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试着将心胸打开,想到自己的同时也想着点别人,别天天一张能把人气死,别人好了你锦上添花说几句好话,别人不好了你雪中送炭说几句暖心的话你就这么试一试,试一段日子,你家里人的病肯定有起色。
丁穗是真心实意的想给陈大菊讲点道理,可是陈大菊这边呢,根本听不进去,还觉得丁穗这是在变着法子的骂她。
因为今天夜里的事情败露被丁穗抓了个现行,陈大菊不好大声的骂回去,只阴阳怪气的说:我家里人生病那是我家没钱去治病,跟说话有什么关系?我还见过许多好脾气的人也生病呢!你别拿糊弄傻子的一套糊弄我!
丁穗暗道,有的人生病那只是身体上的疾病,看个医生吃点药马上就能好,而陈大菊家里人的病,很明显的是德行有亏伤了天理而产生的病
既然陈大菊不听这些,丁穗便也不再多说,怕等会儿爹娘被吵醒了面对着这么一摊事情闹心,便放了那陈大菊回家去。
陈大菊来的时候是翻院墙跳进来的,走的时候是丁穗打开院门将她给送出院子。
陈大菊从老丁家的院门里出来,走了好一段路后,忽然回过味儿来。
她是抱着歹心去投毒的,竟然到了最后丁穗那傻丫头还好性儿的送了她离开啧啧,这老丁家的人果真好欺负,难怪了当初能被黄大山一家欺负成那样。
就这么一家子软蛋还想跟她陈大菊对着干,简直是自找苦吃!
今夜里算我陈大菊点儿背,咱们以后走着瞧,以后若是让我找到机会,看不好好的收拾你们!
且说丁穗送了陈大菊离开之后,悄悄的将院门插好,之后回到屋里,站在堂屋的门口听了下动静。
爹娘屋里,爹打鼾打得正起劲,就爹这鼾声就能将院子里的动静盖住,所以娘肯定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这会儿应该睡的正香。
之后丁穗又回自己屋看了一眼,见二姐侧身躺着也睡得正香。
看来白天里抢收麦子一家子人都累的不轻,夜里睡得格外的沉,竟是连院子里来了歹人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丁穗才因为后怕而脊背一阵发冷,若非自己醒的及时,只怕今晚上那陈大菊就得逞了!
看来以后对于陈大菊还是得小心提防着才好
这天夜里丁穗在床上躺了好一阵,直到天色朦胧亮的时候才重新睡着。
然天色朦胧亮的时候不少的人家已经起身,做饭吃饭,早早的下地抢收麦子。
所以丁穗没睡多久就不得不起床,拖着身疲惫囫囵扒了碗饭跟着家里人下地割麦子去了。
这种早起晚睡累的人两臂酸痛的日子,又过了七八天,终于丁家坳子的麦子全都收割完毕。
先收上来的麦子先放到打谷场上晾晒,后面的麦子收割完,前面的麦子便可以脱粒。
于是晾晒的晾晒,脱粒的脱粒,就这么又忙了三五日。
前前后后忙了二十来天,可把生产队的人给累坏了,感觉好比是往里长征走到了最后的一段路,所有的人都在咬牙硬撑。
撑过了这几天,脱下来的麦粒全部晾晒完成,装了麻袋送去公社之后,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
这天夜里,丁穗睡得正香,忽听得窗子外面一阵风刮过,直刮得屋外大树的叶子沙啦作响。
她忙了这二十来日,真的是累坏了,虽然被风声吵醒,却下意识的翻了个身闭眼继续睡。
这么睡了一阵儿后,不知觉又醒了过来,朦胧的睡意里好像又听到窗子外面响起雨打窗棱的声音
丁穗下意识的还想继续睡,可是刚翻了个身,突然想起来什么,刷的坐直身体。
坏事了!麦子正脱粒和晾晒的时候下雨,那整个生产队的麦子不就全都要毁?
一想到今天下工时看到的打谷场上晾晒的麦粒,丁穗心里沉得厉害,一边快速的穿着衣服一边叫丁禾起身:二姐,二姐!快醒醒!下雨了!咱生产队的麦子要毁了!
被丁穗喊了好几声,丁禾这才迷迷瞪瞪的醒来:什么要毁了?
丁穗来不及和她细说,穿好鞋子直接朝家门口跑去,准备拿了院子里的铁锨去抢救麦粒。
另外一个屋里,丁老爹和谢氏也是刚醒来不久,正一边往身上套布衫一边往外跑。
这雨要是白天来,兴许大家伙儿都还反应的过来,可是这雨偏偏赶在后半夜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来,这谁能顾得上?
明明昨晚下工的时候天边还在放霞,谁能想到夜里会来这么一出
然而让老丁家一家子人想不到的是,他们拿着农具跑到打谷场的时候,那打谷场上已经光秃秃一片,脱下来的麦粒和准备脱粒的麦穗全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穗傻眼的很。
明明昨晚下工时大谷场上还晾得满满的,还有人推着板车将最后收割上来的那一大车的麦穗往大谷场上倒怎么现在打谷场上会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呢?
难不成是自己在做梦?
此时此刻弄不明白状况的,并不止丁穗一个,其他拿着铁锨匆忙赶来的人也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脚下的泥土地已经开始有变软的迹象时,老队长从打谷场的深处走了出来,冲着场子边站着的众人说:麦子已经抢完了,全都转去了牢靠的地方我现在宣布,咱们生产队的麦子,没有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影响到一分一毫!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好奇:队长,咱队上的麦子咋抢的这么快?
老队长长叹一声:这一次可多亏了姜宴,若非他警醒,发现天气有变时立即来转移麦子,只怕今年这上半年所有的劳动都要白费!
听了这话,村民们不由得议论起来:姜宴是哪个?是咱们村的吗?
姜宴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二狗子啊他被抱养来的时候身上挂着的牌儿上写的名字叫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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