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汤面吃完,丁穗放下筷子,对姜宴说:我们两个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姜宴大惊:算了是什么意思?
丁穗道:算了,就是我们两个的婚事勾销,从今以后你我各过各的,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为什么!姜宴大受打击,大声质问,一时间餐馆里的服务员和食客的目光都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周围人目光这么一注视,姜宴不得不收敛了声音,低声询问丁穗:穗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不行,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丁穗答:这不是玩笑,这是我深思熟虑了很久之后的决定,姜宴,我们两个不合适,强行放到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与其日后相互怨恨,不如现在分开了干净。
姜宴极为不解:怎么可能日后相互怨恨?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天知道我有多想跟你结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一定会一生一世的对你好!
丁穗摇头: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咱们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各走各路吧!
说完丁穗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饭钱在饭桌放了,之后大步朝着餐馆外面走去。
姜宴见状顿时就慌了神,连忙追了上去,拦住丁穗的去路,无措的哀求:穗儿,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心里其实是很喜欢我的,都是我最近做错了事惹了你不高兴你才那样说到底我哪件事做得不对,你直接给我说明白,我改,我一定好好的改!求你不要拿取消婚事这话来伤害我行不行?
丁穗叹息一声,道:姜宴,你很好,真的,整个省城里能有几个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如此事业的人?你很优秀,你什么都不用改,是我丁穗没福气,配不上你。
姜宴听了她的话,不仅没有被安抚,反而越发的紧张和无措:穗儿,你这是成心要害死我是不是?你突然跟我分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求你跟我说句实话行不行?
丁穗倒是想和他说实话,可是这实话是真的无从说起,难不成直接跟他说上一世里他功成名就之后选择的真爱就是金桂?
此刻她只能对他说:姜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既然决定了跟你分手,就不会再回头,你与其在这里缠着我问东问西,不如好好的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姜宴听了她的这些话,不仅没有被劝阻,反倒更加的执着和疯狂,他死死的拦住丁穗苦苦哀求:穗儿,求你不要再说绝情的话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为什么要突然和我分手?
丁穗把他紧紧拦住,大有今天她不说出分手的真正原因他就不放她离开之势。
此刻虽然是晚上,可是大街上的行人还有着不少,省城的大街不像县城或者镇上的大街,天黑之后没多久就看不到什么人,省城到底是个大城市,加上现在经济开放,大小个体户开的商店越来越多,路旁摆摊的也越来越多,白天里人们忙着上班,晚上得空了不少人会来到街上走一走看一看。
所以此刻这样的大街上,丁穗不想和姜宴拉拉扯扯的惹出旁人的闲话来,便只得如实跟他说了。
姜宴,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我进新学校报到前一天的那个中午,我去鲁姐那里送图纸,中午鲁姐请我去饭店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和几个建筑工人一起从饭店的楼上走下来。
姜宴听了她的话后,仔细想了一下,想起来了:哦,我那天是好不容易得了空去工地一趟,中午就请了那些平日里为工程出力不少的工人一起吃了个饭,算是对他们前段日子辛苦劳动的感谢。
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该不会丁穗就是为着这件小事要跟他分开吧?
丁穗知道姜宴可能已经想不起来去年的事情,便提醒说:那些工人,特别是走在身后的几个跟你关系特别好的工人,就是去年年底我和刘隽生分手那天欺侮我的几个歹人,要不是我那天跑得快,只怕要毁在他们手里。
说到这里,丁穗眼神冷冷的盯住姜宴:你说!那天是不是你让他们这么干的?
姜宴一时间有些愣,她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记得了?他什么时候让手底下人去欺侮她了?
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姜宴知道这事对丁穗的影响很大,也非常的想将这件事给她解释清楚,可是很多时候吧,心里越是着急脑子越是僵化,越是想不出当时的情况。
丁穗也没功夫跟他在大街上耗着,便道:事情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姜宴还在努力的想着丁穗的说的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
丁穗见他没有说话,便只当他默许了,转身便走开了,大步朝着医院走去。
走出好一段距离之后回过头来看,见姜宴并没有追上来,心里放心不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稍稍放缓了脚步。
此刻距离医院已经没有多远的路了,抬眸远眺,已经可以看到医院的所在。
等会儿到了医院,就能看到爹娘和二姐。
姜宴惯会做人,过去的几个月里算是将她的家人们各个都收得服服帖帖,早在两个多月前爹娘就已经默许了她和姜宴的婚事,随着最近这段时间姜宴想要领证的心思越来越迫切,爹娘的心里大约已经在筹谋着她和姜宴的婚事该怎么办了
这节骨眼上她和姜宴突然分手,这事该怎么向爹娘解释?
心里认准了的好女婿突然成了陌路人,爹娘的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万一老爹因着这事受了打击加重了病情,这可怎么办?
丁穗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一边一步步的走进了省一医院的大门。
终于,她进了病房楼来到了老爹的病房,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老爹和床边陪护着的娘,二姐。
一个星期的学习生活结束,突然见着了家人,丁穗感觉格外的亲切。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