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一辈子太长,太沉重了,未来的生活里面变数又太多。很多的事情你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又凭什么在这里保证能一辈子对我好?
姜宴不解:我怎么就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我要是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了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姜宴这辈子信奉的是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能逃得掉的!
丁穗觉得和他说不清楚,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结束掉对话:你休息吧,我走了。
丁穗说完转身就走。
姜宴伸手去拉,拉了个空。一时间酒意上头,很有些头晕,最后只得目送她走开。
女孩子嘛,都脸皮薄,虽然今天她不答应婚事,可他日后总有办法能让她答应。
总之,她就是他姜宴瞄准了的猎物,无论如何都没跑儿了!
且说丁穗回到自己的屋里略略躺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看书。
还有两天就要中考,她犯不着为着姜宴的几句话坏了心情而影响考试。
她将自己从省城带回来的参考书和习题册拿出来,将自己之前自学时掌握的不是太熟练的地方着重练习了一下,之后又将知识脉络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忙完这些,时间便到了傍晚。
傍晚的天色有些暗,同时丁穗看了半天的书也看的有些累了。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之后出了屋子,准备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腿脚。
却是不料刚出来屋门,就看到姜宴正在厨房里忙活。
这个姜宴,怎么还没走?丁穗心里有些郁郁,他没有走,那今天晚饭的时候她岂不是要继续被催婚?
这个姜宴也真是的,怎么来了就不走了呢?他这次回来县里不是有不少生意要忙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闲呢?
正在丁穗纳闷间,谢氏瞧见了她站在院子里,忙招了手让她近前去。
丁穗四处看了一眼,见大姐和大姐夫不在家,二姐和二姐夫呢也没了踪影,想着大姐肯定又去忙小吃店里的事了,二姐夫呢肯定是带着二姐回他们自己的小家了。
至于爹去了哪里,她一时猜不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没有大姐二姐他们在场,爹娘今晚上肯定话更多。
不将她和姜宴的婚事给敲定下来,老两口子是不会罢休的。
丁穗还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姜宴就这么能讨她爹娘的欢心呢,上一世里招上门女婿,姜宴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最好的人选,这就罢了,这一世里她家生活宽裕了,大姐二姐也都平安幸福,她家犯不着再招上门女婿,怎么她的爹娘又对姜宴如此的喜爱呢?
难道就是因为姜宴承包了个砖窑,带着村里的乡亲们致了富?
谢氏朝丁穗招手招了好一阵,不见丁穗过来,只得喊了丁穗的名字:穗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丁穗的思绪被谢氏的声音打断,只得抬脚朝着厨房走去。
刚进来厨房的门,就听到谢氏说:穗儿,你大后天要去镇上参加中考,少不得明天就要赶去镇上,我刚和姜宴都说好了,你明天坐他的车回镇上。
丁穗今天中午才刚和姜宴挑明,说跟她跟他结婚不会有好下场,此刻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坐姜宴的便车:我明天去车站坐车。
谢氏眉头一拧: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有便车不坐坐什么客运车,那客运车又破跑得又慢,坐上半天累死个人,反正姜宴的车空着,你坐他的车多舒坦。
丁穗还想再说,这时姜宴开了口:穗儿,你就坐我的车吧,正好我明天也要去找你二叔,咱们正好同路。
丁穗闻言忍不住问:你找我二叔作甚?
姜宴:我准备自己在农村开一个建材厂,这事需得公社里面的领导点头,相关的手续我不太清楚,需要找你二叔问一问。
丁穗纳闷:你不是已经承包了砖窑?这又要开啥建材厂?
那砖窑说起来是让他承包,其实也就跟他自己开得差不多,砖窑所有的收益除去工人们的工资,剩余的全都进到他姜宴的私人腰包。
居然这砖窑的收益已经不能满足姜宴的野心,他又筹谋着要开建材厂?
这开厂可不是小事,这里头的事情你都考虑好了?丁穗忍不住问。
姜宴:我自己是考虑成熟了,就是不知道现在都有些什么政策,所以很有必要去找你二叔谈一谈。
丁穗正要开口,不料谢氏抢先开了口: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带领乡亲们致富,干部们肯定都是鼓励的。
在谢氏看来,姜宴承包砖窑已经是给乡亲们带来不少财富,这要是再开一个建材厂,那乡亲们的生活就更加富裕。
如此,谢氏不知觉的又高看了姜宴一眼,觉得姜宴这人是真的能耐,别人活了大半辈子挤破了脑袋都不一定能找到赚钱的好门路,而姜宴稍微活动活动,就能开出一条赚钱的路子来。
要知道姜宴最主要的生意在城里,听说是搞工程承包的,村里的砖窑只是人家附带着搞一搞,就这就能让村里人跟着赚不少钱。
本来一个砖窑就已经能让附近几个生产队尝到不少甜头,这要是再开一个建材厂,乖乖!谢氏觉得自己都有点不敢想了!
这个姜宴,这是要当富翁了!这以后出门哪里还敢说他是村里的老乡,这分明比城里人还有钱呢!
如此,谢氏的心里更加的看中姜宴,觉得姜宴真的是她小女婿的黄金人选,除了姜宴,再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她小女儿丁穗。
所以,丁穗和姜宴的婚事得赶紧的办了才好,这万一以后姜宴成了大财主,眼界高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谢氏直接将明天的事情安排下来:明天我早起给你们做早饭,你们吃过饭后就一起出发,争取明天中午之前去到你二叔的办公室里,把要说的事情都说清楚!
丁穗想要拒绝,可是谢氏又说了:去你二叔那里可不能空着手,就今天姜宴带来的那些东西,明天全都给你二叔提过去。找人家帮忙,不提东西怎么成。
姜宴忙说:婶儿,那些东西是给你们的,明天我另外再给二叔买。
谢氏推辞: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真心待我和你叔,可是那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们用不着,放在屋里放久就坏掉了,给她二叔拿去不浪费。
姜宴和谢氏推来推去的客气了好一阵,最后总算说定,从屋里拿几样东西,等会儿姜宴骑自行车去县城的商场里面再买上一些东西,明天一起给丁二叔带过去。
如此,丁穗坐姜宴的便车回镇上的事都还没怎么讨论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让丁穗感觉自己越是躲着姜宴,好像跟姜宴的关系越亲近。
厨房里晚饭还在锅里煮着,而姜宴呢和谢氏聊得正投机,丁穗根本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她感觉很无力,心里恹恹的,只得悄悄的出了厨房。
说来也怪,她站在厨房里面时,谢氏看不见她似的根本不跟她说话,她刚一从厨房溜出来,谢氏就开始给她派活儿:穗儿,把饭桌收拾一下,马上就要开饭了!
丁穗想了一下,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应了下来,去到堂屋里开始收拾饭桌。
晚上吃饭的人少,不需要圆形的桌板,直接就着方桌吃饭就好。
丁穗这边刚将堂屋里的方桌擦好,厨房里面谢氏就招呼着让去盛饭,说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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