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客气的向丁老爹和谢氏道了别,之后提着满满两网兜的礼品出了院子大门,准备开车去青山镇。
丁穗心里惦记着即将到来的中考,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闭着眼睛靠在车座里,默默的在心里梳理初中课本上的知识脉络。
这梳理知识脉络以将所有的知识点灵活串联起来的办法,还是丁穗跟朱老师借给她的那几本教参书上学的。
刚开始觉得梳理一遍知识脉络很是费劲,因为许多边边角角的知识点都不怎么熟悉,而学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来梳理知识脉络,就感觉不是一般的收益。
用这个方法不仅能系统的稳固的掌握所有的知识点,而且每梳理一次还能有不少新的感悟迸发出来,使得她对知识的掌握更加的灵活和深刻。
这天上午丁穗坐在姜宴前往青山镇的货车上,默默的在脑子里将要参加考试的几门课程的知识脉络全都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
梳理完这些知识点,路也赶得差不多。
眼看着车子快要进镇子,丁穗对姜宴说:等会儿到了镇上之后,我先跟我二叔说考试的事,等我的事情说定之后你再跟他说你开建材厂的事。
不管她爹娘如何的器重姜宴,在她丁穗的眼里自己的考试始终是最重要的,这中考一年就这么一次,并且一个青春就那么几年,根本耽误不起。
至于姜宴的建材厂,报上去不一定就能给批复,都还是没影儿的事
姜宴答应下来:成,先说你考试的事儿。
说话间,车子进了镇子,一路来到公社大院外面停了。
最近这两年不少人在传,说公社要撤,改成乡政府镇政府,不过眼下人们都还是习惯性的管镇上的领导叫公社领导。
姜宴将货车在公社大院外面停了,然后跳下车来,跟丁穗一起去丁树材的办公室说事情。
为了避免闲话,那两网兜的礼品就没从车里拿出来,回头说完了事情去丁二叔家里时再拿东西出来不迟。
如此,两个人一路来到丁树材的办公室的门外。
门是虚掩着的,站在门口依稀能看到办公室里面丁二叔正拿着笔在一沓材料纸上写着什么。
丁穗抬手敲了敲门,同时开口喊了一声:二叔!
丁树材一听,慌忙搁了笔,惊喜又意外的起身迎接:穗儿,你来了?
这一迎接看到丁穗的身旁站着姜宴,顿时就更加惊喜起来:姜宴!你小子!听说你在省城都包上大工程了,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
姜宴忙说:二叔,你这地方可不小,仔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财神爷呢,要不是你帮我承包了砖窑,我哪里能有今天。
其实丁二叔帮他的事情,可不止承包砖窑这一件,当初要不是丁二叔去县里给他报了个先进模范,他也不能凭着那先进模范的证书去信用社贷款,贷不到款就没办法去省城打拼
总之姜宴的心里一直记着丁二叔的恩,决定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
且说丁穗这厢,听姜宴叫丁树材二叔,顿时就不高兴了,白他一眼,无声的抗议,你叫得哪门子二叔?你要叫也该叫丁书记才是。
姜宴故意忽略掉丁穗的抗议,对丁树材说:二叔,穗儿想参加后天的中考,你看能不能
丁穗见他仍旧是不改称呼,一下子就没了脾气,这些琐事容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说说中考的事,于是直接开口对丁树材说:二叔,我记得我是有学籍的,你也答应了我可以不用去学校在家里自学,那现在我想参加后天的中考,你看这个合不合规矩?
丁树材有些惊讶:你这才自学了多久啊,着就要参加中考?
丁穗:二叔,我学习可是很认真的,而且早点考上高中也能早点参加高考好考大学不是,你就告诉我,我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参加中考吧。
丁树材将丁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无感慨的说:倒是没看出来,我们老丁家竟然能出来一个女中文曲星,大兰小松成天起早贪黑的上学,一天课都不敢耽误,都还不敢去想考大学的事,而你居然自学了这么半年的时间就准备考大学?
丁穗答:二叔,这天底下的事,都是有着内在的规律在其中的,只要抓住了规律,就可以事半功倍,学习也是如此,虽然说读书是件很辛苦的事,可只要肯用心钻营,这书山也是能开辟出来一条捷径的。
丁二叔被丁穗的话逗乐了,哈哈的笑了两声,纠正说:我看不是书山有捷径,而是穗儿你脑子聪明,之前被埋没的潜能被挖掘了出来。
丁穗这还没参加考试,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怎样,这会儿也不敢夸太多海口,只询问说:二叔,你说我今年到底能参加中考吗?
丁二叔和蔼的点头:能!怎么不能!你刚才都说了,你是有学籍的,而且当初学校见你情况特殊也同意了让你家里自学。现在你自学好了想要参加考试,这不是理所应当?
丁穗一听,踏实不少:那我现在就去学校吗?还是等考试的那天早上再去?
丁二叔答:不用着急,这不是后天才开始考吗。今天你先在二叔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让大兰带你去初中学校里面找一找考场,后天早上直接进考场考试就好。
说到考场,丁二叔突然想起来什么,忙说:坏了,这考试也是得报名的,我得赶紧去一趟学校,把名给你报了。
丁穗一听这话,才刚踏实下来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只剩一天多时间了,报名来得及吗?
丁二叔道:你的情况特殊,不算在应届生里,我去找校长问一问,看能不能临时加进去。
说完丁二叔就呆不住了,办公桌一收,这就准备去学校。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安排丁穗和姜宴:你们两个先去我家里等着,等我从学校回来再告诉你们具体情况。
丁穗答应下来:好。
说完这些,丁二叔就下了楼,骑了他的自行车朝学校赶去。
丁穗看着二叔的背影,一阵自责:都怪我,应该提早跟二叔说一声的,这要是报不上名,我就得等明年了。
姜宴安慰说:刚才你二叔都说了,你情况特殊,不属于应届生,应该能灵活处理。
丁穗瞥了他一眼:你叫得哪门子二叔,那是我二叔,你叫丁书记才是。
姜宴狡黠的笑:我这不是觉得叫二叔更亲切一些吗?这人和人之间,通常都是怎么热络怎么叫,一声称呼就能将关系拉近,这多省事,关系一拉近,很多的事就好办,你说是不是?
丁穗看着他,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走吧,去你二叔家里等着,顺带将车上的东西给提过去。姜宴一边说一边朝着他停车的地方走。
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将车里的那两个网兜的礼品提了出来,之后锁好车门,这便朝着丁二叔住着的家属院走去。
进了家属院,来到丁二叔家的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的门里面就传来二婶周向晴的应门声:谁啊?
姜宴应道:婶儿,是我,姜宴!
周向晴一听是姜宴来了,忙不迭的开了门,无比客气的请了姜宴进屋。
最近这几个月周向晴虽然没怎么去过村里,可是从丁树材那里没少听姜宴的事迹,说姜宴现在出息了,不仅村里承包的砖窑生意极好,城里头的生意也做得很大。年纪轻轻,已经快要成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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