为时间关系,可能来不及办签证,尽量选择国内。”
苏沫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国内就够了,正好想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说完就拿着手机,认真地选择目的地。
“初初,咱们去海边吧?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都好。”
易安初眉毛拧成一团,瞥了一眼苏沫的手机,随意地应了一声。
墨南珩看了看苏沫选的地点,是离晋城两千多公里的海岛。
应该还算是安全又清净了的地方了。
他温声道:“我现在让人帮你们订机票。”
“嗯。”
易安初点点头,失落地回房了。
安排好机票的事,墨南珩便进了易安初房间。
她神情沮丧地坐在床边,垂眸,卷翘的睫毛沾上了泪水微微颤动着,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墨南珩顺手关上门,走上前,将她整个身子环住。
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易安初抿紧嘴唇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把我推开?”
墨南珩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你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软肋。你在这里,我时时刻刻担心着,没有办法理智地去处理问题。”
易安初鼻子酸酸的:“可是,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担心你。”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乖,出去散散心,回来一切都好了。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马上就去找你。”
闻言,易安初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墨南珩托起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初初!”
蓦地,房门被推开了。
易安初赶紧红着脸推开了墨南珩。
墨南珩蹙眉,微微不悦:“可以麻烦你敲一下门吗?”
苏沫双手捂住眼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那,那个,你们继续。”
“什么事?”
墨南珩起身,整理了一下易安初的碎发,淡淡地问。
苏沫低着头,尴尬地说:“秦默……好像在门口。然,然后,还有很多记者。”
闻言,墨南珩眸光一凝,迈开长腿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看。
正如苏沫所说,秦默被团团围住,连胳膊都伸展不开。
“他是墨家二少身边的那个助理。”
这些记者当中,有部分是上次在墨南珩婚礼之后,参加了酒店围堵的,认出了秦默来。
秦默满头大汗,焦急地解释道:“大家听我说,墨少不在这里,我只是过来取点东西的。”
“我们不信!除非你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墨少的住处怎么能随便让你们进,一个个的都不要饭碗了吗?”
秦默正色道。
记者们闻言,都低下头,左顾右盼,期待着有人做那只出头鸟。
气势上占了上风,秦默继续说道:“我们墨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茬,你们这样,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门口顿时鸦雀无声。
蓦地,人群中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可是,这次我们有人罩着。”
话音刚落,刚刚还禁了声的记者们,瞬间又气焰嚣张起来:“对,这次我们不怕!”
秦默大惊失色,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墨南珩正准备拉开门,出去应对时,突然传来了孟诺怀的声音。
“吵什么吵什么?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微眯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哈欠连天地走了过来。
记者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通道来。
孟诺怀走到秦默身边,与他一起站在人群中间,冷眼瞥了瞥,问道:“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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