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业下意识的要躲,可转而一想自己这一躲回头丁苗该更生气了,所以干脆就不躲了,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任由着丁穗拿着扫把把他身上打。
丁苗一边挥着扫把使劲的往张建业身上招呼一边数落:这钱是我爹娘还有我两个妹子帮忙挣的!你家里的人一分钱的忙都没帮,居然还这么硬气的来要钱,要个屁的钱!以后谁再来要钱我就大扫把打谁!
张建业一边抱着头护住自己要害,一边对丁苗说:没人来要钱了,以后没人来要钱了,苗儿你消消气
丁苗恼火道:我信你才怪!你们家的那一窝子黑心肝当我不知道?今天你妈来要钱,回头就该你兄弟你兄弟媳妇来要钱离婚!必须离婚!这日子我没法跟你过了!
张建业哀求:苗儿,我也不是没脑子,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我不
不等张建业把话说完,丁苗又是一通发作:说!你今天一共给你妈花了多少钱!我倒要算算看,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她给我花多少钱,我又给她花多少钱!多花的钱她全部都得给我吐出来!
张建业一阵为难:苗儿,今儿给我妈花的钱以后我多干点活儿赚回来还不成吗?
丁苗火大道:你哪天不在干活儿?你妈不来你就不干活了?你干活赚的钱还是我的!
两口子吵得正热闹,忽听得丁老爹一声大喝:丢人丢得还不够是不是!都给我住嘴!
丁苗打小敬重老爹,听了老爹的话后立即丢开手里的扫把,冲着张建业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回了屋。
张建业不敢去惹丁苗,怕等会儿丁苗火气一上来又跟他吵。
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赶紧找丁老爹求援:爹,我今儿也没给我妈花多少钱,她大老远的来一趟县里,我总得给她弄个落脚和吃饭的地方是不,至于去商场买东西,那是看她身上衣服补丁太多,鞋也破了几个洞
丁老爹懒得听张建业念叨这些,直接摆了摆手:行了,别说了。晚饭好了,先吃饭吧。
谢氏一旁听着张建业的话,心里一阵憋屈,带补丁的衣裳谁还没穿过,就你张建业的妈是金贵人,穿不得那带补丁的衣裳。
说白了,谢氏和丁苗的想法一样,那钱是老丁家的人起早贪黑辛苦劳动赚来的,老张家的人是一点忙没帮,现在老丁家的人都还没怎么花钱享受呢,老张家的人反倒找过来要钱花谢氏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现在住的地方是县里,比不得村里头地广人稀,县里人口和房屋都密集,一家干仗吵嘴左邻右舍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温老太找上门来闹着要钱时,已经惹得邻居们看笑话,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再干仗。
于是谢氏压下心里的那股子憋屈,进了厨房去端菜端饭,准备先开饭再说。
不多时,晚饭便在堂屋里摆好。
然后上桌吃饭的人并不多。
丁苗气得吃不下饭呆在屋里没出来,丁禾不知道是忙着踩缝纫机改衣裳还是不想惹麻烦,也呆在屋里没出来,张建业想坐下来吃饭,可丁苗还没消气,他哪敢先吃。
丁老爹拉着一张脸,叫了谢氏坐下来:我们先吃,其他人都那么大了,饿不着!
丁穗被家里这冷冰冰沉甸甸的气氛压得心里很不舒服,她先是敲了丁禾的门叫了丁禾赶紧去堂屋吃饭,然后又去丁苗的屋里叫丁苗。
丁苗正在气头上,谁来说话都要碰钉子。
这不,丁穗还没刚开口叫她吃饭,立即就被丁苗一通呵斥:吃吃吃!我的钱都快被老张家的人掏空了!我哪里还吃得下饭!
丁穗劝道:大姐,温老太毕竟是我姐夫的亲妈,她一点点的把我姐夫拉扯大,我姐夫现在过得体面了,给她花点钱不是应该?
丁苗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顿时就烧得老高,好呀!你这丫头居然敢帮着外人说话!我看你脑子是有毛病了吧!
这时丁穗握住丁苗的手,耐着性子劝:大姐,你也是养着儿子的人,你想想,要是来来长大娶了媳妇过了好日子,却被媳妇管得紧紧的,一分钱不给你花,你的心里会是个什么感觉?
丁苗辩驳道:我可没有管着你姐夫不让他花钱,我是气不过之前我在老张家时那老太婆对我的态度!
丁穗道:大姐,我也没有劝你给温老太花钱的意思,我的意思呢,就是想让你弄弄明白,张老太也好,老张家的其他人也罢,那都是我姐夫的家人和亲人,不像大街上的过路人,这家人和亲人是有着浓浓的的血缘关系的人,老话说的好,家人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一层关系不管你怎么无视,那都是回避不了的。
丁苗叹息一声,很是沮丧的应道:是啊,这带着血缘的家人,竟然比大街上的路人还要无情,我丁苗这辈子也真够倒霉,竟是嫁进了那么一个家。
然而丁穗来劝丁苗,不是想让丁苗心里沮丧,她是想让丁苗能够以一个积极乐观的态度来面对问题。
于是她对丁苗说:大姐,你好好听我说,既然血缘关系放在哪儿咱躲不掉,那与其总是翻以前的旧账让大家心里都疙瘩,为什么不建立一个好的关系,争取以后能好好的相处?
丁苗一听这话,火大的一挥手:没办法好好相处!他们都是魔鬼!一见面就来吸我的钱!我真恨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丁穗知道丁苗现在气头上,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有的话她今天必须得说,很多的事情拖不得,多拖一天哪怕一个小时弄不好就要酿祸。
于是她对丁苗说:大姐,我前两天看书,书上说治水之道在于疏通,而不在堵,大水来了很难堵,就算是堵住了也只是堵一时堵不了一世,要想长期没有大水进犯,最好的办法是疏通河道,将大水分流,然后用这些流水灌溉庄稼,养殖牧畜,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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