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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又来一个嘴强王者 (求打赏月票推荐票!)
    秋末冬初,天地间一片肃杀。

    偶有大雁在天空之中悲情的嘶鸣两声。

    这大雁一叫,秦国士兵们心里就被一根莫名的弦莫名的拨了一通,几乎人人心里都望了望天,而后又望了望西边。

    可是今日,北风还是呼呼的叫着,可是秦军黑旗烈烈,军容极盛,士卒脸上自带着为训练磨出来的刚毅。

    士兵已经围了上来,萧何脸色微微一怔。

    没想到,这来答个策,居然在验‘传’第一件事情上他就被拦下了。

    申聿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

    因为台阶下的人群涌了过来。

    今日稷下学宫门前围了好多人,但是实际上持‘传’赴考的人目前也不过百人。

    他们多数都是来围观看热闹的。

    眼前这个儒士,看着年纪三十岁左右,身形修长,相貌也很是儒雅,一看就是读书人。

    且看他的手,很是修长,节节分明,显然从未干过什么粗重活计。

    申聿还是在那边站着,但相反,他越是不说话,这位公子身边的近侍,反而给了在场审核的官吏一种极大的压力。

    鄙生怕‘传’没了,所以天天握在手里。

    嗯,这个回答合情合理。你所持的‘传’确实无误。

    萧何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下吏很快却又板起面孔,将身侧整理编撰好的户籍简册在漆案上展开了数卷。

    下吏扫了一眼,确实未见临淄城中有姓萧的一家,下吏指着户籍简册,面色铁青。

    可我怎么不记得,这临淄城里,有姓萧的一户人家。

    左右戍卫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利钺已经指向萧何。

    萧何早料到会有这种状况。

    萧何对着下吏不慌不忙的作揖,姿态端正,眼神平静。

    请君赎罪。鄙生并非临淄人士。

    什么?

    那你是什么人?

    鄙生萧何,来自沛县。

    审核官吏听了,陷入疑虑。

    沛县?我未听说过临淄郡中有此县啊?

    左右上前。

    沛县所属泗水郡。

    泗水郡?

    原先的魏地。

    申聿听了,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萧何这个人,他衣饰只是简朴罢了,用的衣料都是上乘的。

    看来此人是专程跑到临淄郡参与此次考试的。

    泗水郡的人竟然跑来临淄郡?还不将其拿下!

    戍卫们一听,四个人便上前将萧何架住了。

    为何要抓我,我并未触犯秦律?

    你竟然说你未触犯秦律,简直无稽之谈!我秦律中明文规定,无诏,庶民不得擅自离县。

    吾自当有诏。

    哼——

    下吏轻蔑冷笑一声,而后拂拂胡须。

    诏令,吾为吏多年,闻诏而出,也不过数次而已。汝不过区区一个庶民,竟然敢说你有诏令,我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有本事,你倒是拿出你的诏令来啊?

    萧何却看向稷下学宫大门旁的榜示。

    这诏令,不就贴在临淄郡中各处吗。诸位请看,这榜示上写的明明白白,长公子有令,凡年至二十到四十的儒士,均可持‘传’入稷下学宫参与此次问策考试。长公子既然有诏,吾等儒士岂有不应之理。

    你——

    下吏被怼的没话说,一张脸气的通红。

    强词夺理!擅离泗水郡,当入黥刑,后充入军中。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忽然间响起一阵议论之声。

    他不过是来考个试,至于吗?

    素闻秦吏严苛,不将我们齐魏之地的百姓当人。

    是啊,想这泗水郡,正是昔日魏地。想当初,魏国未亡,我们齐魏百姓,多有互相来往。

    人群之中,先是三五人高声说了几句,随后人群之中便爆出一阵喧哗。

    萧何自然也听到这些话,他只是想借此次问策考试一展抱负,可是如今却引了这些百姓的骚乱。

    如何秦国一统了,不许既不让吾等外出,又不许外人进来。

    公子扶苏说的好听,不禁商,可是却下令宵禁。而且秦国诸郡县之间,根本不允许互相百姓吏民自由往来,如此,不是断吾等活路!

    原本人群之中的非议,就招的秦军百姓将弩箭的朝向了他们,可现如今,竟然直接非议公子。

    这些刁民!

    下吏急了。

    还不快将这些妄言之人押下去。

    申聿这才出来。

    且慢,当先请示公子。

    督军则觉得情形不妙,他控马在空中扬鞭,高声呵道。

    上盾——

    弩箭手准备。

    弩箭手齐齐朝着百姓,顿时聚集的百姓乱做一团,四散而逃。

    对于公子扶苏身侧的亲信,下吏虽然官职位分比他高,但是却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稷下学宫,本就离临淄行宫不远,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冯劫耳中。

    冯劫带着一众黑骑,从临淄行宫飞奔而出,直奔稷下学宫。

    等到冯劫到场,临淄行宫前,只剩下寥寥数人。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前来应试的人呢?

    下吏一听,立刻面色一白。

    冯劫厌恶的扫了一眼这下吏。

    申聿上前,对着冯劫说了许多。

    冯劫听了,面色一青。

    这摆明了是有人从中作梗。

    我自当回去亲自为公子详述此事,这里,就有劳冯将军看着了。

    ————————

    临淄行宫。

    宫中萧索更甚,外头空气极寒,宫室内炭盆已经架起,暖熏熏的。

    扶苏本正与几个新来的秦吏设宴作饮,外面接连传来不好的消息,于是乎宴会只好作罢。

    一共七个吏,其中有人未来就要被拔擢为郡守,县令

    但是看看他们举手投足,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能镇压住一个郡县的人。

    还不是依赖兵力,全靠驻守将军镇压。

    这就是现在秦国的问题,对于已经攻占下的土地,还是在用暴力的方法达到最简单的镇压目标。

    本就没有什么兴致作宴,而见到人之后,扶苏更是失望。

    屏退所有人,撤下酒具漆案,扶苏脸上露出疲惫。

    稷下学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申聿只好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依臣下之见,分明是有人故意在人群之中怂恿。

    扶苏听了,陷入沉默。

    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卫萍那日来找他说过的事情。

    他想拿下临淄百姓的心,可是却有人在和他唱反调。

    叛逆份子还真是一身反骨,谁也不怕。

    不一会儿,冯劫又回来了。

    冯劫垂头丧气的回了来,他见到公子,更是气馁。

    怎么了?

    公子——臣有些话,就怕公子不爱听。

    扶苏挑眉。

    你直说吧,我先恕你无罪。

    冯劫叹了口气,露出筋疲力尽的模样。

    (艾玛,我不行了,今天晚上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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