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像有点点深奥,二老听了可能不大能接受。
于是丁穗又说:爹,娘,俗话说的好,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凡事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先舍掉什么,所谓舍得说的就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我今天虽然舍了不少钱给乡亲,可是你想啊,乡亲们现在当咱们是恩人,以后咱们有事了乡亲们都会鼎力相助,到时候咱赚到的钱岂不是更多?
谢氏还是不大理会得透其中的道理,只郁郁说:你们姐妹三个以后都在城里发展,我和你爹以后就算是回了村,也只是种几亩地顾个口粮,哪里需要别人帮忙?
丁穗只得道:娘,就算暂不需要别人帮忙,好歹也能图个安心,那么多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存到咱家的户头上,你和我爹回村之后能过得安生?不被别人嫉妒就要被贼惦记,日夜担心睡不好,何苦来?
这话说得有点理,可谢氏还是觉得可惜。
最后丁穗没法子了,只得保证:娘,你放心好了,不出三年,我会挣更多的钱来孝敬您,到时候咱们偷偷的数钱,不让别人看见,好不好?
得了这个保证,谢氏的心里才略略好过了一些。
这时候丁老爹发了话:行了,都别再说了,捐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多说无益,赶紧去席上吃饭吧!
谢氏打趣丁老爹:你倒是想得开。
丁老爹道:我大病一回,生死线上走过一遭,自然啥都想得开,钱够花就行,要那么多有啥用?死了又带不走。
谢氏立即啐道:大好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快给我呸几声。
丁老爹:呸什么啊,我说的那都是实话,你当那些钱在你手里拿了一会子就是你的?那些都是姜宴请来的朋友送的礼金,说白了,人家那礼金都是冲着姜宴给的,姜宴今天得了别人的人情,日后别人家摆酒席,姜宴还要给人还回去。
说完这话,丁老爹又道:那些钱啊,就算是不捐出去,回头也得还给人姜宴,你真以为那钱送到你手里就是你的了?
谢氏被丁老爹说的一阵没脸,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些贵客是姜宴请来的,贵客们送的礼金都是冲着姜宴送的,日后别人摆酒,姜宴的确要回礼,这么一来,自家等于是借着姜宴的面子白占了不少好处。
幸亏这些好处都被丁穗给捐了出去,自家半分没沾到,不然这会儿白得了人姜宴这么多好处,还真有点怪过意不去的。
姜宴那人,对老丁家一向大方,送过来的钱,断然不可能拿回去,更不会要回报。
想来想去,谢氏只得对丁穗说:穗儿啊,要不你去给姜宴敬个酒吧,人家今天大老远来,还给咱们撑了这么大的牌面,咱不表示一下也不好。
姜宴今天这么热情的来,肯定不是冲着谢氏和丁老爹两个老的,也不可能冲着丁苗丁禾,很明显的,姜宴那是冲着丁穗来的。
虽然丁穗已经和刘隽生领了证,可是出于礼节的给姜宴敬个酒,也不算过分。
想起刘隽生,谢氏忍不住跟丁老爹嘀咕起来:她爹,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咱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刘隽生咋连个照面都不打?
丁老爹道:许是隽生最近工作忙。
谢氏不信:工作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就算咱家没有电话,书信总得来一封吧?穗儿回来县里一个多月了,刘隽生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啊,今年上半年穗儿在家学习备考,那刘隽生也是消失了似的,一封信都不来你说说看,那老刘家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丁穗生怕娘再说下去又要找自己盘问刘隽生上回接到加急电报赶回家的事,慌忙找了借口走人:爹娘,你们聊着,我去敬酒了啊!
说完快步走开,拿了个酒杯,斟了半杯酒,这便去到姜宴所在的宴厅里敬酒去了。
进了宴厅之后,见姜宴跟他的这班朋友不知道正聊着什么,聊得正欢,有说有笑的,好不自在。
丁穗都答应了谢氏来给姜宴敬酒,这酒要是敬得不到位,怕是等会儿给谢氏不好交差。
于是丁穗直接来到姜宴的面前,客气道:非常感谢你今天来捧场,这酒我敬你。
姜宴对于丁穗特意找上门的敬酒,很是受宠若惊,连忙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你个女子不能饮酒,你就喝一小点意思意思得了。
丁穗暗道,我哪里有什么心意,都是我爹娘觉得欠了你,才让我来敬酒,要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思,巴不得你离得远远的才好!
丁穗也知道自己不能饮酒,跟姜宴碰了个杯,仰头喝了一小口,之后就要转身走人。
这时候姜宴的这班朋友可不依了:小姑娘,你这可不够意思啊!敬酒只敬了姜宴一个,难道我们都不是人只是摆设?
丁穗一听,有些头大,就她的这点酒量,如果挨个儿敬酒,哪怕是跟每个人只喝一小口,这么一群人敬下来也得喝下去不少酒,到时候一准儿得醉成一滩烂泥
好在这时候姜宴开了口,冲着他的那一群朋友道:你们要劝酒冲着我来就好,今天丁穗的酒都交给我。
此话一出,立时就有人起哄:交给你?你是她什么人啊?
很快的就有人附和:关系不够,可不能代酒,这是规矩!
姜宴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若是关系不够,我何苦请了你们过来捧场?
一听这话,席上众人纷纷明白过来:原来姜宴你小子老早就把人家姑娘发展成对象了!
丁穗想解释,我可不是他对象,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姜宴握住了手,用眼神无声的警示:如果不想被灌酒,就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别说!
丁穗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宴带来的这些朋友,就让姜宴自己去应付得了,自己过来打个照面,说几句客气话,回头找个机会开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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