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宴继续又说:所以那天晚上你真的是误会了,他们那天真的只是想叫你去饭店里一起喝两杯,并不是要去伤害你。
丁穗仍旧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姜宴见她一句话不说,摸不准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得继续说:穗儿,我的这些兄弟虽然模样粗鄙了些,身上的衣服脏了些,可是他们一个个的都有着一颗赤胆忠心,人品也都非常厚道,你那晚心情不好,光是看他们外表的确容易被他们吓到,可是只要你以后多跟他们交流交流就不难发现,他们全都是好人!
几个建筑工听了姜宴的话后,也争先恐后的自证清白:可不是嘛,我们怎么会是坏人,我们要是坏人干嘛不直接去街上抢劫,还干嘛去工地上没白没黑的干苦力?
丁穗实在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姜宴慌忙追了上去,哀求说:穗儿,既然那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澄清,你就不要跟我分手了好不好?
丁穗刚才听了那几个工人的解释,约莫知道了去年腊月底的那个晚上的事情是个误会,可是那又怎么样,命运不想让他们凑一对,她也没有办法啊!
当众挨耳光和被迫离婚的狼狈,她上一世里尝过一次就够了,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丁穗前面走,姜宴跟在后面追,两人就这么钻到了医院一处绿化带旁的旮旯里。
丁穗走到旮旯里,没有前路可以走,只得转过身来面对姜宴。
姜宴劝她:昨晚你说的那事,明显的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我们两个不要再提分手的事,好好的处着行不行?
丁穗摇头:不,姜宴,我不会再跟你处了,你还是放过我吧。
姜宴非常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跟我处了?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件事,现在已经当面对质真想大白,既然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和好?
丁穗现在也知道那晚的事情是个误会,是她见那个几个工人外形粗鄙就将他们当成了歹人,现在知道那几个人都是老老实实干活靠着辛苦劳动的血汗钱养家的清白人之后,也不愿再为难他们。
可是现在问题不在于这几个建筑工身上,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金桂!
昨晚说这几个建筑工要害她,只不过是她跟姜宴分手的一个借口。
而分手的真正原因——他的真爱已经出现,他的身边将渐渐的不再有她的位置,这个她现在没办法跟他说清楚!
她是再世为人的重生者,可他不是!她心里无比明白的他的命运的轨迹,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的事,她怎么跟他说?
恐怕她说出来了,他会觉得她在胡搅蛮缠,从而又想出各种的办法来纠缠她,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只会让所有人更加的痛苦折磨!
所以此刻丁穗犹豫再三,也只能一口咬定:姜宴,分手就分了,覆水难收,说出的话我也不可能再收回。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与其在这里缠我,不如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姜宴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他上前两步,紧紧的逼到丁穗的面前,再次问她:既然所有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和好?
丁穗能怎么说?她也只能是刚才那句:分了就是分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姜宴不甘心:我不会不明不白的就被你抛弃,你跟我分手也可以,必须得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姜宴活着一天就缠你一天!活着两天纠缠你两天!活一辈子就缠你一辈子!
丁穗一阵头大:你想要的理由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好了,理由就是我不喜欢你了!我厌烦你了!所以才要跟你分手!
姜宴不信:你别拿这些来糊弄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答应嫁给我,你要是厌烦我,几天前就不会去我那休息。你跟我分手,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今天你不把这个原因告诉我,我就跟在你身边不走了!
丁穗心里那个烦躁哦!怎么姜宴他是属狗皮膏药的,粘上了就甩不掉呢!
而正在丁穗词穷得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时,刘隽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姜老板,对一个女人耍这么无赖的招数纠缠人家,好像不太好吧?
也不知道刘隽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和姜宴刚才的对话到底被刘隽生听了多少。
不过此刻刘隽生的出现对丁穗真的是一个莫大的帮助。
刘隽生一出现,姜宴就顾不上她了,而是和刘隽生分辩起来:我跟我对象光明正大的说几句话,怎么就是无赖的招数?倒是刘大夫你敞亮的办公室不坐,偏偏跑到这里来偷听别人说话,你这才是真正的无赖吧?
刘隽生被姜宴说得面色一变,反驳说:我在我自己上班的单位里到处走走,怎么着?碍着你了?
姜宴道:你上班就好好的上班,别有事没事的总往我对象面前凑!苍蝇飞得太欢,早晚要被苍蝇拍给灭了!
刘隽生嗤笑一声:呦!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姜老板还能见着苍蝇?看来姜老板为人实在不怎么样,苍蝇一想都爱叮烂肉,不是么?
丁穗再没心思听两个男人斗嘴,开口说了句:你们慢聊,我得回去了。之后就一溜烟的跑开。
一路跑回到病房时,天色已经不早。
丁禾经检查确实有了身孕,谢氏再不敢让她干活,主动将病房里所有的活儿都包揽下来。
丁穗见状,忙上前去帮忙。
谢氏见丁穗回来了,忍不住问:姜宴今天来找你,到底为了啥事?我看他今天的话不太多,眼圈也黑黑的,昨夜肯定没睡好他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什么难事?
丁穗听着谢氏的话,心里多少可以确定两点,第一,姜宴并没有将他们分手的事透露给她爹娘,第二,突如其来的分手让姜宴心里很痛苦,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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