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的时候,丁禾两口子来拜年,谢氏心里高兴,张罗了一大桌的菜,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又坐在一处聊了新的一年的各种打算好一副家道兴旺万象更新的吉祥景象!
当然这样的佳节里,丁穗没有一直关在屋里看书,受着佳节喜庆气氛的影响,丁穗也会在学习之余来到院子里或者其他的屋子里走一走,帮忙做点轻省的家务活,陪着家人说说话。
这就让刘隽生有了机会和丁穗接近。
再则丁穗对家里人很是上心,大过年的,当着家里人的面她不会和刘隽生闹别扭,面子上的事情该做还是得做,怎么也得表现出一副和刘隽生和睦相处的模样来。
这就让刘隽生很是受用,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和丁穗当两口子的美好,虽然理智上知道丁穗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可是他心里头却忍不住的将丁穗当成他真正的妻子,会为他生儿育女陪他过一辈子的真正的妻子!
戏做得多了,难免就陷入戏中醒不过来。
年初三的这天,丁二叔一家四口提着年礼来拜年了。
丁二叔作为人民的干部,平日里工作忙得很,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就是去年秋天丁老爹病倒住院那阵,丁二叔也只是在来县里开会的时候顺道过来探望了一下。
老哥俩平日里很少有空闲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的吃顿饭,最近过春节,丁二叔难得有这么几天假,可以来县里给丁老爹拜年。
丁老爹见了丁二叔之后,心里非常的高兴,也非常的激动,不仅让谢氏给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还拿出了自己从前搜罗的好酒来,要陪丁二叔好好的喝两杯。
酒杯都满上了,才想起来刘隽生在,这么公然当着人家刘医生的面喝酒不太好。
于是忍不住朝着刘隽生看了一眼,心虚的问:隽生啊,今天你二叔来,我能喝两杯不?
刘隽生拿过个空酒杯,将丁老爹面前的那一满杯酒倒了一大半到空酒杯,只余了小半杯的酒给丁老爹: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饮酒过多会伤身,今天中午就只能饮这小半杯,再多就不行了。
谢氏担心老伴的身体,听了刘隽生的话后,从旁劝道:她爹,你忘了你当初住院的时候有多难受?依我看,就是这小半杯的酒也不能喝。
丁老爹被谢氏说得有点不乐意了:她二叔好不容易来一趟,大过年的一起吃个饭连酒都不能喝,那这饭还吃的有什么味儿?我要是一点酒不喝,她二叔自己倒酒自己喝,能有个什么意思?
刘隽生听出话音来,心知丁老爹也不完全是馋酒喝,而是害怕丁二叔喝不好不痛快,于是忙开口说:爹,您放心,今天中午啊我来陪着二叔喝,保准让二叔喝得痛快又尽兴。
丁老爹不信:你一个医生,给人治病在行,跟人喝酒能行?
刘隽生笑了出来:医生也是人,也是个正常人,喝点酒没什么,爹你放心好了!
一边说,一边将刚才从丁老爹杯子里倒出来的酒拿到自己面前,然后提起酒瓶来,将杯子满上,而后起身给丁二叔敬了一杯。
眼看着刘隽生很是利索的先干为敬,丁二叔忽然就对这位大知识分子有些刮目相看:小子,酒量不错嘛!
刘隽生客气的笑:二叔过奖!
丁老爹见自己的小女婿这般能耐,不仅医生当得好,这喝酒也是海量,顿时高兴起来,冲着刘隽生道:隽生啊,今天你可一定要把你二叔陪好,你二叔喝不好,我就来找你。
刘隽生一边提起酒瓶来将酒杯满上,一边答:放心吧爹,交给我就好!
如此这般,一顿饭吃下来,刘隽生和丁二叔就都有些喝高。
丁二叔年纪比刘隽生大,喝高了之后就有些扛不住了,直想睡觉。
谢氏便收拾了张床,让丁二叔躺了休息。
而刘隽生呢,年纪上年轻一些,身体素质也要好一些,虽然喝高了,却除了脸有点红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对劲。
饭后他不仅帮着谢氏收拾了盘碟碗筷,还陪着丁二婶周向晴聊了会子家常。
谢氏忙完厨房里的琐碎活儿,来陪周向晴说话之后,刘隽生便瞅了空子走开,来到丁穗的屋里。
前几天他也有来过丁穗的屋里,可是丁穗在人后对他的态度很淡,只顾着做题,根本不怎么和他说话,他每次来丁穗屋里都是呆不了几分钟就要走,有时候运气好被她询问题目,那也差不多是讲完了题目之后就要走。
其实,也不是她非得让他走,他就是觉得她刻意的不搭理他,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让屋里的气氛怪尴尬的,他呆着不自在,所以选择了回避,不去影响她。
而此刻么,刘隽生推开丁穗屋子的门进了屋之后,看着屋里书桌后面坐着的聚精会神的书写着的丁穗,忽然就在心里升起一种很任性的想法——今天他不走了!
不管她对他多冷淡,也不管屋里气氛有多尴尬,他今天还就不走了!
他就不信了,他呆在这里不走,她还能大扫把赶他走。
他很喜欢看她认真学习的模样,也很喜欢跟她安静的相处时的心情抛开所有人和事的干扰,就只面对这一间屋子,就只考虑她和他两个人的事,就只念着心里那份最简单纯澈的感情
平日里他是不好意思那么直白的抒发自己,害怕自己出丑更害怕丁穗会生气,故而一直很含蓄。
而现在吗,许是有了胃里那些酒水来壮胆,他什么都不想去顾忌了,他只想将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让丁穗好好的看看清楚!
于是他不由分说的走到丁穗的身边,挨着丁穗坐了下来。
正忙着做题的丁穗对于刘隽生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很是戒备的冲着刘隽生问: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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