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可方便见面,我有话……跟你说。”穆之卿盯着女子,明明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用尽了全部勇气。
“现在不能说吗?”薛棠狐疑道。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功夫听他说话,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会喜欢自己的。
这些话早在两年前,他就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她都不知做了何事,惹得他这般不快,放佛自己那时候的喜欢,就如洪水猛兽一般,让人反感到,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
穆之卿一愣,哑着声音回道:“现在不太方便。”
“明日我也不是很方便,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还是不要说了吧!”薛棠敛容,拒绝的毫不留情。
心中似被针扎了一下,穆之卿怔怔的抬眼看向她,放佛要将她看穿,看她这句话到底掺杂了多少虚假。
这时,一辆奢华的马车突兀的停在了三人面前。
随后,马车帘被人懒洋洋掀开,轿内男子倚在窗边,一双清淡的眸子看向女子,十分认真的问道:“需要我下轿接你么?”
薛棠张了张口,看着周围百姓指着马车议论纷纷,很想说,侯爷你每次出行可以稍微低调一点么。
那镶金的坠子,嵌宝的轿顶,带玉的流苏,还有那……
正看着,白十景不知从哪拐来了一只小白猫,他抱起来晃了晃:“过来瞧瞧?”
显然,女子被那只小白猫吸引了目光,也忘了跟穆之卿他们道别,就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帘子随之落下,便听马车内传来女子欣喜的声音。
穆之卿面上的血色渐渐消失,他不由后退了一步,云亦淑连忙扶过他,担忧的问道:“之卿哥哥,你没事吧?”
怎可能没事,看着她跟其他男子相谈甚欢,心中便如刀搅一般,疼得窒息。
罢了,他自己又是何苦,就算再不愿承认,他也看出女子如今,对自己早已没了情。
马车渐行渐远,薛棠从男子怀中抱过小奶猫,疑惑的问道:“你从哪捉来的?”
见女子撸着猫,尤为喜爱的样子,白十景不忍告知真相,就回道:“在府门口捡的。”
他怎可能告诉她,为了来找她,故意抓来的猫吸引她的注意力。
然而,薛棠还是问道:“侯爷,你怎么也来了药店?”
“子萧兄府中没有药,我过来给他买一点。”白十景扯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
“可……你不是还没抓药吗?”薛棠实在不想拆穿他,又忍不住提醒道。
“哦,临时捡了这只猫,不好抱着它抓药。”
“其实侯爷可以让我帮忙的。”
“那要不现在返回去?”
“……”薛棠终究败下阵来。
谁能告诉她,这几日他是怎么呢?
怪,实在是怪!
其实她若稍加注意,就会发现,男子在她面前,连自称都改了。
马车到了府前停下,白十景打帘下轿,就见墨文文等在了外面。
墨文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男子看了一眼身后跟出来的女子,直接问道:“可有发现?”
墨文文见自家侯爷没有避开女子说话的意思,就回道:“属下查过了,渝州城商铺繁多,可唯一缺少打铁匠。”
本来他今日还准备将赤霄剑修一修,结果找遍了,都没找到铁匠铺。
又询问了一些百姓,从百姓口中得知,铁匠铺子以前是有的,还很多,也就在近两年,不知是生意不好做还是其他,铁匠铺子纷纷打烊了。
于是,硕大的渝州城,竟找不到一个打铁匠。
薛棠本来准备抱着猫离开,当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疑惑的问道:“可知打铁匠去了哪里?”
“别说,这件事悬就悬在这里,按理说城内莫名消失了这么多铁匠,竟然没有引起百姓怀疑,他们都说铁匠是回了乡下,或另起铺子开张营业。”
白十景沉思了一会儿:“不若明日便去瞧瞧,他们新开张的铺子。”
墨文文点了点头,跟着男子进了府内。
风清坐在房檐下的石墩上,无所事事的擦着手中的剑,见白十景进来,立马收了剑,向他行了一礼。
当墨文文经过他身旁时,他趁机将他拉去了一边。
走着走着,突然少了人,薛棠再看时,已经不见两人的踪影。
“侯爷,他们……?”
白十景捂嘴一咳,面上坦荡的回道:“可能有事说吧!”
风清确实有事问墨文文,已经忍了大半天了。
好不容易见着他,又看侯爷与薛姑娘一道,才肆无忌惮的将墨文文拉走了。
他相信侯爷不会责怪他的,少了墨文文在跟前,两人也有独处的机会。
像他这般会看眼色的属下,委实不多见了。
墨文文从他手中扯过衣袖,没好气的问道:“你将我拉过来所为何事?”
他向侯爷禀告的事情都还没说完,就被这人拉走了,不说郁闷是假的。
风清嘿嘿一笑:“墨总管别见气,属下是有话要问。”
什么话需要躲在这里说?
墨文文看着枯枝都要伸到自己脸上了,用手将它移了个地方。
风清也不管此处是不是过于偏僻,直接问道:“话说之前与骷髅头交战,墨总管是如何躲过去的?”
墨文文想了想当时的战况,若告诉他是被上官钰他们赶来救的,是不是很没面子?
想到此,他回道:“不就是骷髅头?战胜它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风清果然崇拜道:“墨总管武功真厉害,骷髅头可是难对付的很,我们当时因为不敌,都只能撤退了。”
墨文文被夸得一阵得意,而后问道:“所以你把我叫来,就只是问这个?”
“当然不是,属下是好奇,侯爷如何知晓墨总管午时便能回来?”
原来说到底,风清崇拜的还是侯爷,墨文文有些无语的回道:“还记得你捡过我的赤霄剑吗?”
“哦,对,当时我递给了侯爷。”
“看你傻的,跟随侯爷多年,竟不知留剑是何意!”
这个风清还真不知道,他还以为墨文文随身所带的剑都丢了,是遇害了。
“留剑的意思,是一切都好,不然咱们生来习武,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丢剑了。”
可若真遇上危险,剑丢了可怎么办?这句话风清没敢问。
墨文文想了想,觉得说这话没多大信任度,就又道:“周围打斗痕迹你可有琢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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