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客气的应了:可不是,家里今天来客人了,柴不够烧,临时出来捡点。
虽是晌午吃晌饭的时候,可冷不防的还是会有一两个村民出现,这外面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丁穗便彻底不再提卖参的事,只问谢氏:娘,咱家今天当真来客人了?
谢氏:那可不,你二叔今儿来了,专程跑了这一趟来咱家商量你二姐离婚的事。
丁穗:难怪了你和我爹这两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将事情都托给了我二叔啊。
谢氏:瞧你说的,你二姐不是我和你爹的孩儿啊,她现在过成这样,我和你爹比你还急
两母女话着家常,不知觉的就回到了家门口。
站在院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门里头很是热闹,有说有笑的。那说笑声都传到门外头来了。
丁穗的耳朵尖,一下子就从那说笑声里找到了丁苗的声音,心里一喜,一边敲门一边说谢氏:娘,我大姐今儿也来了,刚才你咋不给我说呢。
谢氏:我出门去山里找你时,屋里还只坐着你二叔。
很快的,院门打开。
谢氏冲着开门的丁禾说:快些扶你小妹去里屋,她脚扭了,我去找找药酒放哪了,等会儿给她擦擦脚。
丁禾一听,立即扶着丁穗进了里屋。
丁穗进了里屋后,先是将丁禾支开,之后将怀里的那两株人参掏出来往柜子里一塞,之后才在床沿上坐了,等着谢氏拿药酒来给她揉脚。
谢氏找着了药酒之后进来里屋,见了丁穗先是问:东西呢?
丁穗答:都已经藏好了,娘。
听说宝贝藏好了,谢氏这才放了心,今天中午家里来的人有点多,东西早点藏好早点方便。
且说丁穗这边卷起裤管看了一眼,见脚踝伤得并不严重,便对谢氏说:娘,这伤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去灶屋里忙吧。
谢氏一边倒了药酒来给丁穗揉脚一边说:灶屋里你二姐已经把饭做好了,土豆炖肉,炖了一大盆,等你脚上完了药就赶紧的洗手吃饭。
说来也巧,谢氏的话音刚落,堂屋里面丁树材的笑声就传了来:哥,你家这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瞧这盆子肉炖的多实在!找不到几颗土豆尽见肉了!
然后就是大姐丁苗的声音:前两天娘托人给我捎信让我得空回来一趟,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担心了两晚上没睡好,没想到是叫我回家吃肉呢!哎呦,这出嫁了之后啊,才知道娘家人的好
丁树材玩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建业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上午干了半天农活,下工之后赶紧就抽空陪你回来娘家。
丁苗道:他要真对我好啊!就该提早陪我回来,这都拖了两天,我都担心坏了。二叔你不知道,就今天中午回来一趟,我婆婆都老大不乐意
丁老爹不爱听丁苗叨叨这些,一个丁禾就够他头疼的,他现在并不想听丁苗婆家的那些事。
她二叔,黄家村那边现在都是个什么状况?丁老爹开始说正事。
本来丁树材今儿个晌午过来时,丁老爹就已经想问问黄家村那边的事,可是一点家务事耽误了一下丁苗两口子就也来了。
人一多嘴就杂,丁二叔,丁苗两口子好些日子没见,往堂屋里一坐就开始相互寒暄,话题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现在饭菜端上来,食物可以让丁苗两口子不再说话,丁老爹总算是有了机会和自己兄弟谈谈正事。
丁树材端起面前的酒盅,跟丁老爹的酒盅碰了一下,然后说:事情要是没处理好,我今儿也没脸来。那天我嫂子带着俩孩子去跟我说了一下情况之后,我就亲自去了趟黄家村了解了下情况。
不了解还真不知道,那黄大山一家子还真不是个东西,好吃懒做,脾气还暴得很,他爹也好不到那儿去,得空就占生产队里的便宜,说他两句他就跟人吵吵
这样的人家,早点离了早点清静,得亏这才结婚每两年,没有孩子拖累。早点离了早点给二丫头寻个好人家。
丁老爹适时开口:这么说,黄家人同意去办离婚手续了?
丁树材答:我那天从黄家村离开的时候,他们队长和支书都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过,说是保证做通老黄家的工作,让他们拿着户口本结婚证去公社办手续,坚决不让我这宝贝侄女儿再吃亏。
话虽这么说,可丁老爹还是不太放心,又追问了句:那他们有没有说哪一天去公社办手续?
丁树材端起酒盅呷了口酒:这不是有了点进展就赶紧来跟你合计这事了么,具体哪天去公社,得看他们队长和支书的工作做得好不好,还有光我一人跑腿效果也不大,你们也得出来表个态。
丁老爹咬了咬牙,点头说:成!明天我请半天假,去找黄家人好好的说说。
丁禾一听,顿时慌了:爹!你可千万不能去他们家!大山和大山爹会打人,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丁老爹一拍桌子:他们敢!光天化日的,没有王法了还!
这时候谢氏已经给丁穗揉好了脚并洗过了手,在饭桌旁坐了下来,叹息道:当初都怪我,没有给二丫头掌好眼,要是当初能多考虑考虑这事,兴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丁树材忙安慰说:嫂子,当初那黄大山也还有个人样,并没有现在这么混蛋,再说了,他是家里的独子,没有那么多的兄弟分家产,更没有妯娌间的那些闹心琐事,小禾这样的性子嫁过去也挺合适的。
谢氏再次叹息:都是命啊
丁老爹适时收住了话头:她二叔再想想办法,我这边也亲自去黄家催一催,咱们争取在麦收之前将这件事给办妥了。
埋头猛吃了好一阵的丁苗两口子,这会儿终于吃了个半饱。开始插嘴过问起丁禾离婚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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