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你家得了势之后会去报复他们,他们心里发憷,想商量个对策,正商量的事情被我在门外听见了
丁穗听了姜宴的话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忍不住道:这还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事情过去那么久,又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乡亲,谁会报复他们?他们是自己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不安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所以说,人一定不能做坏事,坏事伤人又害己,看似通过做坏事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可是坏事藏在心里是会腐蚀内心的。
就像丁荣富他们,自己吓唬自己都能被吓个半死
真真应了句老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厚道人从不做亏心事,所以生活得很踏实,心怀不轨的小人因为坏事做太多,心里害怕啊,一天到晚的都活在愁苦之中。
得了,既然丁荣富他们自己将当初的事情说明白,那她丁穗就能卸下姜宴对她的仇恨了。
不用被姜宴当成杀母仇人来恨,这可真是太轻松了!
这大约是她这十多天来遇上的唯一一件喜事了,于是她对姜宴说:今天这顿饭我请。
吃过这顿饭,她算是和姜宴彻底的划清楚界限,以后她两个是彻底的没有任何瓜葛,谁也不要碍着谁了!
姜宴坚持:这顿饭还是我请吧,以前是我太蠢,听了村里一些长舌妇人乱嚼的话,现在理应来向你赔罪。
丁穗立即应道:赔什么罪啊,你也不是我什么人,事情说开就好了。
因着上一世的阴影,这一世的丁穗对姜宴有着本能的抗拒。
姜宴被丁穗说的很有些尴尬,不太自在的挠了挠头,是啊,他心里喜欢她那是他的事,她的眼里可从来没有过他。
好在这时候服务员将丰盛的饭菜给端了上来,姜宴立即客气的请了丁穗吃饭,方才的那点尴尬立即就消散开去。
丁穗饿到了时候,此刻一见桌上的美食立即就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顿饭她来请,她是不会欠姜宴半点人情的,既然这顿饭她出钱,那么就没什么好客气的,吃光盘子不浪费!
而正在丁穗吃饭吃得正香时,忽听得姜宴又开了口:我前些天在村里,还听说了一件事。
丁穗一心吃饭,没怎么留意姜宴,只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姜宴问:你和大菊婶儿的关系不错?
丁穗愣了下,好端端姜宴扯大菊婶儿干啥?
蓦地丁穗想起来什么,问姜宴:陈大菊给你说了什么?
她当初拿一百块做筹码让陈大菊好好改过,一挽救陈大菊家中三口人的命,这事她似乎叮嘱过陈大菊保密,该不会陈大菊管不住嘴给说出来了?
大菊婶儿也没说什么,就说你是个好人,说要不是你,她家里现在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还说村里那些说你坏话的全都是黑良心,早晚要遭报应
姜宴说到这里,很认真的看了丁穗一眼:我自小在村里长大,大菊婶儿那人我清楚的很,嘴巴刀子一样,骂人她数第一,想让她说谁的好,根本就不可能。而这一回她能这么死心眼的说你好,可见你是真的好。
丁穗嗤笑一声,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是这事啊!
先是从丁荣富两口子的嘴里揭开他养母之死的真相,然后又从陈大菊的嘴里得知她是个好人,那么现在姜宴是想干嘛?想跟她洗去误会,重归于好?
可是她这一世压根就没跟他好过!就算误会解开,她也只当他是个路人!
这会儿丁穗已经吃了一碗饭下肚,饥饿感消减不少,正好话也说清楚了,她这便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钱来放在桌上:服务员,结账!
姜宴按住她放在桌上的钱推了回去,同时对服务员说:等一等!我还没吃完!
服务员只当这两人是打情骂俏闹着玩,便忙着自己的事也没理会。
姜宴将丁穗的钱推回去之后,从自己口袋里掏了钱出来搁在桌上,然后问出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年内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我请朋友吃饭,无意中看到你和刘隽生在路旁说话,当时他给了你满满一信封的钱,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你钱?
既然已经解开所有误会证明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人,那么一个好人怎么会凭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给的钱财?而且还是那么一沓子的巨款?
就算是当时她和刘隽生在处对象,可按照她的为人,也不像是能因为处对象就接受对方那么多钱的人。
难道她和刘隽生之间还有旁的让人猜不透的事?
一想到刘隽生曾那样亲密的当街抱过她,姜宴的心里就直发毛,今天这个疑问他必须解开,不然他就是回了省城心里也不会安宁。
而丁穗呢,被姜宴问得有些心烦,她没料到她年内和刘隽生分手的那天会被姜宴看到。
真要是姜宴目睹了她和刘隽生分手的全过程,那可真的是太巧了!
不过她这一世并不想和姜宴有什么瓜葛,故而她对这种巧合并没有上心,只应付着答:他欠了我的钱,正好那天筹齐了还给我,怎么,不可以吗?
姜宴听了这话很有些惊讶:他竟欠了你那么多钱?
丁穗这会儿是彻底不想跟他再聊下去了:我已经吃好了,先走一步,你慢慢吃。
她原是想将这顿饭的饭钱留下,可又怕因着饭钱推来推去的又扯出许多话题,想着一顿饭也没几块钱,大不了日后找机会从其他地方补给他就是。
所以她道辞完放下筷子之后直接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姜宴还没将事情弄清楚呢,怎么可能放她离开,眼看着她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嘴上说道:我已经承包了公社的砖窑,日后会不定期的回来这里,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那我以后就回来一次找你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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