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听得多了,便潜移默化的在心里深处觉得自己和刘隽生已经关系不一般了,甚至有那么一刻还会生出错觉来,觉得自己已经是刘隽生的对象了
谢氏,丁老爹以及丁穗丁苗在院子里一边择着菜一边扯了会儿闲天,厨房里面那一大锅的肉包子便蒸好了。
篦子上面蒸包子,篦子下面的锅里煮稀饭。
包子蒸好,稀饭也煮好,之后谢氏拍了几根黄瓜,凉拌了一大碗的黄瓜,又将坛子里的咸酱菜扒了一碟子出来,之后就可以开饭了!
面粉是前不久刚换的新麦面,一点陈味都没有,味道非常的新鲜!
故而蒸出来的包子也好吃的很,新麦面粉的清香,五花肉馅儿的喷香,吃在嘴里那个美味!
丁苗在老张家憋屈了太久,再加上怀着孩子食量增大,这天晚上一气儿吃了五个大肉包子,之后还喝了一大碗稀饭。
就这谢氏还怕她没吃好,又劝着她吃了半个包子
除了丁苗之外,家里其他人乍一吃到这么香的肉包子也都馋得很,差不多没人都吃了三个多包子。
所以一顿饭吃完,新蒸的包子就被消灭干净。
收拾碗筷的时候谢氏有些担心,就这么个吃法,多少钱也不够吃啊!
丁穗见娘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刷锅,知道娘在担心什么,便劝道:娘,等我大姐进县医院生孩子时,刘隽生那边应该就会有消息,托他找销路的十几根参一卖掉,咱家就彻底不缺钱了
谢氏道:天底下谁会嫌钱多?这一千两千三千五千的听着不少,可回头你大姐生孩子住院要花钱,孩子生下来了买营养品要花钱,还有你二姐,回头相看到好人家了,再次出嫁时也得给准备嫁妆,这再婚的嫁妆必须得准备丰厚点,不然嫁过去后肯定要被瞧不起
丁穗耐着性子将谢氏的唠叨都听完,之后才开口说:娘,咱家这钱,不是光出不进,您尽管花,我呢再想想其他门路去挣。挖参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回头我找到稳妥的路子了,咱们长期干着,家里的钱会越来越多的!
谢氏道:说是这么说,可是这来钱的稳妥路子哪里好找,真要有什么好路子早就被人找光了,哪里还轮得着我们?
丁穗耐着性子解释:娘,往后的三到五年是个过渡期,很多的国营单位都会转给私人承包,各种各样的发财机会非常多,哪怕是出门摆个摊儿,只要会经营,那就能赚很多钱。
谢氏不相信:当真摆个摊儿就能赚钱?
要知道前些年可是严厉打击这样投机倒把的行为的
丁穗道:上头的政策好,老百姓的日子就红火,经济一开放,发财的路子千千万万,娘你还不知道吧,姜宴早就已经觉察出这发财的好时机,今天一早就动身去了省城。
谢氏惊讶:姜宴去了省城?好端端的他去省城干啥?
丁穗为了让自己娘对未来的时代发展有个大致的认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姜宴和之前在咱们村插队的那个叫金军的知青关系不错,那个金军呢帮他在省城里找了个路子,他这次进省城就是去倒货卖货赚钱去的。
谢氏对那个叫金军的知青有点印象:金军那孩子是个有出息的,脑子灵光,嘴巴也甜,一见面就婶子婶子的叫,比村里的那些孩子客气多了!
说完了金军,谢氏又担心姜宴:姜宴他这次进城会不会吃亏?这乡下人进城肯定要被城里人瞧不起
丁穗道:放心,姜宴这次是揣了四千块钱进城的,只要手里有钱,不怕被人瞧不起。
谢氏再次惊讶:四千!那姜宴家里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丁穗忙嘘声说:娘你小点声,那四千块钱不是他家里的,是他从镇上的信用社贷的。
谢氏一听,顿时担心起来:贷款去倒货?万一亏了可咋办!那个姜宴的心也太大了!这贷款一天的利息可不少呢!到时候本钱利息加起来,哎呦他是嫌他那老娘命长了,想把他老娘给气死啊!
之后谢氏又忍不住的埋怨:镇上那信用社也是的,贷款也不问问家里情况,随便什么人去都给钱啊?
丁穗道:信用社本来不给钱的,是姜宴拿了县里和公社里一起给发的两本先进模范表彰证书给信用社的人看,人这才给他钱
娘两个一边收拾厨房里的家务活儿,一边扯着姜宴相关的闲天儿,待家务活儿收拾妥当,谢氏对于眼下的社会形势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连姜宴那个裤子都穿不起的穷小子都开始找门路赚钱了,那她家手里捏着现成的本钱,是不是也该找找路子?
谢氏想找路子赚钱,可是多年来的小农经济思想束缚太深,虽然在丁穗的介绍下知道了未来几年发财的机会很多,可谢氏终究还是做不下进城去找财路的决心。
这做生意肯定是有风险的,赚钱了固然可喜,可万一亏钱了呢?
想着大把钱的钱亏出去,谢氏就心疼的什么似得,亏出去的那些钱得买多少漂漂亮亮的好料子,多少香喷喷的五花肉,多少精米和细面,多少崭新又衬手的家用品!
所以最后这进城找财路的话题只能搁置起来,等社会环境真正的好起来了再说吧!
就眼下手里的这两千块钱,足够对付个三五年了!
谢氏将找财路的计划搁置起来,然丁穗却是上心了。
收拾完厨房家务回到堂屋角落那个用布帘隔出来的小隔间里,在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躺下来之后,丁穗就开始琢磨着发财的大计来。
姜宴一个本土人士都开始出门找财路了,她一个比别人多活了一世的重生者,咋样也不能落后了!
可是,她上一世里一直都住在村里,并没怎么进过城,就后来知道姜宴在城里混得好了去城里找姜宴,进了一趟城,而那次进城之后回来村里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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