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隽生哭笑不得:你看你!旁人卖东西都是恨不能价格越高越好,你倒好好,变着法的给我减价。
丁穗不太好意思的说:这都是山里面挖的,也没花多少本钱,卖贵了心里不踏实
刘隽生一口敲定:就两千一吧,不能再少了,今天先给你一百块钱,剩下的打欠条。
丁穗想要说话,刘隽生将她的话给拦了回去:就两千一,不能再少,你要是不答应,剩下的参我就不帮你卖了。
丁穗听了这话,只能答应:那好吧,听你的。
事情谈妥,刘隽生打开衣柜,从柜里的一个小抽屉里数了一百块钱交给丁穗。
之后又找了笔和纸来,打了一张两千块的欠条给丁穗。
欠条打完,刘隽生又从衣柜了翻了件旧衣裳出来,将那十几根人参全都给包了起来,绑好,小心的放进衣柜。
待刘隽生忙完这些,丁穗便向刘隽生道别:刘医生,今天打扰了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参你已经收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
说着丁穗就垮了她的那个大布兜,准备离开。
刘隽生忙叫住她:等等!
丁穗转过头来看他:还有事?
刘隽生:天马上就黑了,你现在走了晚上住哪儿?
丁穗:参卖出去她就放心了,至于住哪儿,县里哪儿不能过夜?
你还是去住我家的老宅吧,上次你打扫的那么干净,这次去住也方便。刘隽生说。
丁穗不太好意思:这哪能每次都麻烦你呢。
刘隽生忍不住道:丁穗,你这么便宜的价钱卖参给我,我给你提供一个住处,这是礼尚往来,怎么会是麻烦?
丁穗还想再说,刘隽生已经拿了自行车的钥匙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吧,我送你去老宅。
丁穗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好吧。
明天她早点起床,再帮他把老宅打扫一遍,反正她是不会白住的。
两人从宿舍楼下来,去到自行车棚下面取了自行车。
之后刘隽生骑车载着丁穗沿着县医院的那条主干路出了医院大门,上了公路,一路朝着他家的老宅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丁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刚才经过县医院的大门时,好像有几个女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这让丁穗忍不住疑惑,刚才那几个女人指点的是她吗?到底那几个女人在指点些啥呢?
仔细想想,她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女人也许当时那几个女人指点的是旁人,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这么想着的时候丁穗朝着刘隽生的面上看了一眼。
刘隽生的表情非常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如此丁穗便确定了,刚才县医院大门口的那几个女人指点的肯定不是她。
坐自行车比两条腿走路省力多了,不多会儿两人就到了老宅。
上次丁穗来找刘隽生,赶上刘隽生抢救病人,守在病房外面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刘隽生,所以那天被刘隽生送到老宅时天色已经黑透。
而今天,她刚找到刘隽生他就下班了,一点时间没耽搁,所以这会儿来到老宅时约莫黄昏时分,天色还没黑透。
刘隽生带着丁穗进了屋,拉开灯泡。
屋里还是上次丁穗离开时的样子。
而今天距离丁穗上次过来住,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月!
而上次她打扫干净的房间,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又落了不少灰尘
丁穗二话没说,挽了袖子这就准备做清洁。
刘隽生有点不好意思了,拦住她:你是客人,还是我来打扫。
丁穗笑了笑:刘大夫,你白天上班忙了一天,现在好不容易下班了该好好的歇着才是,我一个农村人,什么样的活儿没干过,这打扫卫生根本累不到我。
几句话说的刘隽生很是受用,很有一种丈夫工作一天,回家后歇下来看妻子收拾家务的感觉。很温暖,也很踏实!
丁穗说干就干,找到盆子和抹布,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这便擦洗起家具来
上辈子她就是太懒,懒得啥事儿都不想做,不管什么活儿都往爹娘身上推,她自己独享着家中幺女的那小小小福分,坐井观天的觉得自己就该过这样的生活。
重生而来,她顿悟很多,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一份付出一分收获,不付出劳动就坐享福分,那不是享福,那是在折福!
她作为爹娘的女儿,应该孝敬爹娘,为爹娘谋福,而不是让爹娘去劳动,累死累活的供养她。她作为两个姐姐的妹妹,应该多为姐姐们着想,而不是仗着自己是幺女处处让姐姐们让着自己
总之,这一世的丁穗是痛改前非,彻底改掉懒惰的恶习,时时刻刻为他人,再不自私懒惰的去作天作地害人害己。
谢氏在丁家坳子里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丁穗深深遗传了谢氏干活的麻利劲儿,除非她作懒不想动,不然那些个家务活儿根本不在话下。
这不,不多会儿的功夫丁穗就将老宅堂屋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个差不多。
刘隽生见插不上手,便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丁穗将堂屋的卫生打扫完了之后,又去了卧室里打扫。
一间卧室刚打扫完,刘隽生就又从外面回来。
他一边将自行车在院子里停好,一边冲着屋里忙活着的丁穗道:先别忙了,出来院子里乘会儿凉。
丁穗正好有半盆脏水要往外倒,便应了一声,端着盆子走了出来。
来到院子里一看,这才发现刘隽生刚才出门是去买冷饮了!
只见他自行车篓里放了两支雪糕和两瓶汽水,全都是这个年月里特有的包装,简单质朴。
虽然说吃冷的对身体不好,可是最近天热,挺流行吃这些,稍微吃点也不打紧。刘隽生停好了自行车后将雪糕和汽水从车篓拿出来。
之后走到丁穗面前,将丁穗手里的盆子和抹布拿过来放到一旁,递了一瓶汽水和一支雪糕给丁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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