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刘隽生,哭笑不得:我为了找你,可是去了不少的地方,打听了不少的人,你倒好,躲家里变哑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丁穗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感觉你突然出现在我家的门口,挺意外。
刘隽生:我都已经站在你家门口了,你都不请我进去喝杯水?
丁穗心里那个窘,忙请了刘隽生进屋,又是搬椅子又是给倒水的。
刘隽生接过丁穗给倒的水,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停下动作,吸了吸鼻子,然后问丁穗:你家什么东西烧焦了吗?怎么有股子糊味儿?
丁穗一听,猛然想起来厨房的锅里还炒着菜呢!于是赶忙往厨房跑!
刘隽生看着丁穗匆忙跑开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个冒失的女子。
不过隐约又觉得吧,这么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子好像还挺可爱。
且说丁穗跑进厨房里一看,可不咋地,锅里的菜都糊了!
先前她去开门的时候只是拿烧火棍大致将灶下的火给压了一下,火变小了点,却并没有灭掉,一直在烧,烧了这么长时间,锅里的菜不糊才怪!
这会儿丁穗先是快速的将灶下的火熄灭掉,之后将锅里已经烧糊的菜给盛起来,倒进鸡食盆子里。然后将锅刷洗干净。
之后将水井里冰着的那块三斤多的五花肉给捞了起来,准备做一锅炖肉来吃。
刘隽生难得来一趟,这么大一个高材生,国之栋梁,怎么能不好好的招待?所以今天中午必须做顿好的!
而正当丁穗在厨房里磨刀准备切肉时,丁老爹和谢氏两个回来了,隔老远就听到谢氏的声音喊:穗儿,开门——
丁穗忙丢开手里的菜刀去门外迎接。
迎到了爹娘之后,忙介绍说:刘医生刚才来了咱家,就是我前些日子去县里找的那个刘医生。爹,娘,你们等会儿进屋见了人家可一定要客气些。
谢氏在地里忙了一上午,乍一听到什么刘医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咱家没有人生病啊,叫医生来干啥?
丁穗只得凑到谢氏的耳朵边上解释:娘啊,就是我前些日子去县里卖他人参的那个刘医生啊!
谢氏一听,猛然明白过来:妈呀!这不是贵客吗!
丁老爹走在谢氏的身边,刚才丁穗跟谢氏低语的那句话,丁老爹听了个清楚,此刻见谢氏咋咋呼呼的咋呼不到正事上去,便安排开了:我去陪着那医生说说话,穗儿她娘你去厨房操持几个好菜
几个人正说着话时,刘隽生已经出了堂屋迎了过来,同丁老爹和谢氏打招呼:伯父,伯母,我今天来得比较突然,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丁老爹没料到丁穗说的医生会是这么俊朗这么有文化这么年轻的后生。
于是忙应答说:不打扰,不打扰!您可是我们这个家的福星,日后有空了要常来坐坐。
刘隽生:我本来计划今天上午过来一趟,将钱送到你们手里了就走,可是你们村真的是太难找了,我一路打听了好多人才找过来
丁老爹是个好客的,不等刘隽生把话说完,立即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好好的吃了这顿饭,然后让穗儿带你进山里走一走,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刘隽生立即道:这顿饭已经很是打扰,不能再麻烦你们,我今天早上是跟着县医院的车来的青山镇公社,下午还要跟车回去。
不管今晚上住不住村里,总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丁老爹手一抬,请了刘隽生进屋坐:咱们屋里去坐着慢慢说。
正好刘隽生也有话要对丁老爹说,便答应下来,跟着丁老爹一起在堂屋里坐定。
与此同时,谢氏和丁禾洗了手,挽起袖子,开始操持中午的饭菜。
肉肯定是要炖的,除了炖肉之外还得弄几个菜,人家刘医生可是她家的大福星,不好好的招待了肯定不行。
且说刘隽生同丁老爹一起在堂屋里坐下之后,便从贴身口袋里拿了一叠子钱出来,交到丁老爹的手上:上回丁穗找我卖参,我给她打了一千块的欠条,今天是专程来送钱的。
丁老爹这辈子活这么大岁数,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钱!
一千块钱啊!看似只有一叠纸票子,可是丁老爹却感觉拿在手里有千斤重!
这钱当真是给他的?他不是在做梦?
丁穗一旁站着见老爹傻呆呆的看着钱不作声,不由得开口提醒:爹,人刘医生将钱送来了,你快去把欠条找出来还给刘医生。
没道理收了人钱,还拿着人欠条不放。
丁老爹被丁穗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忙说:你们聊着,我进屋去找欠条。
说罢,丁老爹便站起身去了里屋。
一时间堂屋里只剩了丁穗和刘隽生两个。
刘隽生眼下已经来丁家好一阵了,可是丁穗的心里仍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家的呢?
他在县城里上班,而她相对于那么一大片的县城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乡里人,上次她去找他卖参时并不曾给他留过地址,到底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这么想的时候丁穗就这么问了:刘医生,你都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刘隽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我呀,先是找到公社里你二叔,然后你二叔给我说了你家的大体位置,我骑自行车一路询问摸索过来的。
本来以为知道了她所在的村子的名字以及大致的方向就能找到,没想到她家住着的村子这么偏僻,完全隐藏在深山的最里面,期间好几次他都差点走进了岔路前后不知道问了好多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里。
丁穗接过刘隽生掏出来的那张纸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不正是她上回去县里卖人参时,她二叔怕她进城之后没地方过夜,特意写给她的一封给她安排住处的介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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