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道:二丫头回家了,这不是还有穗儿在,而且老头子的病好了不少,在过两个多星期就能出院,用不着所有人都守在着伺候。
丁穗见娘和郑大城说的热闹,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借口买早饭躲了出去。
她出了病房楼,然后又一路出了医院大门,在医院旁边的那条街上走了一阵,找了个环境比较洁净的饭馆走了进去,买了一饭盒的包子,一饭盒的稀饭,一饭盒的的油饼,之后又夹了几筷子的咸菜。
付完钱从饭馆里出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和煦的秋日暖阳照耀着大地,给人一种时光静美岁月祥的美好感觉。
不过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生活终究是要好好的过下去的,不是么。
丁穗捧着一摞饭盒一步步的返回医院,进来病房时正好赶上刘隽生查房。
医生给病人做检查,其他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的在一旁守着,等着医生检查过后给出结论。
刘隽生将丁老爹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番后,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来挂到脖子上,然后对谢氏说:伯母,伯父今天的状况还不错,好好保持,争取早日康复。
谢氏一听这话,不由笑了起来: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盯着他,不让他出漏子。
刘隽生说完了丁老爹的病后习惯性的找了话闲聊:郑大哥这两天休假了?
郑大城忙说:我今天是专程来接小禾的,她昨天不是检查过,说有了身孕
刘隽生点了点头:这事可大意不得,的确该回家好好养着,就是不知丁禾姐回去之后,伯父这边谁来照看?
郑大城答:这边有穗儿顶着,再说了,再过半个月不就可以出院了?
刘隽生听了这话,心里有数不少,也不再啰嗦,病历夹一收,这就准备回办公室:你们赶紧吃早饭,我回办公室了。
谢氏立即客气道:好嘞好嘞,您快去忙吧。
送走了刘隽生之后,谢氏便拿过丁穗手里的饭盒,招呼了病房里的几个人开始吃早饭。
早饭很是简单,包子和油饼做主食,配上几口咸菜,吃完主食之后再喝点稀饭,一顿饭就这么对付过去。
以前吃过饭后都是丁禾去洗饭盒,可是现在丁禾成了郑大城的重点保护对象,而且这会儿郑大城已经在帮丁禾收拾行李,简单的几件行李收拾完,两口子就要出发回县城。
所以丁穗只得将病房里所有的琐碎活儿接了下来,出了病房,去到公共卫生间里去洗饭盒了。
所有的饭盒筷子洗完,返回病房时,郑大城和丁禾两个已经离开。
少了一个丁禾,病房里空了不少。
丁穗将饭盒在丁老爹的床头柜上放好,之后便打算去到窗子旁看书。
这学校是不能去了,可是功课不能落下,这么好的天气,身边的环境也安静下来,正好可以坐在窗子边好好地看会儿书。
却是不料丁禾的书还没从书包里拿出来呢,就听到娘开口问:你最近和姜宴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姜宴这两天有点怪。
丁穗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娘的眼睛。
只是,她和姜宴分手了的事,到底该怎么跟娘说呢?
娘是从头到尾一直都非常的喜欢姜宴,直接说自己跟姜宴分手了,娘肯定不能答应,含蓄的说,丁穗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当丁穗无比矛盾之时,谢氏打开丁老爹病床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户口本来:这是你二姐夫刚才来时带过来的,你拿着吧。
丁穗一时间很是不解:娘你好端端的给我户口本做什么?
谢氏答:不是我要给你,是你大姐让给你的。本来你大姐想跟了郑大城的车一起来省城,可是郑大城这一趟走的急,你大姐赶不及就没有来,只托了郑大城把户口本给你带来。
丁穗仍旧是不解:好端端的我大姐给我户口本做什么?
谢氏见丁穗是个点不透的,叹息一声,只得挑明了说:你和姜宴处了也有段日子了,你俩之前就经常一起出门,后来姜宴又在咱们家里住了好一阵子,总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尽早把结婚证领了吧,有了结婚证,即便不办酒席也是法律上的夫妻,出了什么事也能受到法律的保护
丁穗哭笑不得,我都和他分了,还能出什么事啊!
不用想,这事肯定是大姐在背地里瞎担心!还有,什么叫出了事了能受到法律的保护,娘一个村野出身的妇道人家哪里懂什么法律不法律,显然郑大城这个公职人员也在背地议论过此事。
由此看来,家里人似乎一致都希望她能尽早的和姜宴领证,所以这才有了娘手里的这个户口本。
可是她丁穗现在已经和姜宴分手了,没有了领证的对象,根本用不到这个户口本。
可是这话她该怎么跟娘说呢,丁穗迟疑再三,只得回答谢氏:娘,你放一万个心吧,我是不会出事的!
谢氏哪里能信丁穗的话,年轻人啊,到了情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智,所以,还是早早的把结婚证领了比较保险。
于是谢氏强行将户口本放到丁穗的手里:别任性,听娘一句又不会害你,就这几天赶紧的去跟姜宴把证领了吧。
丁穗想说不需要了,可又怕说太多惹了娘不高兴,只得先将户口本收了下来,打算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了再好好地将事情给爹娘说清楚。
见丁穗收了户口本,谢氏放心不少,转过身来到病床边站定,开始对丁老爹进行例行的推拿按摩。
丁穗拿起书本在窗子旁坐了下来,却因着刚刚娘的催婚而心烦的看不进去书。
看不进去还捧着书看,完全是浪费时间,如此还不如下楼走走晒晒太阳。
于是丁穗跟谢氏告了会儿假,这便准备下楼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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