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咔嚓”,闸门被合上的声音。
几人一凛,靠拢在一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壁画出现了变化,从之前的重样开始慢慢分开,四壁有了光亮,随着影影绰绰的移动,在薛棠的那一方,现出一架木琴。
“这边有情况!”薛棠道。
几人纷纷去看,上官钰迈步准备走到琴架边,被柳箐箐拉住:“担心点。”
他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宽慰,随后走了上去。
到了琴架边,仔细端详了一下木琴的样式,他伸手试探着拨弄了一下。
琴音透着一股深沉的闷音,随着每拨动一下,四周的壁画又开始移动起来。
白十景拿起指针盘,感应着空气中的流动。
突然一侧放出数枚银针,男子伸手用内力挡了一下,方向偏离了几寸,钉在了墙壁上的一副画上。
“机关启动了,大家小心!”白十景提醒道。
这斋楼显然采用了机括之术。
这会儿出口被封闭,只能找到卦象之源。
上官钰又试着拨弄了一下琴弦,房梁处又降下尖刀制成的囚笼。
他立马停止了弹奏,飞快移步抱过柳箐箐避开。
宋知媱反应慢了一步,被颜子萧扯着衣领闪开的。
随着撕拉一声,她领子破了道口子。
宋知媱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立马捂住了颜子萧的眼睛。
“不许看!”
被捂着眼的某人戏谑的勾了勾唇:“已经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宋知媱一只手整理起衣领,裹紧了些。
“那就以身相许呗。”就在她话落的刹那,颜子萧下意识的说道。
但宋知媱早已看向了别处,指着一侧说道:“你们看,那里有个盒子。”
她放开手,忍不住瞪了颜子萧一眼,往那处走去。
“你不怕暗器再次出现?”
这小妮子可长点心吧,上一刻刚险险避过,下一刻就在悬崖边试探。
宋知媱停步犹豫了起来。
薛棠闻言,从白十景的大氅中钻出小脑袋,取下发髻上的珠钗,往盒子那处掷了过去。
本以为角度找得很准,结果在半道忽然落下了。
薛棠:“……”
白十景看了一眼,笑了起来:“真笨!”
薛棠龇了龇牙,意图很明显。
男子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往这里咬。”
他家棠棠新学的咬人式还真是可爱。
要不再把她关起来试试?
他想象了一下,觉得不妥,到时候真不理人了,可难熬。
宋知媱也试着投了一回簪子,发现不止薛棠,她扔过去的也在半道就落下了。
不用想,盒子周围是有屏障的。
薛棠心中舒坦了。
“夫人的匕首借我一用。”
白十景说完也不给女子同意的时间,不客气的从她衣袖中拿了出来。
还带抢的?
薛棠撇了撇嘴。
白十景似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十分认真的提醒道:“夫妻之间不讲你我。”
额……她竟没有反驳的余地。
男子说完就给匕首注入了一些内力,向盒子那处飞去。
刀光穿透屏障,落在盒子之上,瞬间整栋斋楼都开始摇晃起来。
宋知媱没站稳,直接朝颜子萧身上扑去。
“奏琴!”白十景用音传递给上官钰,随后将薛棠带到柳箐箐身旁,自己则去拿盒子。
琴音悠扬而起,少顷,摇晃动静缓了下来。
白十景成功的取到盒子,拿了匕首,落至薛棠身旁,关怀的看了她一眼。
等楼层彻底安静,上官钰弃了琴,白十景捡起珠钗,几人往原路返回。
斋楼的门依旧是关着的,白十景摸索了会儿,随着“叮”的一声响,门开了。
薛棠看了男子一眼,机关还真没难住他。
颜子萧走在最后面,盯着宋知媱的背影有些出神。
也不知是楼层摇晃产生的心跳,还是她扑过来时的……
几人下了楼,刚刚因斋楼摇晃,上官钰带来的灯笼熄灭了。
此时屋外,一片漆黑。
本想看看盒子里的东西,也只能等回去了再瞧。
宋知媱眼前看不清,问道:“我们现在回去吗?”
其他几人有内力,大致还能看见路面。
颜子萧好心的说道:“暂时不回,要不本公子先将你送回去?”
别说送回去,宋知媱觉得现在待哪都不安全。
人多还好一点,回去就她一人,想了想,她硬着头皮说道:“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
她说完伸手扯住颜子萧的袖子:“你带着我点。”
颜子萧看向那只小手,想说些啥,又忍住了。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这样拉着不摔倒才怪。
结果,宋知媱没走多久,果然摔了。
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拉起她。
宋知媱却不领情:“这里有台阶,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颜子萧心中无奈,他提醒过,但这小妮子没听到,她一路上都在忐忑不安的走着。
主要他们所去的地方是寺庙后的一处荒院,时不时能听见诡异的哭声。
自来鬼神之说不可信,但也不免感到害怕。
“那你挽着我手臂?”颜子萧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宋知媱也没扭捏,当即便挽住了他。
随后还赌气的轻哼一声。
颜子萧:“……”
上官钰推开院落门,拉着柳箐箐往里走了几步。
院中的落叶被狂风刮的飞扬而起,枯树枝折断,不远处似站了一个人影。
薛棠再看时,那人影又不见了。
她经上一次在竹屋住过后,就不是那么害怕了,她询问一旁的白十景:“荒院中有可能藏东西吗?”
“进去看看吧!”
白十景用披着的大氅遮住了女子大半个身子,怕她着凉。
薛棠已经习惯的被他用衣裳裹着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几人径直朝着院中的屋子走去,越往近前,发现哭声更明显了一些,屋中有人?
不待几人疑惑,突兀的喑哑声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离开吧!”
不远处站着的那抹身影又说了一句。
往声源处一看,宋知媱顿时吓得大半个魂都没了。
那人捧着一盏油灯,照着他那张面具脸,像半夜出来的游尸。
见她要倒,颜子萧掐了一下她的人中:“还活着吗?”
宋知媱在回神之际,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听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上官钰当先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未答,捧着油灯从他们身旁走过。
“庄主半夜还来此处?”白十景轻笑出声。
那人脚步一顿,叹息一声:“你们跟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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