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丁穗便抬脚朝门诊楼走去。
这时金桂突然扑上来扯住她衣服,大声叫道:你做什么!你要去见他是不是!他都被你害成那样了,你还嫌不够,还要继续去祸害他是不是!
丁穗被金桂吵得一阵烦躁。
她一边将自己的衣服从金桂手里扯回来,一边同金桂理论:如果你不想我见他,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来找我?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打我一巴掌泄恨?
金桂恶狠狠道:我打你?你把姜宴害得那么惨,难道我打不得你?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掐死你!
丁穗忽然就想不明白了:金桂女士,如果没看错,你应该是暗恋姜宴很久了。好不容易我和姜宴分手,你的机会来了,现在姜宴病倒,你不好好守在他身边跟他培养感情,你来我这里撒个什么疯?
丁穗不这么说便罢,这么一说,金桂就被人刺痛了伤疤一般,大声道:你以为不想跟他培养感情?你以为我不想抓住这个机会?是姜宴被你伤的太深,他现在是万念俱灰,根本不搭理我!我恨死你了丁穗,是你害了姜宴也害了我!你个恶毒的女人!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丁穗原是不想和金桂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争吵不休,可是刚才金桂说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丁穗的内心。
我恶毒?丁穗委屈极了,我为了成全你们两个,亲手斩断我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居然我成了最恶毒的那个?
想想上一世里自己进城找姜宴时的诸多冷遇,想想上一世里自己从城里回来之后那场来势汹汹的病,再想想上一世里因为自己的病而活活被带累死的爹娘她丁穗才是悲惨的那一个好吧!
别以为你这么应付我两句我就能放过你!金桂愤怒的看着丁穗,再次不依不饶的揪住丁穗的衣襟,你让我和姜宴过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今天我非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说着,金桂便扬起手朝着丁穗的脸上招呼过来。
丁穗先前挨了那一耳光是因为没有翻倍,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金桂得逞,就在金桂的手扬起来的那一刻,丁穗快速退后,准备躲开这一耳光。
可是丁穗忘记了,自己的衣襟还被金桂攥在手里。
丁穗大步往后躲,金桂攥着丁穗的衣襟,丁穗不防备间被金桂拉了一个大趔趄。
因为丁穗的后躲金桂的那一巴掌落了空,那一巴掌没落到丁穗的脸上却是落在了丁穗的肩头,本来丁穗一个趔趄就没有站稳,再被金桂在肩膀上大力一拍,直接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金桂攥着丁穗的衣襟,很快就被丁穗带倒在地。
如此,两个女人就这么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
丁穗的脸被金桂划了好几道指甲印,金桂的头发被丁穗扯掉好几缕
正打得不可开交时,医院的治保员来了,冲着地上扭打在一处的两个年轻女子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原本丁穗和金桂打架之时就已经引了不少的路人驻足围观,此刻治保员这么大声一呵斥,顿时更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医院是看病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亏你们还是女子,这脸皮都不要了吗!治保员大声训斥。
这时候丁穗和金桂两个已经收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治保员看着两人那扯得歪歪斜斜的衣衫,再看看两人的脸上的指甲印和头上被薅掉头发的头皮,再一次的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世风日下!一个个的连脸都不要了!年纪轻轻的尽不学好,跑到医院里来打架!都是什么单位的?回头叫你们单位负责人过来!
治保员这么说,想法很简单,不过是想让两人所在单位的负责人过来好好的做一做这两人的思想工作,之后将人领回去就完事了。
这两人虽然在医院的地盘上打架,却并不是医院的内部职工,他作为医院里的治保员不方便直接给予处罚,不是么。
可是金桂作为一个在读大学生,一听到治保员说要叫单位负责人过来,顿时就慌了!
连忙开口恳求:大哥您行行好,千万不要叫我的负责人来,随便您要检讨还是要我道歉,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叫负责人。
一旦她学校的负责人过来,知道了她旷了学校的课跑来医院跟人打架,回去之后一定要给她记过处分。这一旦在校期间被记了过,档案里面被留下黑点,以后毕业就很难分到好的工作单位,即便是进了单位也得不到好的工作岗位!
所以金桂此刻一个劲儿的做小伏低的恳求治保员,千万千万不要叫负责人来。
可是治保员忙得很,没那个闲时间等她写检讨,而简单的一句两句道歉对于刚才的行为来说,又太敷衍。
所以治保员改口了:既然不想叫单位负责人,那就直接送去派出所!
金桂一听这话,顿时慌神,负责人她都不敢叫,哪里还敢去派出所?于是又是好一阵哀求
丁穗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好一阵,原想着被治保员抓住之后很快就能收场,却是没想到这个金桂这么多事,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的。
不就是去趟派出所么!
正好她丁穗这段时间心里烦躁,心情低迷,去一趟派出所换换环境,找一下刺激也好。
于是丁穗就开口了,说金桂:不就是去派出所么,去走一趟便是,你心里对我的那些诅咒和怨恨,正好可以去到派出所里说个清楚!
金桂正竭力的躲避派出所呢,不料丁穗会在这节骨眼上落井下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恰这时,刘隽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派出所就不用去了,老肖,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治保员老肖一见到刘隽生,立马客气起来:呦!刘大夫,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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