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穗递了几张一元纸币到缴费窗口里,张建业顿时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沉,丁苗这次情况一定很凶险,不然怎么会花这么多钱!
丁穗缴费完了又去取药,这一取就是一大堆的药!
如此张建业的心里再一次的难过,丁苗这一次肯定遭了大罪了,不然怎么用这么多的药!
丁穗取完了药后就抱着这一大堆的药去了注射处,让护士给配药打针。
趁着护士配药的时候,张建业忍不住问:穗儿,你大姐她现在怎么样
丁穗扫了张建业一眼,嘲讽道:呦!现在知道心疼媳妇了?平日里我大姐被你家里头的人欺负的时候你干啥去了?
张建业今天先是为了丁苗出事给吓了一回,之后又因为他哥嫂的态度给气了一回,此刻被丁穗这么一嘲讽,直感觉自己罪有应得,该!
刚才大哥明显的和大嫂一个鼻孔出气,咋他张建业就这么笨,不懂关心媳妇就算了,还让他媳妇被人气成这样。
穗儿,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对你姐好,你快说说你大姐现在怎么样吧!张建业着急道。
丁穗想起来张家的人就来气,这会儿根本不想搭理张建业,应付道:我姐现在怎么样,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建业都快急哭了:我没脸见她啊,中午我妈我嫂子弟妹说她的时候,我也从旁帮了几句嘴丁苗现在肯定还气着。
丁穗若不是刚才陪丁苗看过大夫,知道丁苗除了营养不良外其他并没什么大问题。不然现在非得将这张建业好好的教训一顿不可!
这男人也太蠢太孬了!
看着这个蠢孬的张建业丁穗就来气,所以懒得在注射处等了,对配药的护士说:我先去陪着我姐,同志您配好药叫我一声。
护士应了下来。
丁穗转身就走,来到门诊的临时病房里,在丁苗躺着的简易病床边坐了下来。
刚才缴费花了不少钱吧?丁苗问。
丁穗摇头:没多少钱算啥人算啥,只要大姐你没事,管它多少钱呢!
丁苗叹息一声,将丁穗拉到身边来,低声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其实是装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丁穗暗道,难怪了张建业吓得什么似得去老丁家叫人,却来了镇上的卫生所之后陪丁苗看了大夫,只说是有点营养不良。
这时丁苗又凑到丁穗的耳边低声说:我不过就是吃个药,他们那一家子各个都看我不顺眼,骂我咋这么娇气咋不投胎到城里去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还就娇气一回给他们看,我直接就装着被气晕过去,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丁穗一听这话,心头猛地一亮!
这不正愁找不到借口将大姐接回娘家住吗,现在大姐被张家人给气得不好了,往后肯定不能再住老张家,直接接回娘家来多好!
于是丁穗在丁苗的手背上一拍,开心道:大姐!你这一装,可真装得太好了!
丁苗忙嘘声:小声点,别被你姐夫听到了。
丁穗赶忙起身,朝着这间临时病房的门外看了一眼,只见那张建业还在注射处站着,自责不已,还真的是没脸朝丁苗面前走
这让丁穗忍不住的感慨:大姐,说实话,你的那个婆家还真不怎么样,不过呢,我姐夫对你是真的在乎,这两边一权衡呢,倒也还好了。
丁苗叹息一声:光在乎有什么用,一家子的人成天吵吵,一个月都找不到几天舒心日子。
丁穗不由建议:等你生了孩子之后就让老张家的人分家,这不就结了?
丁苗苦笑:分家?老大家的成天都想分家,可是我婆婆不松口,谁要是提分家,我婆婆就把谁当敌人往死里闹。
说话间护士来打针了。
丁苗忙收住话头,装出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在病床躺了。
护士的手里拿着一只打臀部针的注射器,张建业的怀里抱着两瓶吊水和几瓶口服的药片。
怕丁苗这会儿状态好了不少让张建业看出什么端倪来,之前的戏白装了,所以趁着护士给丁苗打针的当口,丁穗冲着张建业一顿埋怨:你看看你们一家子人做得好事!我告诉你,今天我姐没事就算了,但凡我姐有那么一丁点闪失,我和你们一家子人没完!
张建业若不是手里抱着一大抱的药,这会儿真的要给丁穗作揖,他无比自责的说:穗儿,我求你了,少说两句吧,现在以你姐为重,等你姐好了你怎么教训我都成!
护士那边打好了小针,张建业忙将吊针给送了过去,护士将吊瓶在病床的床头挂好,然后捞起丁苗的手开始找血管扎针
护士这边刚将针扎好,病房外面就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穗儿,你大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丁老爹的声音传来。
丁穗知道是爹娘和二姐赶过来了,忙起身去迎接。
且说谢氏一路担惊受怕的赶来卫生所,好不容易见着了自己的大闺女,却见大闺女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手上扎这吊针的针头,而病床的床头挂了整整两大瓶的吊水顿时就吓的瘫坐在地上!
农村人常年干农活,身体底子都好,就算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扛一扛就过去了。不到病得严重实在扛不住,是不会进医院打针的。
所以谢氏一看到丁苗在打针,顿时就吓住。
而丁苗现在不仅在打针,还要打两大瓶,并且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气力都没有如此情形,谢氏还以为大闺女病危了,当即就吓得面无血色,瘫坐在地上
丁禾慌忙来搀扶谢氏:娘,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谢氏听到丁禾的声音后,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将事情大致捋了一下,想起来是老张家欺负了丁苗,是老张家将丁苗害成现在这样子,顿时就发了疯的,脱了脚上的破布鞋就开始打张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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