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收拾好了行李之后便来向鲁洁道别。
对于丁穗突然要回县里的决定,鲁洁虽然感觉惊讶却又不好说什么,人家的家在县里住,人家要回家自己还能拦着不放?
鲁洁只能问她:穗,你这次回了县里之后,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来省城?
丁穗知道鲁洁是放心不下冬衣的事,便道:放心吧鲁姐,我昨天得了几本高级服装设计书,里面有很多的设计知识,回头我把那几本书吃透了,设计几款好看的冬衣根本不在话下。
鲁洁听丁穗说得这般笃定,便略略放心了些,只叮嘱说:那你的冬衣设计好了之后,可得提早将设计图给我,冬衣制作起来繁琐,得提早准备才行。
丁穗欣然应下:好的,鲁姐,我会尽早把冬衣图画好的。
说完冬衣的事,丁穗又和鲁洁说起自己二姐服装店的补货问题。
补货单她早在来省城之前就已经写好,这会儿直接将单据拿出来交给鲁洁就好。
鲁洁收了单据之后,很有些不舍:当真今天就要走?
丁穗:我昨天夜里做了个梦不太好,心里总是挂记着,怕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得赶紧回去看看。
鲁洁听了丁穗话后,不好再说,真要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丁穗在省城这边肯定呆不住,早点回家将家里的事处理好了才能放心的设计衣服,不是么。
于是鲁洁送了丁穗出了厂子大门,又亲自将她送到通往客运车站的公交站,目送着她坐上公交车离开
且说丁穗乘坐客运车一路从省城回来县里的家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老爹,仔仔细细的将老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见老爹一切安好,这才开口询问:爹,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丁老爹一阵莫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我好得很。
丁穗将老爹从头到脚的又看了几遍,不由又问:爹,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老爹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丫头,是不是我哪里出点毛病你才满意?
丁穗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丁穗想问的都问完,这下轮到丁老爹来问她: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姜宴呢?大兰小松呢?
丁穗胡乱扯了个借口:我临时有事,就一个人先回来,大兰小松在省城里还没玩过瘾,姜宴还要带着他们在省城里多玩几天。
丁老爹半信半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跟姜宴吵架了?然后赌气一个人跑回来?
丁穗哭笑不得:爹,你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跟姜宴吵架。
丁老爹:没有吵架就好,你们两个要好好的,等找到好日子了,就给你们
丁穗不想听这些,忙岔开话题,对老爹说:爹,再过二十多天就开学了,我回屋预习功课了。
说完,转过身朝着屋里快步跑开。
丁老爹看着丁穗的背影,心里一阵担心:你别不是瞧不上姜宴吧?姜宴可是个很好的,你可千万别再错过了!
丁穗不得不应付道:爹,我马上就高中了,还是考大学比较要紧。
丁老爹:大学要考,这婚也得赶紧的结,两边都耽误不得。
丁穗有些无语,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爹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这老头子一旦啰嗦起来,简直比老婆子的唠叨还要让人心烦。
丁穗没再说话,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然后从行李兜里掏出孙佩送给自己的服装设计的高阶书籍,在书桌后面坐了,摊开书本看了起来。
然而书本摊开了之后,书上的内容又总是看不进脑子里去。
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的那个梦,梦里老爹突然晕倒,娘吓得脸色泛白,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说那个梦是莫须有的胡思乱想吧,可是自己对这个梦的感觉很特别,可是说这个梦里的事是真的吧,也说不通啊,爹现在好好的,哪里晕倒过?
丁穗想了又想,总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起身出了房门,打算去找娘问问状况。
平日里姐妹三个都各有各的事,大多数时间都是爹娘两个在家,再加上老两口一张床上睡着,彼此非常的熟悉了解,爹的身体状况娘肯定清楚。
于是丁穗去了厨房里找娘,然而娘并不在家。
想想也对,若是娘在家,刚刚她提着行李回家来时,娘肯定会出来找她说话。既然她回家这么些时间都没听到过娘的声音,想来娘肯定是出门了。
于是丁穗找到丁老爹问:爹,我娘呢?
丁老爹答:她啊,闲不住,一大早就去你大姐的店里头帮忙了。
丁穗知道娘的性子,不仅闲不住,还非常的心疼闺女,她有了时间宁可去大姐的小吃店里头洗个菜刷个碗,也不呆在家里享清福。
于是丁穗便打算去丁苗店里一趟,找一找谢氏。
现在丁穗一门心思的挂记着爹的身体状况,心里放心不下,不赶紧的找谢氏问清楚老爹最近的状况,她是没办法安心看书的!
于是丁穗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一路朝着丁苗的小吃店赶去。
盛夏正午的大日头之下,丁穗一路来到丁苗的店里,还没来得及擦去额上的汗珠儿,便看到丁苗店门外头搭着的凉棚下面,谢氏正和两个老乡在说话。
那两个老乡丁穗瞧着有些眼熟,其中一个是丁苗的婆婆温氏,温氏去年跟李红秀打架打得厉害,被李红秀给揪掉块头皮,后来伤口长好了却是留了个疤,所以不难辨认。
另一个老乡么,却是个年轻的姑娘家,那姑娘和其他这年年月的姑娘一样,梳着两条黑亮亮的麻花大辫子,外形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丁穗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那姑娘是谁。
一直到丁穗走近前,站到谢氏的身边了,这才认出来这位年轻的女老乡是谁。
这不正是前几天刚被姜宴从省城给赶回来的对姜宴别有用心的丁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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