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姜宴跟鲁洁就着生意上的事情略略聊了几句,所以饭桌上的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姜宴避开丁穗相关的事情不去提,鲁洁也避开小樱相关的事情不去问,两人只就生意说生意。
期间姜宴得知容柠是鲁洁厂里新请来的设计师后,起身敬了容柠一杯酒,容柠呢,得知姜宴在京市有公司之后,处于礼貌的,邀请了姜宴日后有空了去京市美术学院里做客。
终于,在一个个不疼不痒的话题之中,一顿午饭终于接近尾声。
吃完饭之后,鲁洁去送容柠了,而姜宴呢,自然是被小樱给拉了去。
丁穗不欲在饭店里久呆,鲁洁和容柠离开之后她就回了厂里。
中午鲁洁离开厂子的时候将办公室门锁了,所以这个午后丁穗回了厂里之后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回了鲁洁的这个单间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关好门,往床上一倒,丁穗顿觉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今天中午这顿饭吃得,真的是太累了!
早知道会在饭店里遇上姜宴,她今天中午说啥都不会跟鲁洁去吃饭,就让鲁洁去招待容柠,她自己在厂里的食堂对付一顿,多省事!
回想一下今天中午那顿饭的情形,丁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应付过来的,每一口饭都吃得很是机械,味同嚼蜡,木头桩子一样坐在那里,麻木不堪。
是了,当时她是麻木的,所以并不觉得多么难过。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去掉了那层麻木的外衣,才发现心里是那样的辛酸苦涩。
难道说,她即便是重生一世,也注定了得不得专属于她的那份幸福吗?
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自己的真心,明白自己的真爱,可为什么老天要让她爱上这么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当初她和姜宴在一起时,觉得姜宴是一个非常热心和殷勤的人,不仅能将她照顾的很好,连带着她家里的所有人他都能给笼络住,曾经一度在她家里,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
可是,他的这些好,并不专属于她一个人,上一世他也曾这般对过金桂,这一世的现在,他又这般的对小樱好
所以,就算他这个人再好,如果不能专门为她所有,那也注定了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丁穗以为跟姜宴分开了,所有的往事就能翻过去不提,可是今天中午当她看到他和小樱之间各种亲密的小互动时,她的心里是那样的酸涩和憋屈!
酸得她胃口全无,憋屈得她怀疑人生!
如此,丁穗觉得自己是再不能继续在省城里呆下去了!
她得赶紧的回去县里,只要她离开了,就能眼不见心不烦,不管姜宴和小樱处得怎么样,只要她丁穗看不见,就不会再被他们影响心情。
思及此,丁穗在床上躺不住了,她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几个行李,她昨天来的时候不过就只带了一个挎包,现在将包里的东西收拾好,差不多随时就能出发。
临走之前,她得跟鲁洁道个别,因为这次一走,下次再来省城恐怕得是半年之后。
而鲁洁送容柠回家,现在还没返回厂里,再则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已经错过了车站回县城的客运车的发车时间。
少不得她得在厂里多留一晚,明天早上再去车站搭车。
撇开丁穗这边的情况暂且不提,且说姜宴在饭店里吃过午饭之后,原是想开车送丁穗一程,好在送她回厂里的路上好好问问她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饭刚一吃过,他就被小樱给缠上,小樱跟着他上了车,还一个劲儿的缠着他去她家里见她父母。
姜宴哪里有心事去见小樱的父母,他和小樱只是萍水相逢,见她可怜又是省城这边的老乡,才在公司里给了她一个职位,让她不至于走投无路。
不成想这个小樱竟这般的得寸进尺,缠上他就不放了!
平日里还好,放一个脑袋缺根弦的女人在身边,闲来无事逗个乐子,只当做是个解闷的。可现在不同,现在姜宴心里挂念着丁穗脸上的伤,哪里有那个心思跟小樱逗乐,被小樱这么一缠,顿时就不乐意!
我今天有事,你先回去。姜宴很是明确的下了逐客令,并开了车门的门锁请了小樱下车。
然而小樱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他腻到姜宴的身边,抱住他胳膊:你不想去我家就不去好了,干嘛摆脸色给人家看,你知不知道你拉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姜宴被小樱缠得不厌其烦,再次开口:我让你下车!你听到没有!
小樱被他冷冰冰的喝了几句,也不高兴起来:你车里这么多座,我在里面坐一会儿怎么了!你有事去办,那就去办你的事好了,我现在开始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姜宴懒得跟一个脑袋缺根弦的人浪费口舌,他懒得再跟小樱斗嘴,伸手自西装内袋里掏出包烟来,从烟盒里磕出根烟来点上,闷闷的抽了起来
小樱这边呢,见姜宴点了支烟,闷不吭声的抽起烟来来,不再赶她下车,还以为姜宴已经原谅了她,心里顿时开心起来,想要找个轻松愉快点的话题来逗姜宴开心,以缓和一下此刻车厢里压抑的气氛。
她想了一想,突然就想起丁穗来。感觉丁穗的半边脸肿的高高的,看上去好滑稽
于是她忍不住对姜宴说:今天中午那个肿了半边脸的女的是谁啊?看着好好笑哦!像个猪头一样脸肿成那样还好意思出门到处晃,这脸皮可真是厚啊!
布料,小樱刚把这些话刚说完,话音还没落定,便突然发现姜宴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若他刚才还只是拧着眉头板着脸,那么现在他的脸色简直就像是黑锅铁一样的,又黑又冷又吓人!
不仅脸色难看,还一双眼睛冒着冰冷凶光狠狠的瞪着她,目光像刀子一样,恨不能在她身上给捅出几个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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