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不料丁穗竟邀了刘隽生一起去食堂。
这就让鲁洁一阵头大,猜不透丁穗到底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姜宴对她真心真意,现在却请了别的男人吃饭,这是想干嘛?
其实丁穗的想法很简单,刚才在厂子门口时,她答应了中午在食堂里和刘隽生简单的吃个饭,所以现在她要和鲁洁去食堂时叫上刘隽生一起,多少也是个礼数。
当然刘隽生若是觉得厂里食堂寒碜不愿去,那她也不会勉强。
然而刘隽生怎么可能不愿去食堂,在此刻刘隽生的眼里,甭管去哪儿,也甭管吃什么,只要能和丁穗一起相处,那就是最好的事。
于是他答应下来:走,现在就去食堂。
鲁洁想要开口时已经来不及,刘隽生已经率先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请别的男的吃饭?鲁洁没能阻止刘隽生,只能小声的质问丁穗。
丁穗不解:厂里食堂的饭菜很贵吗?你担心他不给钱?
鲁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怕姜宴知道了不高兴?
呵!丁穗笑了一声,鲁姐,凡事呢都讲个缘分,缘分来了,拆不散,缘分去了,强求不来。刘大夫今天是碰巧遇上的,我已经答应了中午跟他吃饭,这到了饭点上赶人离开不太好吧?
既然丁穗都这么说了,那鲁洁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跟着丁穗一起去了食堂。
眼下这个厂区的食堂的确不怎么大,打饭的窗口统共只有三个,吃饭的餐桌也只有六个,且其中一个餐桌上摆着装开水的保温桶,这么一来能坐下吃饭的餐桌就只剩五张。
作为厂里的厂长,现在该是鲁洁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时候,她去到打饭的窗口点了好几道菜,让后厨的大妈赶紧给准备了端上了。
没能将刘隽生这个外人赶走,那就得好好的招待着,不是么?
后厨的大妈为了在鲁洁这个厂长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挽起袖子一顿忙活,不多时就将鲁洁点的菜给准备好。
菜上齐了,三个人便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闲聊。
本来刘隽生是想借着这顿饭时间好好的和丁穗谈谈心的,可是鲁洁在场,刘隽生许多的话都不好说,只能扯一些不疼不痒的话题来闲聊着。
穗儿,前段时间你回老家参加中考,现在中考的成绩应该已经出来,考得怎么样?刘隽生问。
丁穗如实答: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考了个全县第三。
鲁洁一听这话,一阵惊喜:你这不错嘛!自学的比天天蹲在学校起早贪黑的学的都考得好!
丁穗忙谦虚说:运气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鲁洁:回头让方圆儿跟你好好的学学,这孩子学习就得靠鞭子抽,三天不抽她成绩就要下滑,但凡这孩子能有你一半的钻劲儿,我都不用这么操心。
丁穗:今年春天那段儿,方圆儿的成绩不是已经提高不少?
鲁洁叹息一声:当时那是因为有人影响着,她才肯好好的看书,后来你没在我家住了,没人影响她了,她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为了这个,他们班主任朱老师可没少找我谈话。
提起来朱老师,丁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先前从朱老师那里借了几本教参书和几本习题册,现在中考完了,那些书也用不上了,我想抽空给朱老师还回去,就是不知道朱老师家住在哪儿。
眼下正是暑假,老师们放假在家,若要还书,只能去朱老师的家里还。
鲁洁答:朱老师家在哪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学校老师都住在学校教职工的家属院里,你去到院里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打听到。
丁穗点了点头,心里决定了,回头自己在省城里安顿好了,就赶紧抽时间去还书。
丁穗和鲁洁聊得热络,刘隽生就这么被冷落了,不过刘隽生并没有因此而憋屈,因为他从丁穗和鲁洁的对话中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丁穗目前已经顺利通过了中考,马上就要开始高中的学习。而高中的知识比初中深奥,需要用的参考书和习题册更多,那么他何不在这些书上下功夫,多制造一些和丁穗相处的机会?
一顿饭吃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车间里工人中午下班,都来到食堂里吃饭,一时间食堂里人满为患,正好三个人这会儿也都吃了个差不多,这便让食堂员工撤了碗筷,从食堂离开。
夏季的白天比较长,午饭之后会有个午睡。
鲁洁体谅丁穗赶了一上午的路舟车劳顿比较疲惫,便把自己屋的钥匙给了丁穗,让丁穗去她屋里午睡。
刘隽生见丁穗要午睡,不好再打扰她,只得告辞。
且说丁穗在鲁洁的屋里午睡了两个钟头,醒来之后,感觉精神好了不少,身体也轻松的很,便去了鲁洁的办公室,打算帮鲁洁做点什么。
来到鲁洁的办公室一看,见方圆正趴在鲁洁办公桌的一角生闷气。
呦,方圆儿,你这是怎么了?丁穗走上前去揉了揉方圆的脑袋。
鲁洁道:自打放了暑假之后,这妮子就一天到晚的跑得不见人,今天早上我明明叮嘱她好多遍,让她去同学家玩时一定要看时间,快要午饭时间里就赶紧回来她倒好,一跑就大半天,也不想想看,一个姑娘家成天这么跑得不着家,像个什么话!
方圆儿极为不满的分辩:我就是在常小会家吃了个午饭而已,你看看你,都跟我发了多久的牢骚了!
鲁洁一个当妈的,被自己女儿这么一数落,顿时面子上有些窘,忍不住的就想再说教这孩子几句。
丁穗忙从中调停,对鲁洁说:鲁姐,不要急,方圆儿也是一个人孤单,想找个伴儿玩,要不你把他交给我,我这次来省城把我堂弟堂妹也带来了,两个孩子和方圆差不多大,应该能玩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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