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听刘隽生再次的说自己不是外人,心里猜到刘隽生这是还挂念着丁穗,想继续跟丁穗处下去。
可是眼下丁老爹的一条命还指望着人老刘家的人来救,谢氏不好说太多,也不敢说太多,只得含糊着道:这次是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我家老头子就完了
刘隽生忙拦住谢氏的话:伯母,不说好了不要跟我见外,这些客套话以后别再说了。这会儿伯父刚醒过来,发现身体行动不便肯定很害怕,你快去跟他聊聊天宽一宽他的心,我这就回家去找我爸和我爷爷会诊。
谢氏担心:我家老头子的病能有救吗?
刘隽生答:伯母,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伯父恢复过来,您现在什么都不要担心,只想办法稳住伯父的心态,让他不要害怕不要焦急不要再次发病就好。
谢氏明白刘隽生的意思,就是说现在老头子是站在悬崖的边上,还没掉进悬崖去,想办法拉他一把还能给拉到正常的状态去,万一老头子心态不好自暴自弃,滑进了悬崖,那就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如此重要的节骨眼上,容不得半点闪失,于是谢氏答应下来: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老头子高兴,不让他恶化。
刘隽生见谢氏领会到他的意思,心里一阵轻松:说得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高兴,中医上讲了,一喜压百祸,心里高兴则阳气足,阳气足则百病退。
得了刘隽生的话后,谢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成,隽生你赶紧回去吧,我现在就去照看老头子。
谢氏回了病房之后,和丁穗一起尽捡了那些轻松有趣的话儿来逗丁老爹高兴,这些暂且不提,且说刘隽生一路回到家后,刘父刘中庭已经在书房里忙了好一会子,这会儿正准备洗洗睡。
爸,这么早就睡了?刘隽生拦住正朝着洗手间方向走的刘中庭问。
刘中庭朝着楼下放置摆钟的地方看了一眼:不早了,已经九点多钟了。
学医之人大多精通养生之道,知道早睡早起对身体大有裨益,所以没有特别的事情都会早早的休息。方才楼下的摆钟响了九下之后他又看了好几篇医学论文,现在估摸着该有九点四十多,一番洗漱之后正好十点休息。
十点准时休息,是刘中庭的老习惯。
刘隽生不晓得时间竟过得这般快,这么快就晚上十点了,他抱歉的对刘中庭说:爸,今晚上你能不能晚点睡,丁穗她爹刚才醒了,可是情况不大好,有点偏瘫的迹象,我让丁穗娘先稳住她爹的情绪,然后赶紧回来跟你商量个治疗方案。
刘中庭听了刘隽生的话后,眉头不由皱起:出现偏瘫的迹象?严重不严重?
刘隽生拉住刘中庭的衣袖:爸,我们去书房里慢慢说。
刘中庭不由问:隽生,你从医也有个三年多了,像丁穗爹这样的病人你不是没有接过,为什么你不在医院里给他治疗反倒是先回家来找我?
刘隽生从书房的角落拿过块手绢,擦了手心里的汗,然后回答:爸,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心里紧张,我怕丁穗爹在我手里出个什么差池,丁穗得恨我一辈子。
刘中庭重新在书房的书桌后面坐了下来,抽出张白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用药的方案,一边写着药方,他一边问刘隽生:你的心里,还念着丁穗?
刘隽生点头:还念着,从来都没有淡忘过若不是去年冬天我妈闹了那么一出,我现在肯定都已经和丁穗结婚了。
刘中庭写完药方,将纸递给刘隽生,开导说:以前的事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你爷爷很欣赏丁穗这孩子,你妈不敢跟你爷爷作对,你趁着丁穗这段时间在医院里陪她父亲,抓紧抓紧,尽早将感情的事给处理好。
刘隽生接过刘中庭写的几个方子,快速的斟酌了一下,按理说刘中庭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刘中庭亲手开出来方子不会有差,可刘隽生还是不放心。
他已经和丁穗错过一次,这大半年来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挽回她,好不容易老天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能亲手给丁穗的爹治病,他可不能错失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所以刘隽生在看过了刘中庭开过的药方之后忍不住问:爸,我爷爷现在还在老房子里吗?我想再去问问他
刘中庭抬眸看了刘隽生一眼:怎么地,信不过我?
刘隽生:这不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吗,你用的这些都是西药的方子,我再去找我爷爷讨几个中医的秘方。
刘中庭闻言不由打趣:你呀,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追求到人家丁穗。
刘隽生玩笑道:爸,你最好帮我追求到她,不然我就打一辈子的光棍。
刘隽生那是老刘家的独苗苗,全家人就指着他传宗接代为老刘家开枝散叶,他要是打一辈子的光棍,那老刘家不得绝后?
于是刘中庭就说了:你要真有本事,就早早的跟人家结婚,娶回家里来放在眼皮下面看着,这才牢靠。
刘隽生被刘中庭说得一阵羞赧,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结婚?会不会早了点?
刘中庭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隽生一眼:你呀!说你聪明,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这么笨。男人女人处对象,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结婚?你找个好机会赶紧的把婚结了,全了你自己的心愿不说你妈也没什么好说的,还能早早的为咱们家添丁进口,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透?
刘隽生当然想和丁穗结婚,可是自打去年冬天闹了那么一出之后,丁穗每次见到他都不冷不热的和他保持着难以逾越的距离,还能不能跟丁穗和好,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追得急了,怕丁穗恼了他彻底不理他,保持距离吧,又始终原地踏步,感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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