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叹息了一声,附和说:谁说不是呢?男人心,海底针,好的时候那是千般好,不好的时候,一转身就走的远远的。
无疑,丁穗这是从郑大城这里想到了姜宴。
从前姜宴对她好的时候,那是恨不能将心窝子掏给她看,现在对她腻烦嫌弃她了,直接就走得无影无踪,招呼都不打一个。
一时间,姐妹两个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谁也没有再说话,病房里面便安静下来,除了丁禾熟睡时发出的呼吸声,再听不见其他任何的杂音。
这么安静的沉默了好一阵后,丁苗先开了口,显然丁苗的心里还在为着丁禾的事情而烦躁。
她开口问丁穗:你二姐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问题问到了正事上,丁穗收了收自己那已经跑得不着边际的思绪,回答丁苗:我想带我二姐去京市住一段时间。
丁苗咋一听到这样的答案,很有些惊讶:去京市?
丁穗答:是啊,我一个朋友介绍我去京市的一所学校里当助教,每个月都有工资领,我想尽早的锻炼一下自己就答应了。等我二姐好一些了,我就跟我那朋友联络一下,打听一下招收助教老师的学校地址,之后就带着我二姐直接去京市。
丁苗听了丁穗的话后不由问:京市那么远,你们两个都到了京市,我想照应一下你们都不能够,再说了,你念书多,去了京市之后可以当助教老师,那你二姐呢,你二姐这么一副模样,去了京市之后能干什么呢?
丁穗想了一想,回答说:等去了京市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二姐手那么巧,总不至于找不到活儿干。
话是这么说,然而丁苗还是觉得去丁穗带着丁禾去京市的决定不太妥当:京市那可是全国第一大的城市,你去了之后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到时候你一个人负担两个人的生活,会很累的!
丁穗想了一下,回答说:服装厂的第三股东容柠容老师也在京市,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可以找她帮忙。现在服装厂的生意非常好,鲁姐已经决定去外地开分厂,我又是服装厂的二老板,钱的上面大姐你不用担心。
丁苗听了丁穗的这么一番解释之后,心里略略放心了一些,然而一想起两个妹子要一起去到那么远的外地,丁苗的仍是有些不舍得。
这时候丁穗忍不住说了:大姐,让我带二姐去外地的主意是你想的,现在我好不容易那定了主意,你又推三阻四的,二姐今天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县里她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怕真的就神经失常了!
这么几句话一说出来,终于说到了丁苗心里的痛处,丁苗见后路已经没有,只得答应下来:成吧,你们两个就先去京市呆上一段时间,也不用呆太久,等过年时候流言少了,你们再回来。
丁穗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说完去京市的事情之后,丁苗丁穗姐妹两个便又都止了话题,安静下来。
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一次姐妹俩安静的时间比较久,一直到病床上躺着的丁禾有了醒来的迹象,这才开口说话。
二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丁苗凑近丁禾,关切的问。
二姐,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医生就在外面,早点把不舒服治好,生活也能舒坦一些丁穗凑近丁禾好声的劝着。
丁禾睁了睁眼睛,迷迷糊糊的四处看了一遍,认出来身边的人是丁苗和丁穗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我这是在哪儿?丁禾问。
丁苗答:这是医院,你今天
丁穗怕丁苗提起郑大城和那个燕红的事后又惹得丁禾神经时常,忙拦住丁苗的话,对丁禾说:二姐,你最近瘦的厉害,营养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所以我们就送你来医院打了一针。
打针?丁禾吃力的朝床头看了一眼,看到果真有一个金属架子,上面正挂着两瓶药水。
丁穗趁机劝她:二姐,你这几天在医院好好的休息一下,哪里不舒服了就赶紧治,治好了之后咱们就能脱胎换骨,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丁禾琢磨了一下丁穗的话,猛然间想起来今天去郑大城单位里找郑大城时看到的听到的遭受到的一切
顿时整个人就开始紧张起来,冲着丁穗说:穗儿!你救救我!我心里好难受
丁穗好生安抚:二姐,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带你来医院打针,打针完了身体好了,咱们两个就去京市,离这里所有人都远远的!
丁禾伸手握住丁穗的手,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浮木一般,点头说:好,好!我听你的,所有的事情我听你的,只要你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若说在见郑大城之前,还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打算,还能就着去京市的事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那么此刻的丁禾就可以说是脆弱的连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都没有了,完全寄希望于外力,希望外力能拉自己一把,将自己给拉出这难熬的苦海。
毫无疑问的,丁穗就是那个外力。
丁禾握住了丁穗的手之后就再也不愿撒手,仿佛只有这样握着一个人的手,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保证她不会跌入万劫不复一般。
此时此刻,在丁禾的心里,小妹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那个曾经呵护她爱护她的男人,已经变了心,不再属于她,她现在一无所有,失无所失,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的自救,好好的保住自己
丁穗被丁禾握着手,走不开,所以其他的事情就只能全部交给丁苗。
丁苗回了饭店一趟,让饭店里的厨子给准备了不少营养餐,送到医院里来给丁禾补身子。
丁禾呢,也知道自己再沉溺痛苦之中的话会真的灭亡,处于身陷绝境之时求生的本能,先前脾气暴躁的丁禾,现在开始乖乖的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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