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府西厢别苑,茯苓双手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缓缓的推开了一间房门。
“云初哥你在吗?我来给你送一件换洗的衣服。”茯苓看着房间内空荡荡的,于是缓缓走进内屋寻找云初。
“别进来!”云初大声喊道。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啊”茯苓大叫一声连忙捂着眼睛逃也似得往外跑去。
“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了。”半裸着上半身的云初(也不算半裸,还有一件紫星琉璃甲)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逃跑的茯苓一脸的无奈之色,他刚才正在洗澡谁知道茯苓突然就穿了进来,幸好他眼疾手快给自己裹了一条浴巾。
云初裹着浴巾走出房间,重新关上了房门换上了茯苓先前送来的那套衣服。
“还挺合适的嘛。”云初换上了那件白色服装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仙气”,再加上一副英俊的相貌和健硕的身体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云初将房门打开正是先前“逃跑”的茯苓。
茯苓看着眼前的云初半响说不出话来,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起来,看向云初的眼神也充满了痴迷。
“我脸上有东西吗?”云初看着茯苓呆呆望着自己开口问道。
“不不没有,我是来看看这件衣服你合不合身而已。”茯苓像惊慌的小鹿一样急忙回答道,然后开始在云初的身边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很是认真。
“很合适。”茯苓看了许久之后小声的说道。
“谢谢你。”云初看着茯苓认真的说道。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会吃亏,亏我还傻乎乎的想……”茯苓一想到这不禁有些恼怒,她好心想替雷轰的弟弟看病没想到那下流的雷轰居然用言语来轻薄她。
“你呀就是太善良,以后得多长个心眼,不然那天就指不定被谁给骗去了。”
茯苓没有搭话而是一脸委屈的看着云初,眼里居然有着一汪泪水在不断的打转。
“哎,你别哭呀。我不是在责骂你。”云初见茯苓这样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安慰道。
“今天因为我得罪了野狼帮,他们肯定会来报复我们茯家。我们可能……”茯苓委屈的抱着云初哭了起来。
云初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场景他是多么的熟悉。他想到了马坡坪想到了萍儿和张五爷。他们也曾是这样在自己面前无力的哭诉着,回忆涌上心头让云初的脸上多了几分凶戾之色。
“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的。”云初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安慰着茯苓。茯苓则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里一伙贼人摸着黑溜到了茯府附近。
“雷老大,就是这里了。”一个蒙面大汉凑到一个脸上缠满布条的黑衣人面前轻声说道。
“嗯,给我放火烧掉这里!”
“记住等一下火势一起,就冲进去男的通通给我干掉,女的则给我留下,尤其是茯苓那个小妞,本大爷可是垂涎她许久了。”黑衣人正是早上被云初打得满地找牙的雷轰,他苏醒过来后召集人手打算来报复茯家人以报白天之耻。
“把带来的火把和引燃物通通给我扔进去!”雷轰命令道。
但是没有人有动作好像听不见一般。
“你倒是给我扔呀!”雷轰使劲的用手拍打在身边的一个小弟脑袋上。
“老大,我…我们的人都被…”一双手突然从其背后伸出一下子扭断了其脖子,那人口鼻溢出鲜血当场亡命。
雷轰往其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双手缓缓从那名小弟脖子上移开,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是你!”雷轰想要大声喊叫,突然被其勒住了脖子,在挣扎了几分钟之后当场死亡。那个白衣少年自然是云初,他知道雷轰等人一定会来报复,所以天色一黑他就早早埋伏了过来,就等着雷轰他们到来。
云初拖着雷轰等人的尸体,连夜给扔到了后山,没有惊动任何人。
俗话说不怕贼人就怕贼惦记,云初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他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在茯家人身边。他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造成大错,或者是说他再经历了龙凤国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性情有些变化,现在的他似乎变得有些嗜血。
第二天一早,茯老爷子便带走几人备上重礼前往野狼帮希望和他们和解。
夜晚时分,茯家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原来野狼帮不仅没有答应和他们和解还扣下了礼物杀死了茯德海的随从并且把茯德海打成了重伤绑在马后面给拖回了百里镇,幸好被好心人给遇见告知了茯家人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不仅如此,野狼帮还扬言三天之内如果不凑出万两白银来就灭了茯家。
茯家的人开始慌了,连忙各路托关系借钱变卖房产勉强算是凑齐了一万两白银。但是就在第三天,野狼帮来了一个刀疤脸男子又附加了一个条件,这让茯家人彻底炸了锅!
“真的是欺人太甚!不仅要一万两白银,居然还要把苓儿嫁给他们大当家。”茯杰愤怒的摔着桌子怒吼着。
“这一万两我们都已经凑齐了,难道为了茯苓一个人赌上整个家族的性命吗?反正她迟早也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说不定把茯苓嫁给他们大当家的我们就此就可以安享太平了,在百里镇谁还敢欺负我们茯家?”茯铁没有好气的说道,这本来就是因为茯苓而起现在却要整个家族来背锅,这多少有点让他觉得不公平。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可是苓儿的亲叔呀!你就忍心让苓儿给一个土匪做妾?”茯杰仰天叹息,感叹他们之间亲情竟是如此的脆弱。
“我也知道这肯定会委屈了苓儿,但是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不嫁就会被灭门,我们茯家从此就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你明白吗?我也有家室,我不能因为爱惜苓儿而弃我的妻儿于不顾。”茯铁眼角也留下了泪水,叹息了一口夺门而去。
“父亲我愿意嫁给他们大当家。”茯苓见家人为了自己反目,她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这一幕。他们原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毁掉所有人的美好。
“你说什么?那可是土匪!土匪你知道是什么?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嫁过去你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委屈吗?”茯杰抱着茯苓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没事我会好好的活着的。”茯苓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停的打转,她是第一次见到往日如天一般伟岸给她十足安全感的父亲哭泣,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哭,她必须证明自己有这份勇气好让她的家人安心。
晚上百里镇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安睡,唯一茯家灯火通明,门口张灯结彩很是喜庆。但是整个茯家的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哀痛。
忽然从远处的响起一阵马蹄声,许多人举着火把骑着快马飞速的往茯家这边奔来。
百里镇许多人都被吵醒,在得知是野狼帮的马匪下山后都纷纷关紧了门窗假装入眠,而有些胆大的则悄悄的跟在了这帮马匪身后一路来到了茯家门前。
“吁”众马匪奔到茯家门前拉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领头的马匪身着大红衣,胸前挂着一团大花应该就是野狼帮的帮主—赵日天!
茯家人将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抬出几个装满银子的铁箱放在了那帮马匪面前。
“银子是到了,新娘去哪里了?还不快快出来!”一个叫霞浦的匪徒下马清点了一下银子的数目开口问着茯家的下人道。
“新娘马上就出来。”下人回答完毕马上就又跑回了府内。不一会儿一个头戴红色盖头的新娘在茯杰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从府内走出。
“新娘到。”霞浦对着身后的马匪们喊道,马匪们一片欢呼。
赵日天笑着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走近新娘,打算将新娘抱上马背。
“哭什么哭?能嫁给我们赵帮主是她的福分,别不识好歹。”霞浦训斥着一直偷偷抹眼泪的茯杰。
“噗”赵日天胸前突然被新娘用一把利刃给刺穿,鲜血从口中喷吐而出。
“你……?”赵日天怒目看着眼前的新娘不瞑目的死了。
“你们居然敢暗算赵帮主,反了反了你们彻底反了,给我杀掉他们。”霞浦见赵日天被刺穿心脏而亡,吓得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马匪顿时纷纷抽出刀跳下马来向茯家攻去。
“你们快走,不要出来!”新娘一把摘掉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个新娘居然是云初假扮的!
“男人?一个男人!好小子。给我剁碎了他为宗主报仇!”霞浦看着眼前的“新娘”居然是一个男人假扮的气得七窍冒烟。
茯家人躲在屋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个个都是胆战心惊都在乞求上苍保佑云初战胜这群马匪。
门外不断传来嘶喊声,鲜血在空中飘洒。此时的云初仿佛就是一个恶魔无情的收割着马匪们的生命。随着打斗声逐渐消失,茯家人才敢打开门。茯苓则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当她出来看到云初无恙的站在那里时她激动得飞奔了过去死死的抱住了云初无声的哭泣起来。
“谢谢云大侠的救命之恩。”茯杰率领着茯家人齐齐向云初跪下。
“茯大叔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云初轻轻推开茯苓将跪在地上的茯杰扶起。
“先把这些马匪的尸体处理一下吧,免得吓到众人。”云初指着那些马匪的尸体说道。
“是是是,马上就处理。”茯杰手一挥出来七八个下人开始搬运尸体和消除那些血迹。
第二天,一则消息在百里镇传开了。
茯家有一个绝世高手,一夜间灭了整个野狼帮。百里镇的豪绅们、名士纷纷带领着自家的子女和礼品来带茯家想一睹这绝世高手的尊容,一时间茯家门前人是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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