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接群岭山脉,南至沧澜之海,渭河流域覆盖着树国西南部与蛰族东北角的绝大部分水域,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地界子民尊敬它,因为他给贫瘠的土地与沙漠带来新生。
渭河主干道不长,只要是分支众多。
在南山关陷落后,树国防线与国门打开,最后的防线只能像周旭所的那样,依托海军与渭河沿线进行防御。
来自王都的一万守军与五千忍军,再加上驰援而来的华国虚空作战第五军三万人,组成了东部战区左翼的防线。
在漫长的数百公里的防线中,只单靠这些人是无法防守如此广泛面积的沿河地区,因此联盟军东部战区指挥官李进决定,以混合军团五千人为一部,分兵九部。
每隔五十公里设下一处大营与前沿侦查防御阵地,立下战壕,竖盾,同样命令绿叶港的海军分出半数南下至商国沿岸,携带精锐骑士侦查后勤所在,其余的五十只舰船一分为十,沿河巡逻,一但负责的区域发现敌人,对应大营立刻做出举措。
若是敌人大军渡河,以弓弩投枪延迟行军,等待周遭援军抵达。
入夜的灯火依稀的飘荡在大营之中,前线水寨的巡逻小船上,有士兵手持火把,静心倾听动静。
随着夜幕的不断浓郁,不知何时起,天穹的那轮残月被许许云烟遮住,原本还有一丝亮光的大地立刻变得漆黑不堪,这让每一座大营的统领都增加了巡逻的班次,同时轮流休息,最少保证绝大多数人的战斗力不受到影响。
渭河最东边的据点外,河流发出的哗哗声遮蔽了不少黑暗密林中的声响,漆黑的小道中,马衔闭合铁具,足裹纱布,将声响降低到了极低。
黑云下的,原本银蓝色的甲胃被染上了黑衣,甚至这些战马与骑士的身上都裹了一层黑纱布,如果不是近着看去,恐怕只会以为那块地方很黑。
“浮桥准备”
为首的将军目光凝视着对岸的水寨,双耳附加上独特的法术,仔细的判别着呼吸声的异样与数量。
随后在确定了对方的状况后,拍了拍掌心的铁胃,左侧的草丛中十多位黑衣士兵扛着实木浮桥缓缓的朝着岸边靠去。
与他们一同的还有背负着箭矢的长弓手,左翼的腰间还装着一罐罐火油,箭袋的箭矢上都穿透了一些易燃的纸。
每当河道上有浮水声传出,这些扛着浮桥的士兵就会缓缓趴附而下,将黑色的浮桥盖在自己等人的身上,看上去就和一些石头没啥区别。
十步九步八步,工兵部队的距离越来越近,孙礼的内心也越来越谨慎。
李进是他的老对手,同时也是曾经和他交过几次手的敌人,双方的战争特色彼此都清楚的很,他喜欢速战和骑战,是赵国统帅骑兵部队的核心之一。
而李进则相反,他更擅长防守,虽然分兵九部,但却恰好利用了渭河河流的宽广,在几处弯道狭长的地带设下水寨,牢牢掐死联合军的行军路线。
最关键的在于,一但他选择一个点强行突破,那么李进就会率领士兵渡河,毁灭营地的后勤,甚至让一只部队赶至南山关,卡死他们后撤的唯一通道。
但他要是多点同时进攻,确实能够第一时间造成全线的混乱,只是李进这老狐狸让九位将领分别驻扎不同的营地,而自己不现身,很可能就是带着骑兵部队等待他的出现,同时发出雷霆一击。
只是他现在必须尽快突破渭河流域,将主力进攻至树国国都,不然一直迟缓下去,说不定计策会被发现,同时无法给华国一种即将战败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个阴险毒辣的南山关守将,连环套路下,他的亲信骑兵几乎重伤了大半,仅剩的五千铁骑又被抽取两千增员沙国方向。
但没办法,他们是进攻方,如果不是借着这个新世界刚开发不久,对外条理未能完全明确,那可能这么快占据了地界半数的土地。
“将军!”
轰鸣的实木浮桥分三组分别架构在几处方向,水寨的上空立刻响起了穿云箭的声响,这时一声匆忙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长弓手压制,骑兵部队强渡渭河!步兵继骑兵后梯次渡过河流,加固营地水寨”
长二十多米,宽五米的渡桥上,一批批黑色的战马相继扑过,马上的骑士们这时没有管发出的声响了,重扬马鞭,背后的弯刀提起,向着被一团团火焰点缀的水寨方向冲锋而去。
而沿河的长弓手也抵达的射击距离的位置,将箭矢伸入火油罐中后,身旁的士兵点燃火把,将箭矢前头的纸点燃。
“放!”
骑着高头战马,一声明亮铠甲着身的军官长剑朝着水寨方向伸去,同时扭头望向身后的士兵们。
刹那间,上千只点缀着夜空的火箭自天空降落,有的射入水寨的营地中,点燃了帐篷,有的射穿了还未披上甲胃的士兵,一时间整座大营陷入了恐慌。
“不要慌,随我御敌!”
中年辉妖军官还没系起腰间战甲,刚准备鼓动这些没见过战争和血的王都军奋起抗击,就被冲刺在最前方的小将一箭射中头部,茫然的倒下。
随着先锋骑兵突入阵地,再加上守军将领的战死,孙礼立刻命令士兵们高呼守将已死,营地已破的口令,一时间整个营地的哗然声传遍了周遭。
而就在九号营地的守军被肆意屠杀时,两翼的长坡上,精通忍术的忍军士兵开始为第三军团的骑兵们施加藏匿的忍术,在黑云的掩护下,长枪立起,银色的面甲下,有着沉稳神态,眉心点缀火焰的男子随意的将面甲抬起,狭长的双眼扫视着不堪的树队。
“这就是我们的盟友,真是弱的可怜我在知道哪些蠢货为什么堕落到连敌人进入眼皮底下都无法发现了”
枪身古朴的李字印证着他的身份,一头浓密的深紫色长发被银冠束缚着,自脑后垂落,两鬓的头发有些微白,不算厚的唇部略有些干涸,呈现褐红色,整个人身上充斥着一股极其霸道的气息。
“项王需知这地界远离纷争已然数百年,莫不见那周王朝百年后不是有哪烽火戏诸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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