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维其实很好理解,她记得她自己平日里一看到哪个男的和哪个女的走得近,都会忍不住的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推己及人,她也怨不得其他人。
眼下她最该做的是,告诉姜宴:你以为离我远这点,别有事没事的来我眼前晃悠。
姜宴道:等我把你送回县里了,我就去省城,我知道你考完试了需要放松,我这段时间一定不来打扰你。
丁穗纠正说:不是这一段时间不来打扰,而是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姜宴不解:我不要来什么?
丁穗索性挑明了:你跟我走得太近了,现在很多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在处对象,这事让我很困扰,所以你以后得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找我
姜宴更加的不解:我们两个,现在难道不是正在处对象?
嘴上装着傻,姜宴的心里头却是别提多高兴,被她这么一说,他忽然就感觉找到了门儿。
她说因为他两个走的太近而让别人以为他们在处对象,那他以后就跟她走得更加的近!他要实实在在的跟她处对象!
丁穗被姜宴的话惹得一阵焦急:谁跟你处对象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处对象了?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等会儿我回了县里之后,你就离我远着点!
这么发了一通牢骚之后,丁穗又感觉那里不太妥。
这一年多来,她得了人家姜宴这不少的帮助,突然就这么跟他划清界限,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好吧,界限要划清,人情却也不能不还。
她只得又开了口,对姜宴说:你先离我远点,别再让人以为我们再处对象,至于过去的一年里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姜宴听丁穗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就又是一喜,她这不说便罢,这么一说就等于又给他开了道门啊!
人情,她说她欠了他人情,还说以后会想办法还他。
那他何不做更多的人情给她,让她这辈子都还不清楚,到了最后只能以身相许。
这么一想,姜宴就简直不要太高兴,现在所有的形势都在往着对他大为利好的方向发展,她所有的家人都支持他跟她的婚事不说,她这又跟她提供了两条促成婚事的门路。
美好的未来已经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姜宴感觉自己再努把力,马上就能抵达幸福的彼岸!
原来他并不是被老天遗忘的那个孤儿,老天待他如此的优厚!
便是在这种欣喜又满含期待的心情之下,姜宴送了丁穗回来县城的家里。
车在巷子外面的街旁停了,姜宴将丁穗的行李包袱拿了下来,然后跟她一起来到家门口。
刚一来到门口就听到门内的院子里,谢氏正在数落丁老爹: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喝酒!我这一开始做饭你就到处找酒瓶,一天三顿饭,两顿饭你都得喝两杯
丁老爹不耐烦的回:这不是闲着没事做嘛,喝两杯酒好睡觉。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好了,不差买酒的那俩钱,不像以前穷的时候,每次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舍得把酒瓶翻出来抿两口。
丁穗站在门外听着爹娘斗嘴,不由笑了起来,对姜宴说:瞧瞧看,接他们来城里享福,他们倒嫌闲得慌。
姜宴抬手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回丁穗:你呀,偷着乐吧,像我连爹娘都没有。
丁穗闻言不由敛了笑容,想要安慰姜宴两句,这时候院门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内的谢氏见是丁穗和姜宴回来了,喜出望外:这儿快就考完了?
丁穗应道:是啊,娘,我最近都有时间来帮家里干活了。
谢氏一边接过姜宴手里的行李包袱,一边对丁穗说:家里也没什么活儿干,就是你大姐想卖凉拌面,需要你给她调点酱料
这个简单。丁穗答应下来,我今天下午就开始给她调。
姜宴将丁穗送到家,此行县城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接下来他得赶紧回去省城。
耽误了这么几天,省城里面肯定堆积了不少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于是他开口道别:穗儿,叔,婶子,你们忙着,我先回去省城了。
谢氏忙挽留:这都到饭点了,吃过饭再走,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姜宴倒是很想留下来吃饭,可是丁穗不乐意,她才刚在回县里的路上跟他说过,让他离她远着点!所以,她是不可能让他在她家吃饭的。
于是她开口对谢氏说:娘,他省城里有事,耽误不得,就让他回省城去吧。
姜宴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惹丁穗不高兴,不过一顿午午饭而已,等他和她结了婚,多得是机会和她吃饭。
于是便对谢氏说:婶子,我省城真的有事,现在就该走了
谢氏怕耽误了他的正事,只得道:那你下次来县里可千万记得来婶子家吃饭。
姜宴热络的应了下来,这就准备离开。
才刚走到院门口,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折返了几步问丁穗:不是说好的我帮你送信?信呢?
丁穗有些迟疑,本来她是打算让他帮忙送信,可是现在不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呀,欠我的人情有不少,也不差这一桩,把信给我吧,我可以保证今天晚上天黑之前一定让鲁姐看到你的信。姜宴说。
丁穗又迟疑了一下,让他送信,的确比从邮局寄信效率高罢了,欠他的人情也不差这一桩,先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起还了便是。
于是她从衣兜里掏出信纸来,交给姜宴。
姜宴笑着拿过信,然后挥手道别:穗儿,我走了!不用送,赶紧帮叔和婶儿做饭去。
姜宴喜滋滋的从老丁家的大门里出来,然后又喜滋滋的回到他的货车上。
上了车后,他异常小心的将信在车里最牢靠的地方放好,之后才启动车子。
这封信可是他的宝贝!有了这封信,他就不怕找不到继续追求丁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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