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灵魂归属,被偷走的时间!【求订阅】
突如其来的黑暗,将贝黑摩斯的意识全部淹没。
随即……
黑暗散开。
贝黑摩斯来到了一片星辰废墟。
好似垃圾一般的星辰,弥漫在各个角落。
但上面……
却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这里好似生命坟场一般,令贝黑摩斯打心里感受到了何为绝望。
“如果每一颗星辰都是神国,那么对方,到底杀了多少神?”
贝黑摩斯的意识陷入沉沦。
祂就好似一个无根的飘絮一般,在整个星际坟场飘来飘去。
直到……
祂来到了坟场的尽头。
一团足以用遮天蔽日的身影,盘踞在那里。
所谓的星辰,不过是对方用于垫在身下的床铺。
对方每一次呼吸,大量的生命气息便汇聚在了对方的身躯之中。
贝黑摩斯这才意识到,这些散落的星辰上,之前并非没有生灵,只不过……
那些星辰之上原本的生灵,早已化为食物,被吞噬殆尽了。
并且27,无一幸免!
对方好似一切混乱与灾难的源头。
莫说寻常生物,便是贝黑摩斯这样的神邸,都无胆量长时间的正视对方。
对方超越了时间、超越了世间一切的规则。
“这便是至高领域?”
贝黑摩斯只是听闻,世间拥有至高境界。
但仅凭单纯的想象。
祂根本不清楚对方有多么强大。
而此刻……
贝黑摩斯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
对方的强大与恐怖,根本不是依靠想象所能猜到的。
对方已经跳出了想象的范围。
店铺中的年轻人,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伪装。
存在于星际坟场的这具身躯,才是对方真正的本体。
就在贝黑摩斯处于诧异的时候,一阵被低沉、疯狂、不详气息所笼罩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传到了贝黑摩斯的耳畔之中。
这些鼓声和长笛声极为单调。
那声音似乎流传了上万年,甚至更久远的时间。
以至于,贝黑摩斯听到的瞬间,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祂难以想象,一段简单的音符竟然演奏了上万年的光景,日复一日重复着上一秒进行的事情。
只是想一想……
就让人头皮炸裂。
然后……
“噗嗤。”
贝黑摩斯的脑袋就真的裂开了。
不是被锤子砸开的西瓜。
更像是保熟之后,自己裂开一般。
伴随着声音的传至,贝黑摩斯清晰听到了一阵碎裂声。
只不过,头皮裂开只是一个开端。
随着时间流逝,贝黑摩斯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可怕裂痕。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
贝黑摩斯听到了另外一些奇异的声响。
那是一种践踏在地面上的舞蹈声音。
密集、嘈杂。
随即,一具具扭曲的身影缓缓出现。
有的类似于一只巨大的贝壳。
从半开的壳内伸出数条多节的扭曲伪足。
一张长着凹陷眼窝的面孔从里向外窥视着。
有的则是一个不断嘶吼的丑陋巨人,但惊悚的是……
本该是脸的位置上长着一条可怕的触手。
更有甚者,完全以声波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它产生的声波可以穿透一切屏障,当面对它的时候,即使把耳朵堵上也无效,哪怕聋子也不能幸免。
那些诡异的演奏曲调,大部分都是从对方身上传递出来的。
然后……
只是恍惚间。
贝黑摩斯就看到对方来到了自己面前。
相隔甚远,贝黑摩斯都被恶心的曲调所影响。
而现在……
当这些声音,近距离出现在贝黑摩斯身边的时候。
祂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开始了哀嚎与尖啸。
贝黑摩斯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祂好似进入了一个被诡异音乐肆虐的循环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变的没有任何意义。
一年。
一千年。
十万年。
亦或是……
只有一瞬间的时间。
贝黑摩斯就被音乐所覆盖。
习惯是一种过程。
长时间做某种事情,当达到一定天数之后,会自动转变成一种不变的习惯。
贝黑摩斯此刻就在经历着可怕的改变。
起初。
耳畔中的声音,既单调又令人作呕。
而在经过了无数时间的洗礼之后,最初的厌恶,早已变成了一种无法言明的享受。
贝黑摩斯掌握了吹奏的技巧。
不单单是祂本身。
而是身躯中的每个细胞,都掌握了演奏的能力。
也就是这时候……
无形的音波将一把长笛,递到了贝黑摩斯的面前。
没有任何犹豫。
贝黑摩斯就将其拿在了手中。
对了……
祂已经没有手了。
在诡异音乐的影响下,贝黑摩斯的身躯早已发生质变。
无穷尽的触手弥漫在身躯周围。
祂接过长笛吹奏起了熟悉的音符。
而身上的触手,也伴随着音乐开始起舞。
这一刻,贝黑摩斯成为了整片星际坟场中最靓的仔。
那些长相扭677曲的怪物们,统统被贝黑摩斯所吸引,随即,汇聚到了祂的周围。
被黑暗笼罩的坟场。
不可名状,一切邪恶、混乱的源头。
无数扭曲可怕的怪物。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无时无刻在冲刷着贝黑摩斯的精神世界。
但祂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祂融入到了这个可怕的环境之中。
祂成为了这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思绪漂浮。
随着一声呼唤,贝黑摩斯回到了店铺之中。
两个世界的记忆开始重合。
贝黑摩斯骤然听到,自己的脑后传来了一阵撕裂声。
“不能失礼!”
贝黑摩斯恍然清醒,用尽全力,这才制止了身躯的裂变。
陈锋在一旁,看着盯了许久画卷的顾客,忍不住问道:
“没事吧?”
听到询问,贝黑摩斯将画卷放下,不似最初的迷茫,这时候的祂,似乎找到了灵魂的归属。
以至于……
脸上展现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没事,老板。”
贝黑摩斯再次低下了头,全然将目光聚焦在了画卷之上。
黑漆漆的瞳孔中,满是虔诚的神色,呢喃道:
“我只是太喜欢这幅画了,以至于,甚至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