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摆摊儿啊,不仅要抹得开脸面出摊,还得有一门精湛的手艺,做得一手美食,引得人甘愿大老远的从家里跑到街上来,排队买着吃!
丁穗一边琢磨着这些一边走路,不知觉间就来到了医院。
进了病房找到丁苗,将篮子在丁苗病床的床头柜上放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路上想了点旁的事情走神了,篮子里的饭碗里的饭撒出来一点,菜盘子里的菜汤也漏了一些
这让丁穗忍不住想,等有时间了还是去商场里买个饭盒才好,这样送饭就能轻省不少。
现在大姐还只是住在医院里等着产期到来,肚子还有没有发动,产前加上产后,还有的时间住,这送饭并不是只送一天两天,还是准备个饭盒比较省事。
丁穗将饭菜从篮子里拿出来之后,丁苗和张建业两个便开始吃饭了。
吃饱了肚子之后,趁着丁穗收碗的时候,张建业同丁穗说:在生产队里头干惯了活儿,猛然闲下来什么都不用干了,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穗儿,要不换了你或者你二姐来陪着,我出去找点活儿干?
丁穗一下子就被张建业的话给逗乐了:姐夫,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累都累坏了,这好不容易轻省下来,你咋还不自在了呢?
不等丁穗开口,丁苗抢了道:张建业,我看你就是个劳碌命,就得成天干活,半点清闲都享不了。
丁穗附和道:是啊,姐夫,你之前不是在家里干活就是来帮我家干活,眼下好不容易不干活了,就放心在这陪着我姐吧。
张建业道:马上孩子就要生了,往后养孩子要花钱,不干活就挣不到钱啊。
上次他累死累活攒的五块钱私房全部都被他大哥家的大妮儿给偷走,他现在是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想想孩子出生后的吃穿用度,张建业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虚
而丁穗听了这话,约莫明白过来,难怪了姐夫这样急着找活儿干,原来是在担心钱啊。
于是开口劝张建业:姐夫,赚钱的事不用急,现在你得以我姐为重,回头孩子生下来了,这要忙的事情就太多了,我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就先把眼前的事情顾好再说。其他的,以后有了机会再操心不迟。
张建业想了一下,觉得丁穗说的在理,虽然他现在心里焦急,可事情总得有个轻重缓急。
眼下丁苗生孩子是最要紧的,别人生孩子都是婆婆跟后面伺候着,到丁苗这里婆婆是指望不的,他这个当丈夫的肯定得周道体贴些才好。
老丁家现在日子宽裕了,回头孩子生下来,谢氏肯定不会不管。
所以张建业就计划着,先沾一沾老丁家的光,孩子出生之后先由老丁家这边补贴着。
回头他找到了机会赚到钱了,再连本带利归还老丁家。
简单的跟大姐和姐夫聊了一会儿天后,丁穗便收拾了盘子碗筷,回了住处。
却是没想到租住的宅子里面娘和二姐居然和姐夫张建业一样的不自在。
都是在生产队里干惯了活儿的人,此番进了县城,住了宽敞的大宅子,一丁点农活不用做了,反倒有些不自在。
隔往常,早饭吃完,差不多就该下地了。就算不下地,也该在屋里纳鞋底缝衣裳的做针线活儿了。
可是来到县里之后呢,既没有地种,也没有针线活儿做,吃过早饭之后就闲在了屋里。
虽然说屋里也有点家务活儿干,那就那么点琐碎活儿,谢氏和丁禾两个很快就做完,剩下的时间两人便坐在堂屋里,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等到丁穗送完饭回来,丁禾立即迎了上来,接过那装盘碟碗筷的篮子去到厨房里洗刷盘子碗筷。
谢氏没有活儿干,站起身出了正屋,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之后同丁穗说:穗儿啊,这城里的日子也太没劲了,也不知道其他城里人都咋过的,这也太闲了。
丁穗说:娘,你劳累了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享清福了,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啊。
谢氏道:这城里的日子也太憋屈了,还是村里好,家里有活了在家里干活,家里活干完了就拿着针线去村里那棵大槐树下面坐着
丁穗知道娘这是后悔了,后悔不该那多人一起跟着来县里,来了这多人,又做不了多少事,时间和人力上面怪浪费的。
于是便劝谢氏:娘,你现在是有点闲,等大姐生了,那小孩子天天不是换尿布就是要喂奶的,半夜还要哭好几回,可缠人了,你呀,现在好好的养精蓄锐,不然到时候可忙不过来。
谢氏白了她一眼,道:当你娘我没养过孩子呢?这孩子再闹,那不是还有你姐夫在,我只是从旁教教他们怎么带孩子
丁穗打断谢氏的话:娘,这养孩子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养花费越高,我这一辈子人姊妹四五个,五六个的都是常事,可往后啊,都是独生子女,再往后就是独生子女也不好养了!
丁穗原是想让娘知道,现在觉得养孩子不累人,等孩子一生下来,那绝对能把一家子人累得团团转。
可是这话听在谢氏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她很是吃惊的问:穗儿,你咋这么肯定以后都是独生子女?
丁穗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圆谎:我只是做个猜测,随便说的。
谢氏还想再问什么,这时丁禾已经洗完碗从厨房出来,问谢氏:娘,午饭怎么做?
谢氏暗自叹息,瞧瞧这日子过得,当成过成了旧社会的地主了。
早饭吃饭不久,就开始琢磨午饭怎么吃。一天一点活儿不干,尽为着三顿饭打转了!
照这样只吃饭不干活的活法,要不了多久家里的那点钱就要被吃光
虽然谢氏的心里很不踏实,可县城都已经来了,娘几个也已经在县里安顿下来,想回村也不好回了,只得硬着头皮在县里这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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