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自己还真是奇怪的很!一见到他,就像个呆鹅一般,一点也不似自己的作风。
再想起之前薛棠说过的话,莫非自己真喜欢他呢?
上官钰也站起身,走在了前面。
身后的柳箐箐皱眉看着前方那抹颀长的身影,咬了咬牙。
进来的时候不觉得地牢远,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走了好久也走不到头。
因着刚刚犯了花痴,柳箐箐很想快点逃离此地。
偏偏上官钰走得极慢,中途还会停下脚步观察一下墙壁上的机关。
好不容易两人出了地牢,她慌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她怕再不离开,今夜自己奇怪的毛病会越发严重。
“柳姑娘,请留步!”
还没走出几步,上官钰就叫住了她。
“干,干嘛?”柳箐箐头皮一麻,转回头看向他。
“簪子……本公子到时买来还你!”
夜色下,那抹身影清俊又挺拔,脸上含着笑意,直达她心底深处,惹来阵阵涟漪。
而隐在暗处的墨文文,瞧着两人这一幕,硬生生吃了个大瓜,拍了拍衣袖,满是不屑的走开了。
等回到厢房,他便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一禀告给了白十景,连上官钰要送柳箐箐簪子一事都加了进去。
“就这些?”白十景放下手中的卷书,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不清神色。
墨文文正了脸色,补充道:“实际上,属下还发现,上官公子此人颇为可疑!”
“怎么说?”白十景挑眉。
“他见了刀疤脸身上的刺青之后,面色有些古怪……”
白十景看了墨文文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瞧着,上官公子似知晓其中秘密。”
“你可知,刀疤脸为何在客栈闹事?”白十景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见墨文文疑惑,男子就将桌上的信纸扔给他。
墨文文顺手接过,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却没能解出疑惑,只好问道:“那刀疤脸为何要来客栈?”
“前有大汉,后有刀疤脸,皆是琉璃客栈,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同伙?”白十景十分闲暇的用手指敲着桌子。
墨文文不由问道:“可刀疤脸是扶桑人,而大汉,属下早已查过此人,是本朝人士,替人办事的。”
“或许,朝中早已有人暗中勾结了扶桑国。”白十景一针见血道。
墨文文一想,发现很有可能。
且不说扶桑人是如何轻而易举潜进了中原,就以这几次刺杀薛姑娘的两路人马来看,一个本朝人,一个扶桑人,目的都一致,可见他们私下有串通。
若他们清清白白,并没有串通,除非薛棠身上有他们都想要的东西。
“依属下看来,还得从薛姑娘身上下手,才能知晓朝中是否勾结了外党。”
白十景想起昨日女子遇险,不由皱眉,也不知她到底藏了什么,值得幕后之人这般算计。
若有下次,他该不该护她?
心中这个疑问刚出现,他就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
怎能不护……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然后自己心中难受?
“侯爷,可是不妥?”
墨文文见男子沉默了半天,以为自己刚刚说的太直白,牵扯到了薛姑娘,又惹了他生气。
白十景收回思绪,未免他多想,就问道:“当年薛老将军庆功宴,本侯遇害,你觉得最受益的是谁?”
这个还真不好说,毕竟白氏家族跟其他各朝人士牵连甚多,就拿侯爷的父亲摄政王来说,觊觎他手中权势的人就数不胜数。
当年侯爷遇害也才十四五岁,虽有身份,却无实权,暗中之人将矛头放在他身上,还选在庆功宴这一天,不是威胁摄政王,就是想制造一出事件,挑拨皇室斗争。
墨文文想到此,回道:“若最受益的不是皇室中人,莫非是敌国扶桑兵败之后,心有不甘,制造的一出事件?其目的就是为了打破武仪朝内的和平,来个窝里斗?”
白十景一哂:“五年前的阴谋未得逞,他们怎会甘心?而五年后,突然发生一连串事件,先是南郡城潜入奸细,后是薛姑娘被追杀,说不定当年本侯的事,与她现在所发生的,也是有联系的。”
“那侯爷若想查出当年的真相,便可以从追杀的这些人当中入手。”
白十景赞许的看了墨文文一眼。
墨文文见被自己料中,有些得意洋洋,随后在男子冷漠的目光下收敛了神色,继而问道:“那薛姑娘,暗卫还要继续盯着她的行踪吗?”
“不必,本侯会亲自盯着她。”
“那上官公子可要属下追查?”墨文文终于把话题绕了回来。
“查吧,”白十景瞧着他一副讨赏的表情,又说道:“改明儿,将赤霄剑赏给你。”
墨文文一喜,想起几日前,薛棠在自己面前炫耀礼物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不枉自己守了半天的大瓜,便心情甚好的领命而去。
……
刀疤脸之事一过,墨文文就开始张罗着回京了。
清早,他将回京消息告知了桃夭夭,让她们准备好,等着巳时出发。
桃夭夭表面谢过,回身之际,却垮下脸来,这才刚出南郡城不久,就连续遭到好几起追杀,若继续由着小姐,保不齐丢了性命。
于是她进门之后,看了看床榻上依旧熟睡的女子,径自给火炉里加了点炭火,随后轻悄悄的出了厢房门。
客栈外,墨文文早已将马车物品收拾妥当,其他侍卫都已整装待发,只等回京令下。
一炷香后。
墨文文看着依旧没有前来的薛棠,得了白十景的指示后,就准备去催一催。
这时,桃夭夭从客栈门口跑出来,挂着满脸的歉意道:“墨总管,麻烦您告知侯爷,我家小姐今早出了高烧,恐是不能跟侯爷一道回京了。”
“这?”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薛姑娘就感染风寒?来时是这样,去时还是这样。
墨文文挠挠头,只好回到马车边向白十景禀告此事。
正在马车中喝茶的男子动作一顿,皱眉磕下茶碗,不由沉思,难不成伤口严重呢?他明明看她已无大碍,怎会突发高烧?
“本侯去瞧瞧。”
未及多想,白十景已经掀帘下了马车。
墨文文瞧见他动作,立马阻止:“侯爷,外面风大,还是让属下去瞧吧。”
白十景抬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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