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暗道,这钱还没赚到手呢就先花钱请人,这个穗儿进趟省城心可变得真够大的!
好在现在丁苗的小吃店走上正轨,每天的收益很是不错而且进账也非常稳定,家里现在并不缺钱。
再则当初那些老山参都是丁穗一个人挖的,她挖的参卖的钱她自己支配,这是她的自由,旁人也无权干涉。
再说了幺儿从来都不是胡闹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这么一想谢氏的心里就放心了不少。
谢氏一向心疼闺女,虽然刚才咋一听到丁穗一下子挥霍了六千多块很有些着急,现在将事情想清楚了就释怀了。
钱多钱少的都不打紧,只要她闺女过得好就行。
想当初丁穗和刘隽生处得那般好,现在两人突然闹吹了,丁穗的心里肯定不好过。若是那个什么投资能让丁穗的心里好受一点,那就去投资一下也没什么。
如此谢氏的心情恢复不少,也不再问丁穗话了,直接进到厨房去张罗吃的:晌午了,娘给你做点好饭来吃,你看看你省城呆了几天脸都瘦尖了,一定得好好的补补。
丁穗跟进厨房里问:娘,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大姐的店里不需要人帮忙吗?
谢氏道:郑大城今年开春又介绍了几个小工来,工钱要的都不高,又赶上你二姐这不是要准备结婚,郑大城又是个体面人,准备的不好怕是到时候要惹笑话,所以你大姐就不让我去店里干活了专心忙家里的事。
原本是计划着今年开春送二丫头和小丫头两个出嫁,这么一来大大小小的事情肯定有的忙,所以谢氏就撇开了丁苗店里的活儿,谁成想现在小丫头又不嫁了。
不嫁了也好,就再留在身边看几年吧,省得闺女们都嫁出去了他老两口留在家里怪孤单的。
谢氏一边做着饭,一边想着这些,这时丁穗忍不住又问:我爹呢?他没跟你一起呆在屋里?
谢氏:他?他是个闲不住的,闲在屋里他怕闷,去店里帮忙又怕吵,说还是地里的庄稼活儿干着最舒坦,所以前天他就搭大城单位里的便车回村里了。
丁穗听了谢氏的话后,对于现在家里的情形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二姐和郑大城处得非常不错,两人马上就要结婚。大姐的小吃店里生意也稳定下来,且店里来了好几个小工,不再需要家里人去帮忙。
娘现在不用再为生计犯愁只处理一下家中的杂务就好,爹现在生产队里干个农活打发个时间,开始准备养老了。
好像家里人现在都过上了好日子,只除了她丁穗,大过年的跟对象分了手,现在感情事业双双归零,没有一样拿的出手
母女俩在厨房里做了顿晌饭来吃。
饭后两人拾掇了间空屋子出来,将院子里堆着的那几百件衣服都给搬进了空屋子去。
之后丁穗回到她自己的屋里歇了一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这一天的傍晚黄昏时分。
下床出了屋子一看,丁禾已经从外面回来,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帮娘做晚饭。
二姐!你过来一下,我带你看样东西。丁穗忙将丁禾从厨房里叫了出来,叫到那个堆放着几百件衣服的房间。
二姐,回头我将省城最近流行的款式给画出来,你照着改一改,改得好了这一件衣服就能赚几块钱呢!丁穗一边抽出件衣服抖开来给丁禾看,一边说。
丁禾是个好性儿的,听了丁穗的话后就答应下来:好,赶明儿我试着改一改。
丁穗:二姐,这事也不急,等你结了婚日子稳定了,再慢慢儿改。
丁禾笑了笑:用不着等那么久,我这几天已经将结婚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明天开始就不用往外跑。
丁穗看着自己二姐脸上那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里不由一阵发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当初她和二姐一起满怀希望的憧憬着爱情和未来,又一起收拾行李去对象家过年。
现在呢,二姐马上就要走进幸福的婚姻殿堂,而她丁穗呢,被人嘲笑作文盲狼狈无比的回到县里,被无情的打回到原点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晚饭就做好了。
晚饭之后,丁穗找了纸和笔回屋画衣服样子。让二姐改衣服,总得给个参考的图样才是,不然直接上手改会显得很盲目。
画画儿给自家姐妹看,丁穗放开许多,不用遮掩自己是文盲的事实,也不用为画得不好找借口,只要画出来的图二姐看得懂就成。
因为画得比较随性,所以画好了一张就想再画一张。
她认真的将前世在电视里和进城找姜宴时看到的那些漂亮的时装给回想了一遍,然后按照自己回想起来的那些时装式样,画了图在纸上。
但凡是她回想得起来的,她都在纸上给画了一遍,画得不够好,反正只要她自己能看得懂就行。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今天回想得起来明天遇上事情了不一定就能想起来,所以都在纸上画了也是个防备。
丁穗这么一画就画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将桌上的那一大堆四不像的图纸收拾了,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忽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阵说话声。
仔细一听,是大姐的声音,原来是大姐她们店子打烊收工回家了。
只一瞬间,去年下半年在小吃店没白没黑忙碌又充实的生活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自己活得多自信,多有活力!
那时候觉得只要能通过劳动换取幸福富裕的生活,就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旁的就什么都不重要
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的生活,真感觉当时的日子真的是舒心啊!
揣着对往昔生活的眷恋,丁穗拉开门走了出去,跟院子里刚收工回来的丁苗打了声招呼:大姐,辛苦了!
丁苗咋一看到丁穗,很有些意外:小妹!你从省城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去店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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