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道:鲁姐你千万别心软,这个就叫罪有应得。别以为之前做的那些昧良心的事情就能逃过上天,很多的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他现在啊,自作自受,自己之前搬起来的石头砸了他现在的脚,真真是报应不爽。
鲁洁摆了摆手:算了,不为那些不值得人的坏了心情,咱们聊聊去京市进布的事情吧。
丁穗怕鲁洁某天心一软又在方槐那里吃亏,不管鲁洁乐不乐意,她今天都得将事情问个清楚:鲁姐,你该不会心软了,觉得方槐现在过得太惨想跟他和好?
鲁洁立即把手一摆:那是不可能的!我脑袋有毛病才同情他,我的原则性是很强的,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
好吧,既然鲁洁在私人的事情上也一样的很有原则性,那丁穗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在鲁洁的办公室里又坐了一会儿,姜宴便买好了火车票回来。
许是为了尽快去到京市调查他心里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特意买了当天晚上去京市的火车票。
拿到火车票的时候丁穗感觉很有些突然,才刚决定了去京市进布,当天晚上就直接坐火车去京市?
省城这边上火车,下了火车之后就是京市!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些?
上一次她丁穗去京市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上一世里她从村里出来进城去找姜宴时的事。
上一世里她去到一座很大的城市里找姜宴,那座很大的城市就是京市!
上一世里她独自一人揣着希望历经千难去到京市里找姜宴,却当众被姜宴狠狠的羞辱然后抛弃,气得她回了村里没多久就生了病
而这一世里她第一回去京市竟是有姜宴陪同着。
这么一想,丁穗就觉得事情好诡异,上一世里嫌弃她嫌弃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她深深的踩进泥里的男人,这一世竟对她殷勤备至,将她当成宝贝一样的讨好着,迁就着,照顾着
到底姜宴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受了上一世的影响对她感觉比较特殊,这才一再的接近她?
正在丁穗琢磨着这些时,姜宴开口催道:走了,去收拾两件衣服,之后咱们就得赶紧去火车站等着坐火车。
丁穗的几样可怜的行李都在孙佩佩那里放着,而此刻孙佩佩估摸着正在休息,为了不打扰孙佩佩,丁穗决定去商场里买两身换洗的衣服。
想起来买衣服,丁穗便觉得与其去省城的商场买衣服,不如等去了京市之后去京市的商场里买衣服。
不仅能买到像孙佩佩那样的好质量的衣服,还能顺路看看京市商场里面各款式衣服的行情,为她接下来第二款夏装的设计积累经验。
不过买衣服需要花钱,包括去了京市之后住招待所,吃饭,出行之类的都要花钱,她当初来省城时带的那点钱应付省城里面的日常开支还行,应付京市里面的各类开支就有些勉强。
于是丁穗不得不向鲁洁借钱:鲁姐,我身上的钱不太够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听丁穗这么一说,鲁洁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抬手一拍脑门:瞧我,最重要的事情竟给忘了!
说完她掏出钥匙开了抽屉,拿出先前准备还给姜宴的那一大叠钞票,从中数了五百块钱给丁穗:这些钱你先拿着,等会儿我再去银行取点儿给你。
塞了丁穗五百块之后,鲁洁便将手里剩下的一大叠子钱交给姜宴:这是去京市买布的钱,丁穗带着我不放心,还是放你这里保险。这些钱如果够用就算了,若是不够用,到时候你先给垫补一下,回头我连同之前买缝纫机的钱一起还你。
姜宴从鲁洁的办公桌上扯了张纸,之后接过钱来用纸包好,然后小心的揣进衣兜,保证说:放心吧,我这次保证完成任务,不仅把布给你进回来,还一定会将丁穗照顾的好好的!
丁穗转过头来看了姜宴一眼: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照顾!
姜宴:好好好,不是我照顾你,是我跟着你
丁穗不想再跟他碎嘴,直接转身走开:去火车站了!
姜宴立即快步跟上。
鲁洁不太放心的追了上去:穗儿,我再去银行给你取点钱!
丁穗摆手说:不用了鲁姐,钱够用了!你快回去忙你的吧。
经历了一个春天的忙碌,眼下服装厂里账面资金非常宽裕,将上回买布料的钱赚回来不说还净赚了一万多块!
除去刚才给姜宴带去京市买布的八千多块钱,剩下还有一万多块在银行里存着。
丁穗是这服装厂的二老板,当初说好的,厂子赚到钱后两人平均分。银行的那些钱里本来就有丁穗的一半,给她取点钱也是应该。
可是丁穗收了刚才的那五百块之后就不再要钱了,鲁洁原处站着目送了丁穗离开,想着这次去京市的一路上有姜宴照应着,应该不会出岔子,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回了办公室里,继续今天的工作。
且说丁穗跟着姜宴从鲁洁的厂子出来之后,两人先是找地方吃了顿饱饭,之后买了点馒头饼子之类的干粮,准备带着火车上吃。
火车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置办好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两人不敢再磨蹭,赶紧去了火车站。
进了火车站之后在候车厅里等了一小会儿,前往京市的火车就进站了。
两人随着旅客人群一起上了火车,找到座位之后,坐了下来。
待所有的旅客都上了车后,火车启动,缓缓的离开省城朝着京市的方向而去。
丁穗的座位靠着车窗,她托腮看着车窗外面空洞又无聊的景物,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上一世里在京市将她狠狠抛弃的男人,此时此刻竟如此周道又好性儿的陪在她身边。
她明明想离他远一点的,可是为什么越是躲着他,反而会离他越近呢?
是为了修补上一世里千疮百孔的姻缘,还是只是上天不怀好意的戏弄?
在想什么?姜宴一边开口问她,一边将刚刚削好的一只水果放到她手里。
丁穗看着手里的那个被削得很是仔细的水果,发了好一阵的呆,终于她决定了,趁着这旅途漫长又无聊,她要好好地跟姜宴谈一谈。
姜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往我面前凑呢?丁穗为谈话起了个头。
姜宴从行李兜里又拿出来只水果,开始削皮。一边削着皮一边回答丁穗:因为我喜欢你,想要追求你当我媳妇儿啊。
丁穗忍不住又问:喜欢?有多喜欢?
姜宴答:很喜欢!我现在呀,一天不见一见你,我这心里就惦记的啥事都做不了。
丁穗道:可是,任何一种感觉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的,你现在是因为新鲜才一直惦记我,等时间一长,新鲜感没了,你就会厌倦我,觉得我跟大街上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姜宴闻言,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辩解说: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是新鲜感,丁穗,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在我的眼里你不仅不新鲜,反而还让我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熟人一般。
是吗?丁穗的心脏倏地乱了节拍
可是很快的她就调整过来,问姜宴:你这都是什么话,我跟你可不熟,又怎么会是你的老熟人呢。
姜宴答:反正我就感觉很久前就认识了你,跟你很熟,一看到你,我心里就特别安定,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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